苏晨想起来这要是两人进了鬼子占领的镇上,肯定会出事。
两个大小伙子不去挖煤汉奸和鬼子都看不下去。
看到基本上会把人抓走或者敲诈一番。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绕过去。
一路上也遇到好些逃荒的,跟苏晨刚上路逃荒的时候差不多,都是一批批的。
沿着路向西走,苏晨从灾民那里打听到一个消息。
国府现在每天有一趟从罗阳发往通关的火车,免费的,就一趟。
估计车顶上都挤满了人,外面都挂着人那种。
不用细想,就知道那一路都是血染的,能存活下来的,运气这个东西少不了。
想起运气这个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又真实存在的东西,苏晨瞄了一眼走的还挺起劲的牛大力。
由于最近跟着苏晨每顿都能吃饱,还有肉吃,他牛大力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劲儿,都是力气。
这个牛大力能从雷区囫囵个的走出来,就说明问题。
这一路上虽然有苏晨的谋划避免了危险,但是没遇到鬼子的大部队围剿也没准是他的作用呢。
锦鲤体质。
再观察看看,不能轻易下结论。
两人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在这一日,来到了王屋山太行山脚下的王屋镇。
在破烂的城门处,叫了两声老总,把歪戴着帽子的二狗子给叫迷糊了。
又上了两根老刀牌香烟,总算是混进了镇上。
走了好几趟街,终于看到了一个中药店叫回春堂的门口挂着一个几个木牌子。
其中有一个上面写着有海马出售。
这是苏晨和师爷约定好的暗号之一。
苏晨带着牛大力进来。
药店里有3个人,一个带着山羊胡的老先生掌柜的,两个伙计,一个正拿着鸡毛掸子到处的清扫柜台上的灰尘。
一个在摆弄药材的分类。
看到苏晨和牛大力进来,那个摆弄药材的迎过来。
“客人是要瞧病还是配药?”
伙计露着笑容问到,显得亲切有礼貌。
掌柜的在后面看到苏晨得一刹那就是一愣,然后快步的走了出来。
“水生,你去忙你的,客人我来接待。”
那个叫水生的伙计答应一声,就回去接着给药材分类,往装抽屉里面补充药材。
掌柜的看着苏晨,激动的手脚都颤抖。
“师爷,你这是年龄大了得了老年病还是打摆子啊?”
苏晨早看出来这个掌柜的是师爷装扮的。
师爷看了一眼跟在苏晨身边的牛大力。
看苏晨没有任何的表示。
才对苏晨说道。
“请跟我到后院来,有上好的茶水您先喝一杯,药材慢慢看。”
然后示意伙计们照看一下前院,带着苏晨和牛大力掀开门帘,来到了后院。
这是典型的前院后家的布局的房子,有点像西合院。
前面的门脸做生意,开铺子,后面的是住家也是库房所在地。
有院子有北房和东西厢房,库房,柴房,伙房也就是厨房,还有牲口棚子,厕所,一口井,井上有打水的辘轳还有缠绕在上面的井绳,两颗杏树,没看到枣树。
马德邦给苏晨和牛大力带到了正房,给苏晨请到太师椅上上座。
至于牛大力,没管他,在一旁站着吧。
“能说吗?”
马德邦看了一眼旁边的牛大力,不知道他什么身份。
到现在也没泄露苏晨的身份,这就是师爷啊,经验老道。
“能说。”
苏晨觉得没什么,来了还想走不成,可以走,尸体。
“司令啊,我想死你了。”
不知道是表演还是师爷这一生司令喊完,眼睛里竟然有泪光闪动。
这一嗓子司令苏晨没多大反应。
旁边的牛大力眼睛突然瞪的像灯泡那么大,头僵硬的慢慢转头看苏晨。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天天在一起跟着吃喝还给自己做饭吃的竟然是个司令。
老天爷啊,他还是不敢相信,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不能丢了面子。
怎么办,他用右手偷偷的掐自己大腿一侧,疼的呲牙,不是做梦啊。
内心活动很丰富。
苏晨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他己经做好应付一切突况的准备,包括所有人一起叛变了,虽然这种事情的概率很小很小。
“老马,你这么激动,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叛变了?”
苏晨神色莫名的盯着师爷看,师爷这个人不像是这么想念自己的人啊。
所以语气带着调侃。
马德邦神色一正。
“司令,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借我是十个胆子 我也不敢背叛你。你这么说可是让我有点伤心了,我就是时间长了没见你,有点激动,实话说,您在的生活我还没感觉,这您这一走,我才知道您的重要。”
苏晨能听出马德邦说话里面的真诚,不像是装的。
而且自己是突然回来的,也没给他准备刀斧手的机会,如果他有这个心思和能力的话。
但是他无根无凭的,很难。
但是许多人就是太自信了,栽到一件小事上。
不管他是激动也好,真心也罢,苏晨把人往最坏的方面想过了。
“你这老模卡茨眼的,想我,说的我浑身发冷,你又不是漂亮小姑娘。”
马德邦一点不在意。
“司令,您的重要无与伦比。”
苏晨端起师爷给泡的茶,在鼻子跟前嗅嗅,又放在桌子上。
不是自己空间里自己亲手抢来的东西,吃着喝着就是不能放心。
何况是这么久才回来,虽然闻着这茶清香没有异味,但是还是忍住了没有喝。
“行了,师爷,心意收到了,别客气了,坐,说说我走之后的情况。”
师爷听到这里,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小心的坐下,当然了是坐了半个屁股。
师爷对分寸感拿捏的比一般人好的多。
“您走之后呢,遵照您的指示,许方想打鬼子打几个胜仗,大军集结,兵对兵将对将的和鬼子正面打几个硬仗,张龙代营座不同意,说您在的时候打仗以伏击为主,尽量不喝鬼子正面硬打,损失太大,然后两人谁也不服谁。”
师爷马德邦停顿了一下,观察苏晨的反应。
看苏晨反应平淡,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暗骂自己一声,司令什么时候能让下面的人看出他的心思了,自己也是糊涂了。
然后继续讲。
“许方代副营座可能是想着您的指示,也想证明自己。带着自己一个队300多人,和鬼子的小股部队打了两次,损失比较大,差不多战斗减员将近100人,他们队还剩下200多人了。”
“张龙代营座一首在附近鬼子的战机,战机到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所以,也没有什么损失。”
马德邦尽量客观的描述一切问题,不带上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不让自己的立场有任何的倾向性。
他知道苏晨会有自己的判断。
主观的倾向性描述会让苏晨反感,比如说谁不行,畏战不前,或者谁为了证明自己牺牲自己的兄弟也不在乎。
这样的话一句也没有出现。
苏晨听完马德邦的描述,在椅子的扶手上用手指轻轻的敲击。
这是他思考的时候的习惯动作。
牛大力又掐了自己一下,老天爷,我听到了什么,杀鬼子。
鬼子有多凶恶谁不知道,特别是他经历了劳工营,对鬼子的恶毒残忍有了首观的观察和感受。
现在知道苏晨有自己的武装部队,专门杀鬼子的。
果然,自己前几天就觉得那好吃的肉不是白吃的。
果然,自己真的是。
自己主动找的苏晨要他带着自己,没人逼自己。
吃了苏晨的好吃的肉,苏晨亲手做的。
现在又听了他们最高层的秘密。
没有后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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