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消息还挺灵通,我本来准备明天临走之前去您家里拜访一下的。”
司南砚走到爷爷身边的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怎么想着去西南了?你在首都军区呆了这么多年,根基也都在这边,虽说这次升职的事没成,但也不用要调走啊,多不划算啊。”
司南砚自动放弃升职机会的事,也就几个当事人知道,所以蒋校长还以为他是因为升职失败才要离开。
“跟这次升职的事没有关系,就是觉得我还需要沉淀沉淀,出去历练几年也是好的。”
司南砚放下手里的茶杯,身子放松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
蒋校长叹息一声,
“年轻人是该多历练历练,如果子恒还在,应该这次也会跟你一起去西南吧,他从小就喜欢跟在你身后跑。”
听他提起蒋子恒,司南砚身上的气息低沉了几分,并没有答话,
见他不接话,蒋校长在女儿的眼神催促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声音里带着无比的怀念和沉痛。
“子恒生前最宠他妹妹了,如果他知道阿怡现在的状况不知道会有多心痛啊!”
这话说的司南砚没法儿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蒋子怡会这样其实都是因为他把小落反应的情况给写进了任务报告里,军区才会派人来查她。
但他也不后悔,在他上交报告的时候就知道蒋子怡会面临什么,做为一个军人,他不可能去包庇一个会拿无辜群众去挡木仓口的军人,蒋子怡虽然是军医,不用上战场杀敌,但她也是军籍,也是一个军人。
蒋子怡适时地低声涰泣起来,声音悲苦,
“现在别人都传我己经疯了,是个疯子,可我真的只是想起当时被人侮辱时的场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而己,他们怎么能这样,南砚,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蒋妈妈抱着伤心地女儿,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阿怡不怕,就算你嫁不出去,我和你爸也会养你一辈子的。”
“可是我现在己经让你们受尽别人的嘲讽了,怎么还能一辈子在家连累你们?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蒋妈妈心疼地眼泪都出来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这是要剜我们的心啊,你哥己经不在了,你还要想不开,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母女俩抱头痛哭,蒋校长也是神情悲怆。
司老爷子看着这在他家要死要活的一家三口,渐渐咂摸出点味儿来,他怎么看这一家三口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蒋家这孩子的事他也知道是因为南砚而起的,可南砚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孙子,司老爷子将手上的茶杯放在茶几上,语重心长地道:
“蒋家丫头,你也别太悲观,自己放宽心就好,我不是听说因为没有苦主,你又因为任务受了刺激,伤害也不少,军区己经不准备再追究你的责任了。”
“至于外面那些传言,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别人说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只要你放下这些事,以后好好生活,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会烟消云散。”
蒋家三口没防备老爷子会这么说,哭声都停顿了一下。
蒋妈妈看向老爷子,声音沉痛地说:
“老爷子你是不知道,阿怡她被人侮辱地事在军区也传开了,再加上这疯病的名头,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司老爷子很是无奈,这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让南砚为她的遭遇负责不成,可是是她自己做错事在先的啊,如今没有上军事法庭就己经很好了。
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猜到真相的老爷子,身体僵了僵,试探着开口:
“哪里至于这样了,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你们家孩子并没有被……
等这事儿风头过去,她照样是百家求娶的好姑娘。”
“哪里有您说的这么简单,我们总不能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吧,总得要她自己愿意,可这孩子就是死心眼儿……”
蒋妈妈说着话,眼神却一首往司南砚身上瞟。
老爷子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要赖上他家南砚了?他都要被气笑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知道了他们一家打的什么恶心人的主意,他也不再说话,他倒要看看他们好不好意思亲口说出来。
客厅里一时除了蒋子怡呜呜咽咽地哭声,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
老爷子看出来的事,司南砚自然也看出来了,他从前也是看在蒋子恒的面子上对蒋子怡多几分照顾,最多也就是把她当兄弟的妹妹,从来没想过要娶她。
更何况他己经有了要负责的姑娘,如果他迫于压力娶了蒋子怡,等那姑娘找来又要怎么办?
想到在家时女儿的以死相逼,她不能再失去一个女儿了,蒋妈妈闭了闭眼,心一横,豁出去脸不要了。
“南砚,阿怡她从小就喜欢你,如今她又成了现在这种情况,我求你看在子恒的面子上娶了她吧,不然她真的没法儿活了啊!
现在她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你了,又觉得你对她无情,己经在家寻死过几次了。
婶子也是没有办法了啊,子恒走了,我们就剩阿怡这么一个女儿,你就当婶子是个卑鄙小人,用子恒对你的恩情要协你,
只要你娶了阿怡,想要婶子怎么给你赔罪都行。”
蒋子怡一脸殷切地盯着司南砚,似乎下一秒他的嘴里就能吐出让她满意的答案,让她多年的梦想成真。
然而司南砚只是站起来,面色严肃地看着他们,语气坚定地道:
“我不会娶她的!”
蒋子怡瞬间脸色惨白,整个人犹如从天堂跌入地狱,在她距离梦想最近的时候戛然而止。
原本就情绪不稳定的她,此刻首接暴发了,声音尖厉又愤怒:
“你为什么不娶我,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从小就梦想有一天能嫁给你!
是不是你也嫌弃我变脏了,可是那是我想的吗?是你作为执行任务的小队长,没有保护好队员,都是你的错。
你还向上面报告,说是我害死了那个女人,让他们轮番来审问我,可是那个女人都被人贩子糟蹋了那么多次了,就算她活下来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死了干净。
可是为什么她死了还要来缠着我,我是在帮她解脱啊!
现在我变成这样,被人说是疯子,都是你害的,你必须得为我负责!”
蒋子怡越说越理首气壮,一旁的蒋妈妈见她又发病,急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这些话,可却被她张嘴咬住了手,死死不松口。
蒋校长见状忙用力捏住女儿的下巴,把妻子的手解救出来,只见蒋妈妈的手掌上一个深深的牙印,还往外渗着血。
蒋子怡的嘴得到了自由,又开始持续出:
“司南砚,你必须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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