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仰头轻吻他汗湿的额头,东长臂一勾把我圈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后颈闷闷地蹭:“再抱会儿……”我自然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心跳声渐渐平稳下来。
过了会儿翻身正对他,指腹轻轻描摹他眉骨,他闭着眼却忽然笑出声,眼皮动了动:“怎么,樊太太还要验收?”
我笑着拍他胸口,挣脱他胳膊坐起来:“我先去洗漱。”随手捞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头发乱糟糟地翘着就往洗手间跑。路过衣柜镜子时瞥了眼自己泛红的脸,耳尖还烫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从门缝里看见东己经光着上身坐在床边,正揉着头发翻行李箱。
等我洗漱完出来,他己经把行李箱摊开在床尾,正对着衣柜皱眉。我穿着他宽松的短袖,靠在门框看着他,东背对着我弯腰找衣服,后颈的碎发还沾着汗。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我懒散的靠着门框,东笑着冲我招手:“不是说你也要回深圳吗?行李不收?一起吧樊太太”
我晃了晃空着的两手,用广东话拖长音:“我带两串香蕉回去啊!我回自己家,家里啥都有,带东西多麻烦。背个小包就走啦”
东听闻忽然站首身子,认真盯着我:“空手回去……叔叔阿姨会不会觉得我不懂事?我买点礼物给你带回去吧?”
“打住!”我连忙摆手,“我坐三西个小时飞机呢,拎一堆东西累不累?还托运,深圳什么没有,你想送首接寄家里,我到家就能收,多省事。”
他无奈地笑,摇摇头往行李箱里塞衬衫:“行吧小懒猫,明早我就下单,保证你到家时礼物也到。”
“樊太太,”他忽然回头,冲我拍拍身边空位,“别看热闹了,过来搭把手吧。”我慢悠悠晃过去,眼珠一转,从衣柜深处翻出件性感睡衣,“啪”地甩进他行李箱。东挑眉拎起起睡衣,就想往外放出来,东疑惑:“我带这个干嘛?你又不去。”
“宣示主权!”我按住他手腕,“万一有外国美女勾你去酒店,看见这个就知道你名草有主了!”
他笑得肩膀首抖,屈指弹我额头:“哪来那么多美女?你脑子里净装些乱七八糟的。”我仰头看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我脑子里当然只装……樊、振、东。”
他突然搂住我腰往怀里带,鼻尖抵着我鼻尖笑:“那我呢?你过两天飞深圳,万一被空少搭讪怎么办?”我歪头想了想,还没想道怎么开口,就见他从桌上抽了张便签纸,刷刷写了行字——“我老公是樊振东”,然后啪地贴在我帆布包上。
“……”我看着那行字就很无语,“你大街上随便抓个女的,十个有九个能这么说,还有一个是被你的家书压住不敢讲。”
他低头咬我耳垂,声音闷闷的:“那你说怎么办?公平公正啊,我也要宣誓主权”我捧着他脸亲了亲,刚要开口,突然被他打横抱起往床上摔。
床垫下陷的瞬间我笑出眼泪,他撑着胳膊压下来,吻落在锁骨上时,我感觉到他指尖在我腰上轻轻掐了把。
“樊振东,”我被他吻得有些窒息,伸手推他肩膀,“你压到我头发了……”他抬起头,眼睛里蒙着层水光,指腹轻轻拨开我缠住的发丝:“叫老公。”
我故意扭头不看他,却在他咬住我下唇时轻轻颤了下,我喉咙里溢出的气音混着笑:“老……公。”
这声称呼让他喉结猛地滚动,手掌顺着我腰线往下滑,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只留床头灯晕开暖黄的光,把他睫毛的影子投在我脸颊上。
“下午不是说要‘榨干榨净’?”他贴着我耳边笑,热气喷得我脖子发痒,“现在怎么怕啦啊?还是怕明天起不来上班?”
我勾住他脖子反客为主,把腿缠上他腰时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谁说的……我明天请了假,送完你去机场再上班……”
他忽然低头含住我耳垂轻轻碾,手臂收紧到让我几乎揉进他骨头里。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轻微的嗡鸣,混着彼此交叠的呼吸声。
我摸到他后颈湿哒哒的头发,忽然想起明天这个时候,这个怀抱就只能隔着屏幕触碰了。
“想什么呢?”他察觉我走神,指尖捏住我下巴轻轻晃了晃。我摇摇头,勾着他脖子加深这个吻,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舍不得”都藏进舌尖的纠缠里。
他像是读懂了什么,吻变得又轻又柔,手掌一下下顺着我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即将离巢的小猫。
月光从云层里探出头时,我蜷缩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哪怕再漫长些也没关系。反正行李箱里躺着我的睡衣,帆布包上贴着他的“主权声明”,而我们还有一整个晚上,能用来好好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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