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看着她,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苏暖就笑眯眯的看着他,沈卿尘突然转过身,打开书本:“不早了,暖暖,你还是先休息吧,我再看一会书。”仿佛只有看书才能让自己躁动的心沉静下来。
“相公?”苏暖见他不搭理自己,只好换一个话题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嗯?”沈卿尘转过头,烛光为他清瘦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苏暖:“就是你今年想参加科考吗?”
沈卿尘正在翻书的手顿了一下,他没想到苏暖会突然问这个。“我...”他低下头,他这几天都怎么去书院了,看着桌子,“科考要花不少银子,今年家里情况不好,还是再等几年吧。”
苏暖听着沈卿尘的话,她记得清楚,在前世那本《首辅大人》的小说里,沈卿尘就是今年参加科考的。那一年,他连中三元,一举成名。可现在,他如今因为家里困难,放心不下,放弃科考,那是为什么会出现变化呢。
苏暖回过头,“相公,你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坚定。沈卿尘看着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暖暖,”他的声音低沉,“你不必...”
“我想让你去。”苏暖抬起头,首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一首想去,每次你从书院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哪怕你去抄书心里也很开心。”
沈卿尘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没想到苏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可是...”他还在犹豫。“没有可是。”苏暖突然抓住他的手,“相公,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凑够银子的!”
沈卿尘感觉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却握得很紧。“暖暖,我如果去科考,我可能不能天天在家,我不能把家里的责任都让你一个人承担。”
“我知道,我们是夫妻就应该相互扶持,”苏暖的声音有些哽咽,“而且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考中的”。沈卿尘心软的一塌糊涂,还是忍不住轻轻将苏暖拥入怀中:“哎,傻丫头。”
苏暖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相公,你去试试看好不好?”沈卿尘沉默了片刻,大不了自己再多抄一些书,终于点头:“好。”
苏暖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真的?”苏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可能同情或者舍不得这个少年吧。
“真的。”沈卿尘替她擦去眼泪,“哭什么,这么爱哭?真是个哭泣包。”
苏暖破涕为笑:“我才不是哭泣包呢。等你考中了,我就是举人娘子了,想想就威风。”沈卿尘也笑了:“那我要更努力才行。”苏暖靠在沈卿尘肩上,轻声说:“相公,你一定会考中的。”
沈卿尘:“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苏暖的声音轻轻的,“你是最厉害的”。沈卿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头:“睡吧,天不早了。”
一晚上,苏暖终于想起来了,沈卿尘就是在这个春天遇见了人生中第一个重大危机。李三那个恶霸,会因为觊觎“苏宁”的美色,设计陷害沈卿尘,苏宁害怕,以为沈卿尘出不来了,就偷走了沈家最后的钱跑路了。
沈卿尘在牢里,沈母每天担心,病重最后死了,两个孩子去找李三报仇,结果被李三卖了,不知所踪。沈卿尘出来的时候,家突然就没了,为了报仇,他没日没夜的读书,最后考中,一步步高升,找李三报仇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苏暖的手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书中的细节。按照剧情,李三会在三天后带人来找麻烦,借口沈卿尘偷了他的玉佩。
“暖暖?”沈卿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苏暖转过身,看见沈卿尘正担忧地看着她:“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苏暖勉强的笑了笑,“就是刚刚做了个梦,”她顿了顿,“相公,你这几天别去书院抄书了,在家温书吧。”
沈卿尘有些疑惑:“为什么?”
苏暖担心的说:“我总感觉最近不太平。你说李三那个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会不会来报复我们。”
沈卿尘的眼神暗了暗:“没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相公,你可别冲动。”苏暖急忙说,“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是小心一点,别受伤了。”
沈卿尘愣住了,自己在她心里就是这么弱的人?明明她看着比自己还瘦弱,好笑的看着她:“暖暖,我心里有数。”
苏暖保持怀疑,不过为了不打击他还是点了点头。她记得很清楚,在书里,李三之所以能陷害成功,是因为他买通了镇上的捕快。但那个捕快有个致命的把柄,他曾经收受贿赂,放走了李三。
“相公,”苏暖轻声说,“你记得镇上的王捕快吗?”
沈卿尘皱眉:“那个总是和李三混在一起的?”
“对。”苏暖压低声音,“我听说,他曾经收过李三的钱,放走了李三。”沈卿尘:“你是说?”
“我们可以去找那个被杀的人的家属。”苏暖说,“只要他们愿意作证,王捕快就不敢帮李三了。”沈卿尘看着苏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暖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苏暖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强装镇定:“我前几天去镇上卖药材,听别人说的。”沈卿尘没有怀疑,反而露出惊喜的笑容:“暖暖,你真聪明。”
苏暖松了口气,没有被怀疑就好。这几天,苏暖早出晚归的,沈卿尘问她在干嘛,苏暖都以卖药材搪塞过去。终于在苏暖以为这是李三第西天去青楼了的时候,他身边的小斯突然对他说了什么,李三着急忙慌的走了。
苏暖一路跟着,结果发现他们去了当铺,镇上最大的当铺,永昌当铺。
苏暖记得很清楚,李三就是在这里当的玉佩,看来就是今天了!这玉佩可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传家宝,但因为赌博欠账,不敢让他父亲知道,不得不当掉。
等了半天,李三他们终于出来了,苏暖等了几个时辰才进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腰,掏出手帕捂着眼睛,就这样扭着腰一左一右的哭着走了进去:“呜呜呜呜。”
推开当铺的门,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柜台后面,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正在翻看账本。“这位客官?是要当东西还是赎东西?”掌柜的头也不抬地问。
苏暖偷看掌柜的一眼继续上前一步,“呜呜呜,掌柜的,我想查一个当票记录。”
掌柜这才抬起头,眯起眼睛打量她:“客官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哭哭啼啼来查记录?这可不符合规矩。”
苏暖却抢先一步:“掌柜的,我,我这也是没办法,我是李三爷在青楼里相好的,这不是刚刚李三爷来找我吃酒,我不小心把酒洒了爷一身,这当票也坏了,爷很生气,让奴家赶紧过来重新弄一张,不然等奴家回去就要把奴家发卖了去。”说着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掌柜的脸色为难:“你,你确定是李三爷让你来的?”
“那肯定啊,爷还告诉我是这个月十五,在这里当了一块羊脂白玉佩。”苏暖压低声音,“当银五十两,当期三个月。”
掌柜的点点头 确实都对,就相信了她:“那你跟我来吧。”
苏暖擦着不存在的眼泪笑了笑:“多谢掌柜的体谅。”
掌柜的带着苏暖来到后面的库房,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面取出一个账本:“这是这个月的记录。”
苏暖接过账本,快速翻找。很快,她就找到了那条记录:“这个月十五,李三,羊脂白玉佩,当银五十两”。“就是这条!”苏暖指着记录说。苏暖立刻拿出纸笔,将记录抄了下来。掌柜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掌柜的你放心,我保证我认识李三爷,不然也不能知道的这么具体,要是李三爷发现了,那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肯定影响不到您的。”苏暖说着。
掌柜的苦笑:“你最好小心一点。李三那个人,不好惹。”
苏暖点点头:“多谢提醒。”走出当铺,苏暖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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