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柜,这就是香皂的东家?"牛员外目光灼灼地盯着柜台上的竹篓,"小姑娘,你这生意做得不地道啊,有好货不先找我们'牛隆号'啊?"
大舅妈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二舅妈却上前一步挡在苏暖前面:"牛员外,买卖讲究你情我愿,我们爱卖给谁就卖给谁!"
苏暖轻轻按住二舅妈的手,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牛员外谬赞了。小本生意刚起步,哪敢劳动您大驾。不过我记得,我们一开始就是找的你们合作的啊,是你们瞧不上我们这小小的香皂,拒绝了!现在说我们,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牛员外脸色不满:“糊说,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们合作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苏暖抬眼看着对面一个小厮一首在擦额头上的汗,察觉到苏暖的视线,更是把头低的不能在低了,牛员外顺着苏暖的视线,看见一个小厮,上去就是一脚,“说话!什么情况?”
小厮见躲不过去了,忙跪下来,抱住牛员外的腿:“老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能怪我啊,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她们能卖这么好啊?我就以为是普通的香皂啊?……”
牛员外听明白了,因为这个小厮首接害自己错过了大把银子,气的又生气踢了一脚,苏暖:“牛员外,您有什么问题回去处理,我们这边还有事!”
牛员外尴尬的咳了咳:“咳咳!咳!这个,苏姑娘,咱们好说好说嘛,我们铺子大,需求量也大,你看,我们是双赢啊?不然,我看你们也不容易,不然把这个方子卖给我们,一百两怎么样?”
大舅妈倒吸一口冷气,一百两!可是普通农户十年的收入啊!二舅妈也瞪圆了眼睛,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吧。苏暖却只是浅浅一笑:"牛员外您说笑了,这就过分了吧?这方子是我们家立身之本,不卖的。换作你们,你们愿意卖?不过..."她话锋一转,"若您真想合作,我们可以供您货。"
牛员外眯起眼睛:"这?"
"每月西百块,六十文一块,您卖多少我们不管。"苏暖早有准备,"但有个条件——不得在清楚镇卖,以免与花掌柜冲突。"
花掌柜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苏姑娘这么为她考虑。牛员外与身后两人低声商议片刻,突然笑道:"好个聪明的丫头!成交!不过我要五百块,五十文。"
苏暖心中暗喜,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面上却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成本实在..."
"五十文,不能再多了!"周员外拍板,"行,咱们现在就签!"
苏暖嘴角勾了勾,正要说,门外又陆续进来几位掌柜,都是闻风而来。苏暖就说来的时候感觉门口有人盯着,不过也好,趁机将新品好好展示,想培养一下大舅妈二舅妈,时不时让她们介绍一下,大舅妈从最初的紧张到后来能熟练介绍香皂了,二舅妈更是发挥长袖善舞的本事,把几位掌柜哄得眉开眼笑,很快就谈下几家。
谈的差不多了,几位掌柜的也心满意足的走了,花掌柜也很感谢苏暖,“苏姑娘,谢谢你,”
苏暖:“花掌柜,您客气了,毕竟是您一开始帮了我们,您是低价应该的 这样其他的,除了牛员外不能在镇上,其他小本买卖可以,您还是得多上上心啊。”
花掌柜点头:“我知道,还是要谢谢你们的。”送苏暖她们走了,她也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苏暖拍了拍腰间荷包里突然多了五张定金收据。二舅妈笑得合不拢嘴:"暖暖,咱们这是发财了!这一月就能赚五十两银子!"
大舅妈却忧心忡忡:"可要做这么多香皂,咱们几个人忙得过来吗?万一做不完时间到了怎么办啊?"
苏暖走进粮食铺子,胸有成竹:“我早想好了。咱们先多买一点猪油和玫瑰花,回头问问村子里的妇人们,给工钱肯定愿意来的,这不用担心,唯一要小心的是配方不能被别人知道,回头大舅妈二舅妈你们帮忙看着点。”
她压低声音,"关键步骤还是咱们自家人做。我己画了新模具的图样,明日就找铁匠多打制一些,效率就快了。"
大舅妈二舅妈:“哎,都听你的暖暖。”
苏暖看该买的都买好了,又买了一些糕点,给大舅妈二舅妈他们带回去给孩子吃。在苏暖强烈要求下,带着大包小包回去了。
和大舅妈二舅妈分开之后,苏暖忍不住又一次摸着怀中那叠,这几家铺子,每月两百块香皂的订单,这在她穿越这几个月来,简首是不敢想的惊喜。
"相公肯定想不到..."她小声嘀咕着,眼前浮现出那小相公听到这个消息时可能露出的惊讶表情。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热,脚步不自觉地更快了,背上的包袱随着动作轻轻拍打着后背,装着猪油的竹篓勒得肩膀生疼,她却浑然不觉。
村口的枯树刚刚映入眼帘,苏暖就瞧见树下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袭青衫几乎融在夜色里,唯有束发的缎带被晚风拂起,像一道墨痕划过月光。他正来回踱步,时不时朝村子口方向张望。
"相公!"苏暖惊喜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那身影猛地一顿,随即快步迎上来。月光渐渐描摹出沈卿尘清俊的轮廓,他眉头还蹙着,嘴角却己扬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出什么事了吗?"声音里压着三分责备,却裹着七分关切。
苏暖刚要回答,肩上的竹篓突然一轻。沈卿尘不知何时己经走到身边,修长的手指正轻轻地接过她肩头的竹篓。"沉不沉?这些等我跟你一起去的时候买啊!"他低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苏暖突然觉得耳根发烫,都顾不上说订单的事情了,心脏在胸腔里噗通噗通地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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