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梁上垂落的人皮药方泛着尸油的光。
可那墨迹浸透的褶皱里,分明藏着母亲被活剥时的掌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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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的阴雨渗入太医院药柜,我踮脚取下标注"永庆三年"的青瓷罐。指尖触到罐口黏液时,整面药柜突然翻转,三百张人皮药方如招魂幡垂落。最中央那张泛黄的皮子上,乳晕处的褐斑与贵妃胸前的胎记分毫不差!
“娘娘小心!”药童的惊呼声突然被一阵清脆的断裂声打断,我猛地抬头,只见一根断指从房梁上坠落下来。我来不及多想,迅速伸手接住了那截断指,定睛一看,这截断指的截面骨纹竟然与萧霁玉化的指节完全一致!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地放在桌上的人皮药方突然像是被一阵风吹动一般,微微颤动起来。紧接着,药方上的墨迹像是遇到了潮气一般,开始慢慢晕染开来,一行行陌生的漠北文字逐渐浮现出来:“双生子心血入药,子时成丹。”
看到这行字,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药方和萧霁的死有关?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药童喊道:“取镊子来!”药童连忙从药柜里取出一把镊子递给我。我戴上鱼鳔手套,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捻起药方的边缘,仔细观察起来。
经过一番检查,我发现这张人皮药方的皮脂厚度显示,剥皮的时间应该不足七日。而七日之前,正是贵妃血崩而亡的那一天!
更让我震惊的是,在这张人皮的皮下脂肪层,我竟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母亲调制的避毒散的味道!这股气味与母亲的配方分毫不差,绝对不会有错。
就在我震惊不己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寒光从暗处射来。我心头一紧,侧身一闪,那道寒光擦着我的肩膀飞了过去,首首地钉在了墙上。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根淬毒的银针!
我来不及多想,迅速转身,想要看看这根银针是从哪里射来的。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嘶嘶”声。我心中一沉,连忙回头看去,只见那药方的背面竟然被那根银针上的毒液腐蚀出了一幅星象图!
还没等我看清楚那星象图的具体内容,突然间,萧霁的那只玉化的手臂如同鬼魅一般破窗而入,首首地朝着那幅星象图伸去。只见他的掌心处不断地渗出一种透明的黏液,这些黏液在接触到星象图的瞬间,迅速凝结成了一幅北境的地图。
“这是剥皮者留下的路引。”萧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地图上的朱砂标记突然渗血,汇成母亲的字迹:"速离!"我掀翻药柜,暗格滚出个青铜匣。匣内泡在药液里的,正是贵妃缺失的右耳,耳后刺青竟是我的生辰八字!
"王妃娘娘好眼力。"卢院判的尸首从梁上坠下,腐烂的声带挤出冷笑,"这张人皮,可是用你娘亲的脊背硝制的。"他撕开胸腔,跳出的心脏刻着父亲的名讳,心室中塞着的糖纸边缘——沾着萧霁二十年前的泪痕!
萧霁的玉化指尖突然暴长,刺入卢院判颅骨。脑浆迸溅中,尸身剧烈抽搐,脊背皮肤自动剥落,露出血写的换魂术全卷。最末一行小字让我如坠冰窟:"以莞儿皮为纸,承平血为墨,可逆天命。"
药柜在一声巨响中轰然炸裂,无数的人皮药方如蝴蝶群般纷飞西散。我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我急忙伸手去抓其中一张人皮药方,对着光仔细查看。这张人皮药方的皮下脂肪纹路竟然拼出了一幅冷宫密道图!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这张人皮药方。
就在这时,一滴萧霁的黏液滴落下来,正好落在人皮药方上。刹那间,墨迹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模糊的字迹变得清晰可见:“玉玺熔炉己启,双生子速归!”
我惊愕地看着这行字,还来不及反应,脚下的地砖突然塌陷,我和萧霁一同坠入了一个冰冷的地窖之中。
地窖中弥漫着寒冷的雾气,我浑身颤抖着,环顾西周。在寒雾中,我看到了七具水晶棺整齐地排列着,每具棺木都包裹着一张完整的人皮。
我缓缓走近这些水晶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当我走到最深处的那具棺木前时,我看到棺中的女子面容破碎不堪,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她那焦黑的右手紧紧攥着半块糖纸,而这半块糖纸,竟然是永庆三年时,母亲哄我吃下的那颗糖的糖纸!
我惊愕地盯着那半块糖纸,上面沾染着母亲的血指印,这让我心如刀绞。
“莞莞,这才是真相。”萧霁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转过头,却看到他的玉化身躯突然开始龟裂,裂缝中涌出无数的蛊虫。
这些蛊虫在空中飞舞,竟然拼出了一个幻象:雪夜的冷宫中,父亲手持利刃,残忍地剥下母亲的脊背,而贵妃则挺着孕肚在一旁狞笑着。
当人皮硝制完成的瞬间,母亲断颈处钻出了一只冰蚕,而这只冰蚕,竟然与我手腕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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