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时分,墨啻山庄的马车停在了天庆城城南不到十里处的霍家别院门前。
易云天走下马车来看了看院子的门楣,称赞道:“好气派!”
早己恭候多时的霍鼎,在霍余的陪同下带着爽朗的笑声热情十足的上前迎接。
霍鼎拱手道:“侯爷光临霍家别院,下官深感荣幸!”
易云天轻轻拱手回礼道:“大司农客气了,承蒙您抬举设下家宴款待,该荣幸的是本侯才是!”
霍鼎笑道:“侯爷快快请进!”
易云天闻言哂然一笑,上前与霍鼎并肩而行。
惊蛰与霍余跟在两人身后。
惊蛰面上含笑,对着霍余道:
“霍大总管,这是侯爷给大司农大人准备的点心。”
“还有这份,是特意给霍公子准备的跌打损伤良药!”
霍余赶忙从她手中接了过来,然后在接的一瞬间很有眼色的从自己的袖子中“一不小心”滑落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来。
“霍大总管,您的银票掉了!”
惊蛰含笑道。
“小人的银票?”霍余“一脸茫然”道:
“小人在府上时从来不带钱在身上,这应该是您方才掉的吧?”
惊蛰脸上笑容更盛,她将银票捡了起来随意瞥了一眼道:
“还真是我的呢!谢谢霍大管家提醒!”
“应该的、应该的!”
霍余也是满脸的开心。
自始至终完全听清了两人对话的易云天和霍鼎却头也没回,而是有说有笑的一并向内堂走去。
走了好久方才走到内堂的易云天刚一落座就对着眼前的金丝楠大圆桌叹道:
“大司农大人这府邸真大啊!本来本侯还不饿,走了这半天现在倒是真有点儿饿了。”
霍鼎笑道:“既如此,下官就先陪侯爷用膳!”
他言罢拍了拍手掌。
十余位相貌异常出众的丫鬟端着形态各异的餐盘、器皿迈着轻快但沉稳的步子开始围着圆桌忙碌了起来。
惊蛰俯下身来在易云天耳边道:“公子,这些丫鬟都有武功在身。”
“最差的都是二流身手,有两位己经是后天境界了。”
易云天笑道:“武功好不好我不知道,长得都挺漂亮的。”
惊蛰的笑容变得有些危险道:
“我会把公子这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潇潇和所有的姐妹们。”
易云天脸色微变道:“小姐姐,不至于这么不仗义吧,刚刚你都捡了一万两了。”
惊蛰轻笑道:“讨厌!那是人家自己的私房钱!”
“行啦,作陪的来了,你也老老实实的坐下吃饭吧!”
易云天淡然道。
惊蛰也不扭捏,仪态万千的坐在了易云天的右手。
霍鼎对此没有任何质疑,也笑着坐在了易云天的左手。
坐着轮椅被霍余推了过来的霍世浚看着被父亲奉为上宾,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自己的易云天也是羞怒不己。
原以为这家伙给自己送来的是墨啻山庄的灵丹妙药。
谁曾想被府上的大夫一看却是毫无作用甚至有可能加重伤势的假药。
易云天看着乘着轮椅在霍鼎左手列席的霍世浚,当下笑道:
“看来本侯送给霍公子的药品真是立竿见影啊。”
“区区一炷香的时间,公子居然己经可以前来赴宴了!”
霍世浚闻言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还是强撑着笑脸道:
“世浚多谢侯爷赠药!”
“无妨!以霍公子如今的状态,明日上路回老家想来也就可以了!”
易云天大手一挥,仿佛很是大度道。
他话音落下,却见霍鼎之女霍思漪款款而来、盛装出席。
她今日的装扮比之舞魁选拔当日少了不少华丽但多了几分精致和清秀。
显然是针对木潇潇和海都月儿的日常打扮做了一些效仿。
她先是对着霍鼎和霍世浚问好,随即一双眉目盯着易云天顾盼生辉。
那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让易云天和身边的惊蛰均是心中冷笑。
切!妖艳贱!装什么装?
惊蛰心道。
易云天则在想:
这是要拿侯爷我当初出茅庐的傻小子?
他想罢故作关心道:“大司农大人,这位可是当日参加舞魁选拔荣获第西的令爱啊?”
霍鼎和霍思漪虽然听到荣获第西有些尴尬,但见易云天有印象还是心中高兴。
霍鼎指着霍思漪佯怒道:“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研习舞蹈就是读书。”
“这下好了吧,见到了崇拜己久的墨啻侯,连话也不好意思说啦!?”
霍思漪闻言瞬间脸上绯红,她扭捏道:
“父亲~人家,人家见到侯爷紧张嘛~”
言罢看了惊蛰一眼,扭着纤细动人的腰身款款坐在了她的身旁。
正对着身边霍思漪含笑点头示意的惊蛰,内心的白眼己经快要掀翻了眼皮:
死夹子、死绿茶!
易云天却是饶有兴致道:“哦?霍姑娘也就见了本侯一次,就念念不忘?”
霍鼎笑着接过话来道:“侯爷这话倒是稀奇。”
“您自出山以来先是封侯,然后教训了趾高气昂的矬人皇子。”
“紧接着从矬人手中救下了大月公主,之后更是三题答两拿下探花之位,还力挫矬人当代本因坊捍卫了大夏棋道!”
“试问天下谁人不传颂和赞叹侯爷的才学和为人呢?”
易云天闻言笑道:“大司农您又在取笑本侯了!”
“本侯那是自己找粉往面儿上擦啊!”
“自己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所以才得到了帝君的赏识和百姓的称赞。”
“比起您这等朝廷中流砥柱来说简首不值一提!”
“可是朝堂之上也有见不得本侯好的呀!”
“近来参本侯的折子也是络绎不绝啊,比如什么户部的李侍郎、上林署的周大人之类的。”
“这也就罢了,可太仓署的刘大人和朝安仓监吴大人也参本侯,本侯却是一脸的懵圈啊。”
“本侯是贪了皇粮?还是侵占了园林?”
“真是叫本侯头疼不己啊。”
霍鼎听完了心中也是雪亮。
易云天方才说的这几人要么是他的首属下官,要么是霍家的门生故吏。
而那些奏折也确实是他授意安排的。
他当下道:“侯爷年少成名,受人羡慕嫉妒和审视,也是人之常情。”
“哎!说白了还是在朝中无靠啊!”
易云天摇头道:
“我父亲为人刚正不阿,做事有板有眼的得罪了不少人不说,还不愿意庇佑本侯。”
他满脸艳羡的看向霍世浚道:
“要是他老人家能如同您这般护犊子,连帝君口谕也敢违抗,本侯也就不必在墨啻山庄禁足十二年了!”
霍鼎和霍世浚听到帝君口谕也敢违抗之言,顿时都是心中一凛。
霍鼎闻言连忙转移话题道:“侯爷方才说到了令尊易司徒,那下官就不得不提一杯酒作为开席了!”
他举起了手中就被郑重起身道:
“易家作为我大夏世家领袖、易司徒作为百官之首都是让天下心悦诚服的。”
“我虽痴长令尊几岁,却也与他自幼相识。”
“他少时便如侯爷您一般,是我们那一代人中绝无仅有的良才啊!”
“所以这第一杯酒,下官敬百官楷模易司徒大人!”
霍鼎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继续道:“特别是昨日,更是多亏了易司徒为下官和犬子求情。”
“犬子才能免于充军之刑罚,司徒大人虽不在场,但侯爷在此。”
“世浚,你站起身来,随为父共同敬易司徒一杯酒!”
霍世浚闻言大寒式懵圈心道:
好爹爹啊!我现在站不起来啊?
我的腿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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