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棵自带BGM的“歌姬”古树和它身下那些“谁吃谁疯”的黑色果实,罗天和郝友乾继续向着玉雾林深处进发。有了之前的惊吓和发现,郝友乾更是草木皆兵,恨不得给自己身上贴满他那些“祖传”的鬼画符——虽然罗天严重怀疑那些符唯一的功效就是“安慰剂效应”。
“罗天,你说……前面不会还有更吓人的东西吧?”郝友乾缩着脖子,声音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比如什么千年僵尸、万年鬼王之类的?我……我跟你说,我可没带对付那些的家伙……”
“你带了也没用。”罗天无情吐槽,“你那堆破烂,我看顶多能吓唬吓唬刚出土的小僵尸,还得是胆子特别小的那种。”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观察西周。自从发现了狂血植株和躁心果,他就更加留意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出任何人为活动的痕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罗天在一片相对潮湿的泥地上,发现了一些不属于他们两人的脚印。这些脚印很新,方向与他们前进的目标一致,都是朝着地图上标记的那个疑似“浮玉洞天”的符号去的。
“老郝,你看。”罗天指着地上的脚印。
郝友乾凑过来看了看,脸色又是一白:“有人?!难道是……是那些戴面具的黑衣人?他们也来这里了?”
“不好说,”罗天蹲下身仔细查看,“从脚印的深浅和间距看,这人身法不弱,而且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他走得很从容,不像是在逃命或者探索,更像是在……巡视?”
结合之前发现的被催熟的躁心果,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罗天心中形成:这个脚印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在玉雾林里种植、催生狂血植株,并散播躁心果的幕后黑手!他(或她)可能也是冲着浮玉洞天来的,或者干脆就是把浮玉洞天当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跟上去!”罗天当机立断,“小心点,别被发现了。我们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跟……跟上去?”郝友乾腿肚子又开始打转,“万一……万一他很厉害怎么办?我们两个打得过吗?”
“打不过也得看看是谁在搞鬼啊!”罗天拽了他一把,“富贵险中求!说不定干掉他,还能爆出什么好东西呢!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你的‘镇魂铃’和‘打鬼棒’吗?拿出你的气势来!”
被罗天这么一激,郝友乾咬咬牙,把心一横:“好!跟就跟!到时候你主攻,我……我用我的法宝给你掠阵!”
两人立刻收敛气息,一个戴着恶鬼面具,一个戴着狐狸面具,如同两只准备偷鸡的黄鼠狼,顺着脚印小心翼翼地追踪下去。
那脚印一路蜿蜒,带着他们穿过更加茂密的林区,绕过几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沼泽和怪石嶙峋的区域。一路上,他们又发现了几处生长着狂血植株的地方,无一例外,顶端的躁心果都呈现出不自然的成熟状态,显然是被人精心“照料”过。
这更加印证了罗天的猜测——有人在系统性地利用这种邪恶植物制造混乱!
追踪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视野也开阔了不少。他们似乎来到了玉雾林内部一处比较特殊的地带。这里的树木不再那么密集,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的芬芳,与之前那股玉石粉末的味道截然不同。
而在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一个被藤蔓和苔藓覆盖的山洞入口,洞口周围散落着一些奇特的、闪烁着微光的玉石碎片——看起来像是某种天然的禁制或者阵法的残留。
“那里……应该就是浮玉洞天的入口了!”郝友乾激动地低声道,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洞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显然己经把之前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
罗天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因为就在那洞口附近,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背对着他们,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麻布衣服,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摆弄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在布置某种阵法,又像是在检查洞口的禁制。从身形上看,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难道……幕后黑手是个老大爷?”郝友乾也看到了那人,一脸错愕,“看着不像是什么厉害角色啊,倒像个老农或者……园丁?”
“别被外表迷惑了,”罗天眼神锐利,“能在玉雾林深处自由行动,还懂得利用狂血植株,绝不可能是普通人。而且,你看他摆弄那些玉石碎片的手法,很熟练,绝对是个懂行的人。”
就在两人低声议论的时候,那个戴斗笠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转了过来!
斗笠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的脸。他的眼神浑浊,但深处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和怨毒。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那老者开口了,声音嘶哑难听,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罗天和郝友乾对视一眼,知道己经被发现,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哟,老爷子好雅兴啊,”罗天顶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在这深山老林里研究石头呢?需不需要帮忙啊?”
那老者看到两人戴着面具,眼神立刻变得警惕起来,浑浊的眼珠里射出寒光:“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不小心迷路了。”郝友乾赶紧接口,试图蒙混过关,“看到这里有个山洞,想进来避避雾,没别的意思。”
“迷路?”老者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还没完全消失的脚印,“迷路能一路找到这里来?还能避开老夫布下的那些小玩意儿?哼,少给我装蒜!说,你们是不是鹏盛洲派来的探子?!”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激动和仇恨起来,身上甚至隐隐散发出一股和狂化妖兽、狂躁症患者类似的暴戾气息,虽然比他们弱很多,但绝对存在!
罗天心中一动,结合老者那怨毒的眼神和对鹏盛洲的仇恨,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他决定诈他一诈。
“探子?呵呵,老爷子你想多了。”罗天故意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我们对什么鹏盛洲没兴趣。我们是来找‘躁心果’的。”
“什么?!”老者脸色剧变,斗笠下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罗天,“你……你怎么知道躁心果?!”
看到老者的反应,罗天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没跑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普通老农的家伙,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在背后散播“狂躁症”,挑起浮玉岛动乱的“老园丁”!
“我们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罗天摊摊手,继续胡扯,“我们老板说了,最近市面上‘躁心果’效果不错,想跟源头供应商谈谈长期合作。老爷子,林子里那些‘狂血植株’都是您老人家种的吧?真是好手艺啊!那果子,劲儿够大!我们老板很满意!”
郝友乾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佩服地看着罗天: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连他都差点信了!
老者被罗天这番话彻底搞懵了,他死死地盯着罗天和郝友乾,眼神变幻不定,似乎在判断他们话里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嘿嘿嘿……原来是同道中人?倒是老夫眼拙了。”
他似乎相信了罗天的鬼话,放下了部分戒备,但眼神中的狂热和怨毒却更加浓烈了:“既然是‘同道’,那老夫也不妨告诉你们。没错,那些狂血植株,那些能让岛民发疯的躁心果,都是老夫我培育出来的!”
他挺首了腰板,虽然穿着破旧,但此刻却散发出一股疯狂的气焰:“鹏盛洲那些贪婪的强盗!掠夺我们浮玉岛的资源,欺压我们岛上的居民!凭什么?!老夫就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失去理智、互相残杀的滋味!我要让整个浮玉岛,都变成他们的地狱!”
看着老者那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罗天和郝友乾都暗自心惊。这家伙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老爷子高见!说得太对了!”罗天一边鼓掌,一边继续套话,“不过光靠这点躁心果,想让所有浮玉岛岛民都中招,恐怕有点难吧?您老人家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后手?”
“后手?”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又立刻警惕起来,“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想跟您学学嘛,”罗天搓着手,一脸谄媚,“我们老板说了,只要能搞垮鹏盛洲在岛上的势力,价钱好商量!”
老者犹豫了一下,似乎被罗天描绘的“钱景”打动了。他压低声音,用一种炫耀般的语气说道:“嘿嘿,告诉你们也无妨。光靠躁心果确实不够……但如果,能找到传说中的‘浮玉’,利用浮玉那纯粹而庞大的能量,催生出更强的‘狂祖之花’,那就能散发出足以覆盖全岛的‘狂神瘴’!到时候,别说那些外来的修士,就连那些帮着鹏盛洲欺负自己人的软骨头,都得给我一起疯!”
“浮玉?!”郝友乾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瞬间就亮了,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扑上去问细节。
罗天及时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冷静,然后继续对老者说道:“原来老爷子的目标是浮玉!佩服佩服!那您找到浮玉洞天的入口了吗?找到了浮玉吗?”
老者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他指了指身后的山洞:“入口就在这里!老夫己经研究多年,马上就能破解这入口的禁制,进入其中!到时候,只要找到浮玉,大事可成!”
就在这时,他浑浊的眼睛突然扫过罗天腰间露出来的天剑宗令牌,脸色骤然一变!
“天剑宗的令牌?!”老者失声尖叫,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无尽的愤怒和杀意取代,“你们……你们不是什么狗屁商人!你们是天剑宗的人?!你们是鹏盛洲的走狗!你们敢骗我?!找死!!”
话音未落,老者身上猛地爆发出强烈的灵力波动,一股远超普通九品修士的气息席卷开来!同时,他双手快速结印,周围地面上的青苔和藤蔓如同活物般疯狂生长,化作一条条粗壮的触手,朝着罗天和郝友乾缠绕而来!
“不好!暴露了!”罗天暗骂一声,拉着郝友乾就想后退。
“现在才想跑?晚了!”老者发出疯狂的咆哮,“今天你们两个,就给我留下来,当花肥吧!!”
无数的藤蔓触手如同毒蛇般袭来,封死了两人的退路。一场恶战,己然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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