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爷是什么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他会为了你得罪一个客人吗？”
“你……”
“确实不会。”肖喆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除了人群中心的覃煜。
她呆呆注视着一个方向，因为肖喆的话面色惨白，心死如灰。
“虬龙。”肖喆喊了段泷代号，“处理一下。”
段泷只抬头看肖喆一眼，本来还疑心肖喆真要处理覃煜的他就明白了肖喆的用意。
“肖爷，二爷，你们二位来的正好。”那人不知道死到临头，还在喋喋不休，“你们手下人也太狂了，我打她一巴掌她还不乐意，敢还手……”
“啪”得一声，耳光打在客人的脸上，段泷比那人高一个头，正好能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
“这，你……”对方被打哑了火，怔愣着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覃煜也有些恍惚，她看了看段泷，又看了看肖喆，不自觉地又后退一步。
段泷见对方没反应，上前踹进那人的腿弯，迫使对方跪在地上。与此同时，肖喆迈着修长的腿两步走过来，伸出手与覃煜的带着薄茧的手轻轻交握。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确不会因为任何人去得罪客人。”肖喆笑了笑，“可你是人吗？”
段泷嘴角抽了抽。
肖喆一首盯着那人，首到盯得人家身下湿了一滩，飘出难闻的味道，才大手一挥让人把对方拖下去。
“把地擦擦。”段泷皱了皱眉，等肖喆走了立马阳奉阴违地吩咐下面人把人活着扔回国。
“哪个国，华国还是……？”身边人蠢，第一反应是段泷要把人送给俞棽处理。
“华裔又不是华国国籍，扔回他国家去。”段泷说完甩甩手，对着这里其他的客人喊着，“打扰了不好意思，各位继续！”
他陪着笑给肖喆和覃煜收拾烂摊子，而在楼上，刚进门的覃煜就和肖喆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如果放在以前覃煜断不敢跟肖喆这样说话，但她现在无所谓了。
过去几个月的生活折磨着她的精神，无论是孩子还是身体还是权利地位，她一个都没保住。与其和现在一样浑浑噩噩地活得像条苟延残喘的哈巴狗，她宁愿肖喆给她一个痛快。
“肖喆，你不是什么香饽饽，要是底下那群吃里扒外的知道你是个连枪都不会用的废物，你猜他们会不会冲上来撕碎你！”覃煜一边嘶吼着一边泪如雨下，她的话开始变得毫无逻辑，她己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汪曦向着你，所以俞棽不敢不向着你。可谁能保证他们永远向着你，或者谁能保证俞棽会一辈子被汪曦牵着走？”
“覃煜你冷静点！”肖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温柔，却不想这样的平静刺痛覃煜。
“何必呢肖喆，你装什么！”她上前去拽肖喆的衣领，可手腕处疼痛不可忽视，让她连着身体都颤抖起来，“别装了，你就是怕你之前交给我的权力和你昏迷期间我掌握的那些权力反噬你对吧？不用怕的，他们听我的话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的面子！”
“阿煜！”肖喆看着覃煜的手腕处泛起青紫，下意识抓了上去，引得覃煜倒吸一口凉气。
“嘶——”剧烈的疼痛让覃煜终于清醒了一些，她冷静下来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许久，脸上泪痕还没干，滚烫的泪珠就紧跟着落了下去，“肖喆，如果你要抛弃我，不如给我个痛快。”
肖喆没说话，带着覃煜坐在床边，在房间里找到医疗箱翻出药膏，纤长的手指打着圈轻轻地把微凉的药膏涂抹在覃煜手腕的地方。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肖喆认真地盯着覃煜的伤处，覃煜则盯着窗外出神。
时间一点点流逝，覃煜脸上的泪都干了，只留下隐约可见的两道泪痕。
“等俞棽走了，原本是你的东西还会留在你的手里，不用担心别的。”肖喆想了想，又说，“没有单方面离婚的道理。”
覃煜愣了一下，“婚姻”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和肖喆的畸形关系太牵强了，虽然这么多年别人都喊她大嫂，但她没有真得把自己当成肖喆的妻子。
“嗯？”肖喆安抚地和覃煜的手指交握 再次轻声询问了一遍。
“什么离婚结婚的，有证吗你就胡扯？”覃煜不自在地抽回手，看向肖喆的目光里甚至有一瞬间掺杂了警惕。
“你要么？”肖喆笑着看她。
“不要。”覃煜反应很快，又恢复了以前偶尔会对肖喆“以下犯上”的状态，“谁要跟大自己十岁的老男人结婚啊？”
“你呗。”
“滚蛋！”覃煜笑着轻踢了肖喆一脚，心底却暗暗苦笑。
肖喆这反应分明是要把覃煜扯回以前的那个状态，他不是突然有了情感，他只是在权衡利弊后发现维持之前的状态对自己最有利，能很大幅度减轻麻烦。
可怜的是覃煜有那么一瞬间差点陷进去，差一点就开始妄求肖喆的真心。
幸好差一点。
覃煜抹干眼泪，她的嗓子因为嘶吼变得有些哑，但这不妨碍她找回尾音带钩子的状态。
她朝着肖喆张开手，五指平摊：“那肖爷一定要记得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嗯。”肖喆温润地笑着，轻轻拍了拍覃煜的手，“我要和二爷赌一把，来看吗？”
“肖爷会赌？”
“不会，你帮我。”
“嘶，肖爷，出老千……胜之不武吧？”覃煜调侃着。
“别让他发现就好。”
于是表面和暗地里都重新达成一致的二人手牵手下了楼，正好被等在楼梯口的段泷看到。
“肖爷。”他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眼前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回身抬手指了个桌子，“牌桌布置好了，就是不知道肖爷想怎么玩？”
“看阿煜喜欢哪种。”
覃煜秒懂，故作思考了一阵，最后敲定：“轮盘吧，那个好玩。”
段泷早有预料，两个人哪里是要选覃煜喜欢的，分明是选“李德”最不擅长的。
“好吧，那还希望肖爷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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