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怒其不争
“父亲,那鹿鞭是太后给女儿的,女儿哪里知道那鹿鞭是浸了毒的,呜呜——”
“父亲,您一定要帮着女儿求情啊,呜呜——”
齐知画句句都是想把自己撇清,让齐丞相为其做主,没有一点的自责和后怕。
徽宗帝大失所望,但凡是有一丁点对朕的担心,都还算是有些良知。
不愿再继续看着齐知画满心冤屈的模样,冷声道:“爱卿觉得朕不该责罚齐贵妃?”
齐丞相心中自然清楚,给皇上下毒,可是死罪。
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若是禁足白天,岂不是更加的让良妃得了机会。
齐丞相拱手一礼:“皇上,虽说良妃娘娘给皇上下毒,但也是无心之过——”
齐丞相求情的话还没说完,徽宗帝便抄起龙案上的砚台砸了过来。
“父亲!”
砚台落地的声音伴随着齐知画的惊呼同时响起。
砚台砸在齐丞相的额上,鲜血顺着眼角流下。
徽宗帝龙颜震怒。
“齐贵妃虽是无心,亲手为朕炖制的毒汤也是不争的事实!”
“是朕发现的及时,用药引子将那毒汤尽数吐了出来,才侥幸保住性命,如若不然,朕只怕是已经见了先帝了!”
“如此这般,齐丞相还想袒护齐贵妃不成?”
齐丞相哑口无言。
顾不上额角还流着血,撩起袍角跪下:“恳请皇上息怒,是微臣教女无方,贵妃娘娘所犯下之错,微臣愿一力承担。”
“你愿帮着一力承担?”徽宗帝气极反笑。
这父女两个当真是自私自利。
若是没有良妃给朕灌下那腥臭无比的‘泔水’,令朕作呕,胆汁都吐了出来,就算是能侥幸活命,只怕也是活不过几年。
如今这父女两个竟是妄想着朕能一笔勾销。
“好。既然齐丞相愿为其女承担,朕便如了齐丞相的愿!”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李德福躬身上前。
徽宗帝:“将剩下的那半根浸了毒的鹿鞭炖了,令齐丞相喝下!”
“皇上,万万不可!”齐知画急着道。
也跪下为齐丞相求情:“还望皇上开恩,臣妾的父亲年事已高,哪里能经受得住。”
呵!
方才徽宗帝是满心失望,现在已经心灰意冷。
“齐丞相年事已高,身体经受不住,难不成朕便经受的住!”
“还是说,齐贵妃本就想将朕毒死,也好借着机会让齐丞相再扶持一个傀儡继位,也好越俎代庖!”
“还请皇上明鉴,微臣自是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齐丞相诚惶诚恐。
借着伏跪在地的动作,警告的扫了齐知画一眼,咬牙切齿的提醒:“贵妃娘娘慎言!”
原本只你一人被责罚,没想到竟是说出这般不长脑子的话。
现在好了,只怕是自己都要跟着遭受牵连。
“不敢有大逆不道之心?”徽宗帝精准的抓住了重点。
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齐丞相是早就有大逆不道之心了,只是时机未到,所以不敢——”
“还请皇上明鉴,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齐丞相不停地叩头,就差对天发誓了。
“齐丞相对朕忠心耿耿?”徽宗帝语调质疑。
接着冷眸一瞠,厉声质问:“齐丞相若是对朕忠心耿耿,又怎会对给朕下毒之人加以袒护!”
不等齐丞相狡辩,接着道:“朕也是看在齐丞相的面子,才责罚齐贵妃禁足,如若不然,齐丞相以为还能见着齐贵妃?”
如果徽宗帝不是雷霆大发,还真就被齐丞相拿捏住了。
如今父女两个连连说着‘皇上息怒’,生怕徽宗帝一怒之下再对齐知画降罪。
毕竟加害皇上,可是死罪。
最后父女两个灰溜溜的从御书房退出。
“齐贵妃当真是没长脑子!”一退出御膳房,齐丞相就咬牙切齿的斥责。
太后给的东西竟然也敢炖了给皇上滋补身子。
“太后的心思,别人不知,齐贵妃还不知情!”
当年若不是自己带头在朝堂上以死相逼,皇上能顺利的继位!
“还不是因为良妃那个贱人!”齐知画不服气。
齐丞相就越发的恼怒了。
“良妃就是再怎么蠢,也是没有做出加害皇上的事!”反倒是自己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被太后给利用了。
“今日之事齐贵妃也是看见了,皇上若不是看着为父的情面,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算了。”
“如今齐贵妃就安生的在栖凤殿里反省,好好地想想如何才能夺回皇上的心,为父也会帮着想办法。”
“皇上令女儿禁足百日,女儿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又怎么夺回皇上的心!”齐知画哀怨又不甘。
“说你蠢还真是没长脑子!”齐丞相也是第一次这么重的语气说教女儿。
齐丞相贵为一品,对儿女的栽培自然是别外用心。
不出意外,女儿自然会入宫为妃,加上自己的扶持,后宫之主的位置必是非女儿无疑。
然而却是没有想到,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比‘胸无半点墨’的陆海棠还蠢。
明知道太后母子一心要篡位,竟还会被其利用。
“若是知晓皇上是因为喝了你炖的毒汤才加以责罚,为父又怎么会入宫来帮你求情!”
求情不成,反倒又被皇上用砚台砸了。
若是传了出去,那些个老匹夫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父亲,你怎么也埋怨女儿!”齐知画崩溃。
“若是知晓那鹿鞭是浸了毒的,女儿又怎么会炖给皇上补身子!”
“行了!”齐丞相不耐的打断齐知画的强词夺理。
“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说也是改变不了,你姑且先本分一些,为父回头再想法子。”
“那良妃当时同你一同入宫为妃,还不是隐忍了一年多才得到圣宠,如今皇上不过责罚你禁足百日,便按捺不住了?”
齐丞相心情不佳,语气也一样的不耐。
齐知画也不敢再说什么,叮嘱齐丞相去找御医帮着包扎一下,再行出宫。
——
好好的一个惬意的下午,生生被破坏了。
徽宗帝越想就越是恼火。
“摆驾去慈宁宫!”
朕的好心情被破坏了,又怎么能够让那始作俑者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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