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付钱就是谁的！”
售楼小姐为难地看着两边。
“这个...确实是谁先签约就是谁的...”
玉梅挑衅地看着画皮鬼。
“怎么？买不起？要不要我借你点钱？”
画皮鬼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李林按住画皮鬼的肩膀，冷静地对售楼小姐说。
“这栋别墅多少钱？”
“全款一千八百万。”
售楼小姐回答。
“我出一千九百万。”
玉梅立刻加价。
“全款支付。”
售楼小姐眼睛一亮。
“这位小姐确定吗？”
“当然！”
玉梅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
“现在就签合同。”
画皮鬼拉了拉李林的袖子，低声道。
“算了，我们看别的吧...”
李林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这栋让给你。”
玉梅签完合同，趾高气扬地走到画皮鬼面前。
“看到了吗？这就是实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住得起这种房子的。”
李林突然开口。
“这一圈，我全要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售楼处瞬间安静下来。
站在他身旁的置业顾问小张手指一抖，平板电脑差点掉在地上。”
李、李先生，您是说这八套独栋别墅...”
“没错，全款。”
李林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黑卡，随意地甩在沙盘边缘。
“两千六百万，现在签合同。”
角落里传来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玉梅手中的宣传册被她捏得皱成一团，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个混蛋...”
她咬牙切齿地低语。
“他哪来这么多钱？”
玉竹则完全相反，她双眼放光地盯着李林挺拔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天啊...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帅了...”
她小声嘀咕着，脸颊泛起红晕。
“玉竹！你脑子进水了？忘了他是怎么对我们的？”
玉梅拽了下妹妹的胳膊。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到李林身边。
画皮鬼那张惨白的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李老板真是豪气！我就喜欢和您这样的明白人合作。”
她的声音刺耳。
李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在合同上签着字。
“少废话，我花钱买的是你的忠诚，不是马屁。”
“当然当然！”
画皮鬼点头哈腰，细长的手指不安分地搓动着。
“您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人了。释厄那个老东西根本不知道戒指的真正力量。”
她突然压低声音。
李林手中的钢笔一顿，随即继续流畅地签下名字。
“继续说。”
画皮鬼左右看了看，凑得更近。
“那枚戒指其实是一对，释厄手上那个只能控制普通人。真正的母戒...”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
“在'铁卷'里封着呢。”
李林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他合上合同，转身面对画皮鬼，脸上浮现出危险的微笑。
“很好。你继续回释厄那里，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没问题！”
画皮鬼兴奋地搓着手。
“那我的报酬...”
“翻倍。”
李林简短地说，同时向门口走去。
“今晚来我家拿。”
走出售楼处，李林拨通了咣子的电话。
“准备一下，今晚九点半，陆丰茂展馆。”
李林的别墅低调而奢华。
画皮鬼溜进书房时，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摇晃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李老板～我来了。”
画皮鬼谄媚地笑着。
“坐。”
李林头也不回地说。
画皮鬼刚在真皮沙发上坐下，突然感到后颈一痛。
她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是李林冷漠的侧脸和一句。
“别怪我，这是必要的保险措施。”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李林正在对面悠闲地喝茶。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画皮鬼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个小礼物。”
李林放下茶杯。
“现在我们可以实时通话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无论你在哪，我都能听到看到。”
画皮鬼的脸色变得惨白，但很快又挤出笑容。
“李老板真是...考虑周到。”
“去工作吧。”
李林挥了挥手。
“记住，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二心...”
他没有说完，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画皮鬼仓皇离开后，咣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老板，都准备好了。”
李林看了看表。
“走吧，时间刚好。”
陆丰茂展馆坐落在城郊，是一座仿古建筑。
夜色中，它像只蛰伏的巨兽。
李林和咣子轻松地绕过了安保系统，从侧窗潜入。
“铁卷在地下藏品室，安保系统我已经搞定了。”
咣子小声说。
两人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突然，一阵暧昧的呻吟声从前方传来。
李林拉住咣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藏品室的灯亮着。透过门缝，他们看到陆欣欣——陆丰茂的孙女，正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展示柜上纠缠。
男子的手不安分地摸索着，突然碰到了什么机关，一个暗格弹了出来。
“这是什么？”
陆欣欣喘息着问。
男子拿起暗格中的东西塞进包里。
“没什么，我们走吧，这里不安全。”
李林和咣子迅速躲到阴影处。等两人匆忙离开后，咣子低声咒骂。
“该死，他拿走了铁卷！”
“跟上他们。”
李林果断地说。
男子和陆欣欣在展馆外分道扬镳。
李林示意咣子跟上男子，自己则继续监视陆欣欣。
男子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城北的老旧小区。
“这地方是出了名的犯罪高发区。”
咣子皱眉。
男子下车后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然后钻进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李林和咣子保持距离跟在后面。
楼道里弥漫着霉味和尿骚味，昏暗的灯光时明时暗。
突然，男子停在了四楼的拐角处，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在干嘛？”
咣子小声问。
李林眯起眼睛。
“狩猎。”
果然，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走上楼梯。
男子绷紧了身体。
就在女子经过他身边的瞬间，男子扑了上去！
“啊！”
女子发出尖叫。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
妙琴手持长剑，剑尖精准地刺穿了男子的脸颊！
“啊——！”
男子发出痛苦的嚎叫，踉跄后退。
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绽开暗红的花。
妙琴的眼神冰冷如刀。
“我孩子的下落，说！”
男子捂着流血的脸，突然狞笑起来。
“那个小鬼？他的血...特别美味...”
他舔了舔嘴唇。
“尤其是喉咙被割开的时候...”
妙琴的瞳孔骤然收缩，长剑发出嗡鸣，再次刺向男子！
男子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猩红的猫眼石，对准了妙琴。
“小心！”
李林冲出来，一把推开妙琴。
猫眼石迸发出诡异的血光，整个楼道瞬间被染成暗红色。
墙壁上浮现出扭曲的影子，仿佛有无数双手要从里面伸出来...
猩红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废弃工厂的地面上，将妙琴苍白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正抵在自己纤细的脖颈上。
“对，就是这样...”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轻声细语，手中的猩红宝石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再用力一点，很快就不会痛苦了。”
妙琴的瞳孔扩散，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她的手腕缓缓用力，锋利的刀刃已经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李林从阴影中冲出，一脚踢飞了妙琴手中的匕首。
金属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男人转身，猩红宝石在他手中爆发出刺目的血光。
“又一个送死的！”
他狞笑着，宝石的光芒向李林缠绕而去。
李林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无数血腥的画面。
破碎的尸体、尖叫的受害者、流淌的鲜血。
他的双腿突然变得沉重，仿佛灌了铅。
“李林！快醒醒！”
妙琴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瘫坐在地上，刚刚摆脱控制的她脸色惨白。
李林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
他扑向男人，两人重重摔在地上，翻滚着撞向一堆生锈的金属零件。
“你竟敢反抗我？”
男人怒吼，宝石再次亮起，但这次血光接触到李林时却四散开来。
李林自己也感到惊讶，但他没有犹豫，一记重拳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
“不可能！圣器怎么会对你无效？”
男人难以置信地瞪着李林，突然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的一颗漆黑珠子。
“那是...不，这不可能！”
男人眼中带着恐惧，突然推开李林，转身就逃。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冲出了厂房。
“追！”
李林拉起妙琴，两人紧随其后。
夜色中，男人穿梭在狭窄的巷道间，李林和妙琴拼尽全力才勉强跟上。
最终，他们看到男人闪进了一栋破旧的公寓楼。
“小心，他可能还有同伙。”
妙琴低声警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细长的银剑。
李林点点头，轻轻推开通往男人住所的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客厅里，咣子被绑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咣子！别碰她！”
李林冲上前去，却被突然从阴影中扑出的男人拦住。
男人咆哮道，猩红宝石对准了咣子的太阳穴。
“再靠近一步，我就让她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
李林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背脊流下。
他注意到男人的手在发抖，眼中除了疯狂，还有深深的恐惧。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谈。”
李林试图稳住对方。
“谈？”
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猎魔人，什么时候愿意和我们这种怪物'谈谈'了？”
就在这时，卧室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转身就要冲向卧室。
“不！”
妙琴比李林反应更快，银剑划出一道寒光，逼退了男人。
男人被迫后退，撞翻了茶几。
他恶狠狠地盯着两人。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婴儿...她才是真正的怪物！”
李林抓住机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漆黑如墨的卡片，划过男人的脸颊。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脸上顿时出现一道焦黑的伤痕，如同被烙铁烫过。
“啊！黑卡！”
男人捂住脸，踉跄后退。
“你们果然是望月阁的走狗！”
趁着男人分神，妙琴迅速解开了咣子的束缚。
咣子如梦初醒，茫然地看着四周。
“我...我这是在哪？”
没时间解释，李林看到男人已经冲向卧室，立刻追了上去。
推开门的瞬间，他看到男人正站在婴儿床前，手中宝石高举，血光笼罩着熟睡的婴儿。
“住手！她还只是个孩子！”
妙琴厉声道。
男人转过头，眼中流下两行血泪。
“你们不懂...她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是血族和人类的混血...她会带来灾难...”
“即便如此，也不能伤害无辜！”
李林步步逼近。
男人突然狂笑起来。
“无辜？你们知道什么是无辜吗？”
他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子上两个已经发黑的咬痕。
“三个月前，我还是个普通的历史教授！直到那天晚上，我被一个美丽的女人引诱...然后她咬了我，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妙琴的剑下垂，眼中带着同情。
“我每天都能感觉到人性在离我远去。”
男人声音嘶哑。
“我必须吸食鲜血才能保持理智...但我只找那些罪有应得的人！直到我发现血族圣器的传说...它们能治愈我！”
李林皱眉。
“所以你勾引了陆丰茂的孙女？”
“陆欣欣？”
男人露出苦涩的笑容。
“她自愿帮我...她爱我...至少在她发现真相前是这样。”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
“可惜她太聪明了...知道得太多...”
“你杀了她？”
妙琴的剑再次抬起。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痴迷地看着手中的宝石。
“这块'血心石'只是圣器的一部分...我还需要戒指...但陆老头把另一半藏得太好了...”
婴儿突然啼哭起来，声音刺耳得不像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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