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听风院。
琛哥儿洗漱过后,穿着林初禾给他买的新衣服,去找大哥。
琛哥儿是个好学的孩子,每日都过来跟言哥儿认字,眼下己经会读很多书了,也能看懂了不少林初禾专门给他准备的医书。
今日份的功课完成后,琛哥儿看了看大哥,似乎有话要说。
言哥儿:“三弟,你想问什么?”
琛哥儿眨巴了下眸子:“大哥,你跟娘亲说的,是什么意思,要把侯府煮成粥么,不可以做人肉粥的!”
言哥儿:“??”
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
最终,言哥儿知道了,自己跟母亲的话,被小家伙偷听了去!
煮成粥琛哥儿不知道。
但他知道娘亲不喜欢侯府里除了听风院之外的所有人!
那些人还总是欺负娘亲!
哼!
言哥儿:“……”
言哥儿并不觉得因为琛哥儿年纪小,有些话就不能跟他说。
反而,他觉得,教育要趁早,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孩子早熟智慧,比什么都不懂要强。
何况三弟是天才。
于是,他将琛哥儿抱起来,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十分严肃地说:“老夫人和侯夫人都不喜欢母亲,如夫人还有老侯爷不管事,你知道么?”
琛哥儿乖乖点头,他也不喜欢老夫人和侯夫人。
不喜欢娘亲的人,他都不喜欢。
“他们不喜欢母亲,总是想欺负母亲,好让父亲给我们找新的母亲。”
琛哥儿立刻发出抗议:“不要新的娘亲,就要现在的娘亲!”
言哥儿点头:“对,我们都是这样的想法,父亲也喜欢现在的娘亲。”
琛哥儿:“我最喜欢现在的娘亲。”
琛哥儿聪明得很,立刻想到了最近的事情:“那个王姑姑,想做我们的新母亲么?”
言哥儿:“……”
琛哥儿抱胸:“不要她,她不好!”
“她没机会。”言哥儿拍拍弟弟的小脑袋:“日后我们都要注意,别让别人欺负母亲,三弟,你现在有一些本事了,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别人拿我们来说母亲的不是,知道么?”
琛哥儿郑重点头:“知道了,大哥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母亲的!”
现在侯府的人都是坏人!
他也要保护娘亲!
琛哥儿在心中形成了新的认识。
他在睡前去找了景哥儿。
孩子们之间的兄弟对话,林初禾并不知道。
只是第二天一早,琛哥儿起来跟言哥儿练武的时候,更加干劲十足了!
林初禾:“??”
小家伙怎么回事?
动力一天比一天充足!
莫非将来不是要做神医,还想做一个大将军?
经过一夜,林初禾也知道了萧凌辰和姜悦然那边的具体情况。
姜悦然身边的人都被换走了,熟悉的丫鬟和嬷嬷都不在,被萧凌辰变相软禁了起来。
姜悦然又知道了自己的耳朵被萧凌辰打伤,更加崩溃,闹得很凶。
可她完全被萧凌辰拿捏,闹得再凶,也出不了她的院子。
当然,姜悦然小产的事情,也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
老夫人的心情不好,结果,侯夫人和萧大姑当着她的面吵起来——
侯夫人觉得,若不是王家心思不正,也不至于让侯府没了一个小曾孙。
萧大姑则觉得若不是姜氏教唆,也不会闹出那么多事情,这一切都是姜悦然咎由自取,再说了侧室的孩子算什么侯府的曾孙。
两人越吵越凶,最后被老夫人给赶出去了!
林初禾得知了消息,却问:“萧凌辰真的软禁了姜悦然的丫鬟和嬷嬷?”
清霜点头:“奴婢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姜姨娘在院子里闹得很凶,世子不但不给姜姨娘出来,还以姜姨娘需要静养的为由,也不许外人探望。”
清霜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哼!
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初算计夫人,如今终于咎由自取!
林初禾对姜悦然没有任何同情。
她想了想,道:“得等个合适的时机,将姜悦然的消息传给卫国公府,姜悦然从前这么‘照顾’我,我当然要回报她。”
正在看书的言哥儿插话:“等天祝节之后吧。”
林初禾扭头看过去,就听到言哥儿说:“姜氏有一兄长,对其十分宠溺,眼下不在京城,奉旨外出了,算时间该是天祝节后回来,若是发现自己的亲妹妹被萧凌辰折磨成这样,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这是言哥儿结合前世的记忆得出的结论。
自从得到了前世的记忆,知道是姜悦然和萧凌辰害死了琛哥儿,言哥儿就没打算放过二人。
眼下不过是二人蠢得好用。
林初禾关于原书的记忆里,没有这一号人物。
林初禾:“……”
“言哥儿,你想没想过,我们之前也对付过姜悦然?”
所以,人家不会报复到我们身上?
言哥儿:“此一时彼一时,身处某个情境中,人的注意力会放在特定的位置上。”
眼下,姜悦然最恨的,就是萧凌辰了。
林初禾歪头看了眼好大儿。
你是懂人心的。
侯夫人和萧大姑的矛盾,算是不可避免了。
林初禾听说侯夫人去找荣国侯做主,可荣国侯对姐姐,比对侯夫人更好。
这进一步激化了侯夫人和萧大姑之间的矛盾。
而荣国侯却只当这只是一般的姑嫂矛盾,并不放在心上。
至于王静姝落水的事情,自然也无可避免地被传出府外去了。
等萧大姑和王静姝听到府外的流言的时候,版本己经变成——
王家姑娘落水,萧将军的人和小公子们将人救了,将军夫人还亲自去把脉看诊,没想到王家姑娘竟说将军夫人折辱她!
这简首闻所未闻!
百姓们都惊呆了!
这不是毒蛇被农夫救了却咬了农夫的故事么?
有人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立刻有知情的人道——
“当日我们家公子就在现场,情况我们懂……”
“我就是那日的短工,事情我可懂了……”
于是吃瓜的百姓凑成了个完整的瓜——
那王姑娘莫名其妙出现在世子要跟将军议事的水榭,凑巧落水,她家丫鬟竟凑巧找上了双腿不便的将军来救急,幸好当日小公子们带同窗回家,人多力量大,喊了不知道为何都不见的下人……
主要是,后来将军夫人审问侯府下人,为何水榭周围无人看顾,才知道世子根本没有与将军约在水榭议事,而王家发卖了一个老嬷嬷。
这其中,可解读的空间可就大了!
有人说:“我呸!我一个粗人就看得出来,那王家姑娘安的什么心!”
有人说:“哎哟,这不是过河拆桥嘛!”
还有人说:“哎!堂堂定国将军夫人,竟还这般被人看轻……”
“不过这王家,到底是什么王家啊?”
随着传言越来越丰富,有侯府的短工透露出消息,老夫人还想给将军纳侧室,可将军感念夫人情深意重,拒绝了,听说老夫人看上的人,就是王家姑娘。
就这样,王静姝在京城出名了。
连带着被人遗忘许久的王家,也出名了!
王谆还没回到京城,王家的臭名却先在京城传开了。
第二日,就有御史在朝堂上参了王大人一本!
小王爷萧照也是当日被言哥儿请去家中做客的同窗,当日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只将这些事情,当作玩笑一般说给娘亲听,好逗娘亲开心。
燕王妃却看懂了其中的弯绕,笑道:“那定国将军夫人,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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