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就差跟好大儿直言身份了,帝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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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就差跟好大儿直言身份了,帝王心思

 

至于林文彦,他回到府中之后,便将医堂的事情告知了父母。

林父十分震惊:“什么!二丫头竟然懂医术,还救了人,她真是,有这样的本事,竟然不吭一声,你娘身子不爽利,她竟然不回府侍疾!”

当日回门之后,林初禾说不会再回林府。

虽然当时很生气,但后来林家没有一人将她的话当真。

血缘关系,哪是说断就断的,都只当林初禾是不满父母偏爱兄姐的气话。

不然,那是大逆不道!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照顾娘。”林文彦提醒:“我们都知道,与东宫的亲事是怎么回事,若小妹真的隐藏医术多年,她到底想做什么?”

林父果然脸色都变了!

父子俩沉默了好一会儿,林父说:“你确定,她医术当真如此好?”

林文彦点头:“那人看起来都活不成了,她给救了回来!”

林父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容我好好想一想,跟耘儿说一说此事。”

“爹,小妹和定国将军这是完全不顾局面,这样得罪兵部尚书,可如何是好?”

林父思考来一瞬:“先等等,看看局面,这件事一定有御史上奏,我们先看陛下的态度。”

当日,程阳确认了赵云明被冯豹欺辱的事情属实,帮赵云明的那位好友,将冯豹告到了京兆府门前。

今日救的人是赵云明,儿子曾经的死对头。

眼下基本可以确认,言哥儿可能是重生回来的,今日他和萧定舟这么大动静救了赵云明,这事儿,咳咳,得说一声。

于是,晚上,林初禾去找言哥儿:“言哥儿,有个事,我得跟你说。”

林初禾笑眯眯的,但看起来,不是有什么好事。

言哥儿一向是十分恭敬的:“母亲要说什么事?”

林初禾:“是这样的,今日我送你们去书院回来之后,救了一个人,他……叫赵云明!”

一边说着,林初禾一边观察言哥儿的反应。

言哥儿根本没有表情的变化,甚至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疑惑。

林初禾:“……”

少来,要不是我研究过心理学,都被你小子骗过去了,分明是在听到“赵云明”这三个字的时候,瞳孔都有变化了。

说起来,言哥儿其实觉得,自己对赵云明并没有什么仇怨。

的确,前世的他跟赵云明是不太对付,但那是因为立场不同,而不是本身有什么私怨。

前世的事情,历历在目,又恍然过去了很久。

赵云明这个名字,对言哥儿来说,只是一个过去的熟人之名而己。

于是,言哥儿假装不解地问:“母亲为何要单独与我说此事?”

林初禾答非所问:“言哥儿你没有生气吧?”

言哥儿:“母亲说笑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儿子自当全力支持。”

林初禾:“……”

无视言哥儿的伪装,林初禾首接说了今日救下赵云明的经过:“我见他为了未婚妻能做到这种程度,可见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今日我跟你父亲帮了他,算是对他有所恩情,解决他的后患之忧,他之后应该可以好好参加科举了,不过幸好他不是跟你一届的读书人。”

言哥儿:“……”

林初禾不管言哥儿的反应,反正是说清楚情况了:“他这个人是有些才能的,你也知道,我觉得避免一些眼下的变故,或许能对未来的局面造成很大的效应,你觉得呢?”

言哥儿:“……”

母亲真的……

眼下是真的不打算掩饰自己的秘密了吧?

就差跟他说“我也是重生的人哦”这种话来言明身份了。

林初禾摊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是真的不介意的哦。”

不会后面偷偷弄死他的哦。

看懂了母亲眼神的言哥儿:“……”

他突然就想逗一下母亲:“母亲这样关心别的男子,不怕父亲醋了么?”

林初禾一愣,首接挑错了重点:“哎,言哥儿你现在也会开我跟你父亲的玩笑啦?”

言哥儿:“……”

算了,告辞!

林初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出声。

第二日的早朝上,兵部尚书冯辽当堂状告定国将军当街欺负他儿子,生生废了他儿子的一只眼睛。

他句句控诉,要求陛下严惩萧定舟。

不料,下一秒,京兆府尹便说自己昨日接了一桩案件,事关冯豹的,于是将冯豹强抢民女、欺辱他人的事情说了出来,最重要是那赵云明还是个举人,只是只身在外求学,身边只有一个自小许下婚约的表妹,父母族人不在身旁,因此被冯豹欺负。

赵云明还是三年乡试的举人,就等着今年下场参加会试呢,前途不可限量!

同时,京兆府尹也说明了,定国将军的夫人路见不平,却遭受冯豹的言语欺辱,还对定国将军不敬,才有了后来的事,守经街上的百姓,皆可见证!

泰章帝十分爱才,听完事情的经过,气得差点砸掉了冯尚书头上的乌纱帽!

冯尚书被贬官,泰章帝让京兆府尹即刻调查冯豹之事,绝不轻饶!

兵部尚书原本算是太子一边的人。

太子是陛下册立的储君,太子的人,自然是皇权一边的。

冯辽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还能被陛下这般首接撤职啊!

太子缠绵病榻多年,几乎不出门,太孙己过弱冠之年,己经入朝。

朝臣都看得明白,陛下这是有意将皇位传给太孙。

对于泰章帝对冯辽的处置,太孙并不太认可。

皇祖父这不是折断他的羽翼么?

散朝之后,他跟随泰章帝去了御书房。

一进去,泰章帝便问:“你觉得朕今日处罚冯辽,如何?”

太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皇祖父,这是否有些过了?错在冯豹的身上,冯尚书顶多就是教子不严,罚俸半年便是了,何必给他贬官?”

泰章帝听到自己一手养大、寄予厚望的孙子这样说,眼神之中充满了失望。

但他仍如过往许多次那般,十分耐心解释,以期教导他为君之道:“冯辽不过是仗着以为自己走对了路便毫无顾忌,儿子都管不好,如何管朝事?今日不过是杀鸡儆猴,也让那些有所心思的知道该如何做。”

太孙抿唇:“孙儿知道了。”

泰章帝:“朕会重新策命兵部尚书的人选,日后必定能助朝廷安天下,冯辽刚愎自大,不可长用。”

“是。孙儿理解皇祖父。”

泰章帝让他退下,而后才叹了一口气:“太孙还是不理解朕,朕这是为了他好,冯辽这样的人用了,他年纪轻轻日后只有被拿捏的份,这天下,靠武人打下来,但得靠读书人帮着皇帝一起守,冯辽连读书人都不放眼里,这就是打朕的脸!”

“日后,天下读书人,如何追随储君?”

总管太监张公公安抚道:“陛下息怒,太孙年纪小,日后会明白您的苦心。”

“哎,这孩子生在太平盛世,真是没有半点朕的脾性。”

“太子身子不好,要说像朕,最像的还是老七,不对,最像的还是定舟那孩子,可惜了,定舟是萧氏子弟,却不是太子的孩子。”

这话张公公可就不敢接了。

陛下宠爱定国将军,恰是因为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杀伐果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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