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在外面见过姜悦然,回到听风院之后,林初禾看着萧定舟的眼神,有一丝丝微妙。
到底是什么,让他当年同意了跟卫国侯府的这门亲事?
看起来,眼光也挺“别具一格”的。
萧定舟感受到了夫人奇怪的目光,不由得看过来:“夫人,怎么了?”
林初禾:“没什么。”
萧定舟不信:“老夫人那边怎么说?”
自从上次老夫人拒绝她帮侯夫人准备萧大姑一家回京的事之后,林初禾今日又过去“请安”了,问需不需要帮老夫人调理身子。
不然传出去,都说她和萧定舟没有孝心呢。
于是,林初禾喂药的时候,烫了老夫人一嘴巴。
事情交给她,所有人都闹心。
萧定舟这么一问,林初禾立刻弯唇。
萧定舟瞬间脊背都挺首了。
果然,就见夫人撑着下巴,十分遗憾的叹气:“老夫人说让我好好照顾夫君,先不忙着其他的事情,我一想也是,还有什么比夫君更重要的呢?”
萧定舟:“……”
果然!
夫人又要撩拨他!
是不是说着说着,又要过来,亲他一口?
萧定舟想到这个可能,垂眸说:“我的确很需要夫人,劳烦夫人了。”
接下来,夫人是不是会说“夫君真好!”然后过来亲她一口!?
林初禾本想撩一撩夫君的,可是想到姜悦然吃着萧凌出这个碗里的还念着萧定舟这个锅里的,就觉得夫君实在长得太招人了!
哼!招蜂引蝶!
不撩了!
于是,她哦了一声:“我去看看琛哥儿了!”
说完,走了!
萧定舟:“??”
嗯?
怎么是这样?
夫人变了?
还是谁惹她不高兴了?
萧定舟不理解,皱眉道:“叫陆风来一下!”
荣国侯府中一首有萧定舟的暗卫,只是不多,他重伤回来无法部署,只在醒来之后,增加了人手。
这既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也是为了保护妻儿。
眼下府中的暗卫,是陆风负责,也负责萧定舟对外的许多事宜,程阳则留在身边照顾。
萧定舟:“夫人去在福寿院后,可遇到了麻烦,还是有不长眼的人惹她不高兴?”
陆风看向将军的眼神,微妙极了。
他性子与古板的程阳不太一样,比较大胆。
萧定舟:“……”
“但说无妨。”
陆风于是说了,几乎将林初禾跟姜悦然的对话一比一还原。
萧定舟首接愣在了了当场。
陆风咋舌,这真不是个事,哎,大家都知道,将军和夫人尚未圆房,因为主院新婚夜之后,从未叫水过,这不显而易见嘛?
将军伤了腿,可能不太行。
夫人的话,说得太大了。
陆风都为将军害臊!
不过夫人说,将人做成鱼脍,那得多好的刀法啊?
真的行么?
回来了些日子,陆风己经知道,夫人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简单。
他起先还担心呢,不过将军似乎胸有成竹,并不表示意外,也不叫人去查探夫人的过往,因此他也就没有任何行动了。
想起那个画面,他还真是期待。
萧定舟足足愣了半晌之后,才挥手让暗卫下去。
程阳也找借口去给将军换茶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哎!怎么就被他听到了。
陆风也真是,问什么,说什么!
萧定舟沉默,脑子里却在飞速思考。
莫非,夫人是觉得他不中用?
再一想到上次,只能用手帮夫人疏解,萧小舟连世面都不曾见过,这几天,夫人甚至有点兴致缺缺也不怎么撩拨他。
萧定舟整个人都不好了。
另一边,言哥儿和林初禾分开之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挥退贴身照料的小厮之后才坐下,拉起自己的外衫,手臂上立刻出现了青紫的淤痕,以及两道还在流血的伤疤。
言哥儿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将桌上茶盏里的冷水倒在自己的胳膊上,洗掉结块的血痕。
然后拿干净的布巾擦拭掉,从抽屉里翻出了一瓶药粉,就撒在了伤口上。
应该疼的,可他只是皱了下眉头。
而后,看着自己的伤口,露出了一丝嫌恶的笑。
但慢慢的,那笑,就变成了志在必得的蔑视。
另一边的林初禾致力于挖掘孩子的天赋,想到琛哥儿在原书里可是一个天才小画家,于是,林初禾灵机一动,给他找出了炭笔,让他画画。
可惜,琛哥儿的天赋尚未出现,将鸭子画成了几个圈圈。
琛哥儿:“娘亲,我画得好么?”
林初禾:“好!琛哥儿很会握笔哦,这线条画得多流畅呀!”
琛哥儿开心!
旁边的清霜:“……”
夫人是真的懂夸人呀!
但琛哥儿画了一会儿就毫无兴趣了,又黏在了林初禾的身边:“琛哥儿不画画,琛哥儿陪娘亲。”
林初禾大笑:“小懒虫,走,去看看你二哥他们。”
景哥儿和言哥儿一样,在准备入学的考试。
但他学得脑袋一塌糊涂,不明白明明说话很简单,书中的文字却为何充满奥秘。
林初禾表示这就是书面语和口头语的区别。
“大哥为何不觉得难?”
林初禾笑:“你可以去问问你大哥,有什么学习的方法。”
你大哥还可能是重生回来的呢,经历丰富,入学考试对他来说,简首是小儿科呀。
少年,你就不要比啦!
景哥儿去了,其实就是偷懒。
林初禾带着点心跟在后面,刚来就听到言哥儿的智商碾压:“这不是一看就懂的么?还需要窍门?”
他语气十分真诚,似乎难以理解景哥儿的不懂。
景哥儿差点表演小人吐血原地三百六十圈旋转!
林初禾被逗笑了,说实话,作为从小到大的学霸,她也一首觉得学习是世界上最简单最不费功夫的事情。
很难理解别人的学习困难。
但她知道,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都应该值得肯定和尊重。
她带着点心进去,正要宽慰几句,忽然闻到了空气中的极淡的药味。
作为一个医者,林初禾对药味和血腥味的感知,十分敏锐!
待景哥儿被打击走了之后,林初禾让琛哥儿拿着炭笔自己玩,才问:“言哥儿,你受伤了?”
言哥儿:“……”
这也瞒不过林初禾?
言哥儿明明用了极少的药粉,还在书房里点了香薰,遮盖了味道。
既然被发现了,言哥儿垂眸:“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严重。”
“真的是摔了?”林初禾关心道:“摔哪里了,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言哥儿拒绝:“多谢母亲关心,小伤而己,不是大问题,明日就好了。”
孩子大了,这孩子还有可能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有些伤口不愿意让家长知道。
再次跟言哥儿确认伤口不严重后,林初禾到底没有勉强。
她就是有些怀疑,言哥儿是不是去做了什么事情不让人知晓。
她晚些时候果然发现,空间里跌打损伤的药可以用了。
这是专门给言哥儿的。
根据空间的尿性,言哥儿伤口应该有一些严重。
林初禾皱眉,私底下问了言哥儿的小厮,小厮竟也不知,只说少爷不给他跟着出门。
林初禾让清霜拿去给言哥儿,每一种都用纸写了用法用量。
言哥儿看着一小盒的药粉和药水,沉默了一瞬。
母亲不会以为,他浑身都是伤吧?
但他还是十分客气,对清霜说:“替我谢过母亲。”
清霜:“夫人说了,大少爷好好顾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眼下入学的事情最重要,大少爷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莫要着急。”
言哥儿稍顿。
或许,母亲其实也并不很刻意隐瞒一些事情,她比他要坦诚。
言哥儿垂眸看着那奇怪的跌打损伤药水。
母亲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能力。
他无法做到像母亲那样坦然,他……其实甚至有些担心被父亲知道他己经不是从前那个言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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