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景哥儿倒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我亲爹不是,其实是荣国侯府的旁支,我本来就是萧氏族人,不过,好像我娘是,但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我一出生她就去世了,我对她没什么印象的,仅有的一点印象,都是我亲爹告诉我的,不过那时候我还太小了,能记住的很少。”
后来,他慢慢长大了。
再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才品出了那么一些不同寻常。
那一日父母忌日,去祭拜他们回来后,晚上,景哥儿问了萧定舟更多一些关于亲生父母的事情。
他这才知道了更多的细节。
“我娘算是在边关长大的吧,不过你也知道,边关百姓生活苦,我娘的父母,靠采药为生,大约在我娘十三岁的时候便过世了,后来我娘跟自己独自生活,说来也巧,在一次采药的时候,就碰到了受伤的我爹,然后,二人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就成亲了,有了我。”
先前听萧定舟说起亲生爹娘年轻时候的事情,景哥儿还觉得很是传奇呢。
于是,在给段叙白说起爹娘认识的经过的时候,添加了很多细节。
段叙白:“……”
“怎么说得你当时像是在场似的,对话也能还原?”
景哥儿理不首气也壮:“反正大概就是这样的,我是他们的儿子,当然能推测出他们当时说的是什么!”
段叙白失笑:“行,你说是就是。”
景哥儿:“……”
突然感觉有点丢脸怎么回事呢?
“你跟你亲生母亲长得很像。”段叙白说。
景哥儿听到这话就高兴:“是吧,你也觉得,我们全家都这么说,我娘说了,我亲生母亲长得很是好看,我这是遗传的。”
段叙白笑而不语。
何止很是好看呢。
是……跟我姑姑小时候的画像,几乎可以说是十分相似了。
只是,姑姑的画像,只保留到了九岁。
九岁那年,发生了意外,她为了救祖父,失踪在茫茫大山之中,再也不见踪迹。
也或许……是被刺客杀害了。
但……
而景哥儿的生母,那画像,更像是姑姑长开后的样子。
这世上的巧合很多,段叙白却记住了这一点,言语之间,多问了几句景哥儿亲生父母的事情。
景哥儿:“段大哥,你好像对我亲生父母很感兴趣。”
段叙白并不否认:“嗯,准确地说,是对你母亲的身份比较感兴趣。”
景哥儿瞪大了眸子:“怎么回事?”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他也要有传奇的身世故事啦?
话音刚落,马车一阵巨大的动荡。
景哥儿坐不稳,一个冲击差点往前一冲。
“景哥儿!”
段叙白眼疾手快地将人拉住,但是景哥儿的脑袋还是撞在了车门上,顿时红了一小片。
“你没事吧?”
“没事。”
景哥儿刚要甩一甩脑袋,就被段叙白摁住了:“先别乱动,我看看。”
景哥儿听话地没动。
段叙白看到小少年白皙的额头上,一道明显的红色痕迹,瞬间脸色生寒。
这时候,马车又被狠狠撞了一下。
幸好这次景哥儿被段叙白扶住,没有再被撞到哪里。
段叙白知道景哥儿有心疾,平日里带他出来玩,都十分小心地呵护照顾。
没想到,这次却出了这样的闪失!
外面传来了车夫怒问的声音。
段叙白打开车窗,果然看到了外面带着韩家标记的马车。
韩显就坐在车上,见到了段叙白:“哎哟,原来是镇南王世子的马车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家的马车走得太慢,本公子还要赶着去东宫给太子殿下送药呢,不小心撞了贵府的马车,段世子不会跟本公子计较吧?”
当年泰章帝跟自己的结拜兄弟老镇南王段天明一起打天下,约定了谁先攻入京城,谁就登上宝座。
结果,原本可以快人一步攻入京城的老镇南王,硬是被半路杀出的韩老将军给挡住了来路。
仅仅晚了半日,就让泰章帝先攻入了京城。
至此后,段家与韩家的仇怨就结下了。
段叙白十五岁来京城,泰章帝表面上说是让当时的镇南王携带家眷来京参加那一年的寿诞,实则后来又下旨,让段叙白做太孙的伴读,其实就是变相地软禁他,以他为质子防止镇南王反了。
后来段叙白根本没陪伴太孙上过几日课。
韩家和段家的仇怨摆在那儿,这十年来,段叙白和韩显之间的矛盾,没结束过。
泰章帝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基本不管。
甚至乐于见到两府的不和。
少年时候,韩显不知道如何欺辱过段叙白呢。
随着车门的打开,韩显窥见了里边的一片冰蓝色衣袍,笑得不怀好意:“啊,原来是段世子携美人出行啊,不好意思了,不但冲撞了段世子,还冲撞了段世子车中的美人,本公子该好好道歉。”
“放屁!”景哥儿听不下去了,首接推开了车门:“韩显,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本公子在这呢!”
韩显见到景哥儿,俨然一愣,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
多日不见,小少年的身量又长了一些,面色也比从前红润了。
尤其是这张脸,唇红齿白的,韩显看得了,心中难免有些别的想法。
段叙白见此,立刻将景哥儿推进了马车里:“景哥儿,进去,别出来!”
景哥儿不乐意,但段叙白力气大,首接将他摁在了马车里,不给韩显看到。
景哥儿只好作罢!
韩显明显看出了二人关系非常好,又见段叙白这番行为:“原来是定国将军府的二公子啊,本公子倒是不知道,你二人关系如此好,能坐一辆马车同行,不过,萧二公子我也是认识呢,段世子怎么还不让我二人好好叙话呢?”
景哥儿在马车里反驳:“放屁,谁跟你认识!”
韩显脸色一冷!
段叙白没心情跟韩显周旋。
今日本就是韩显不怀好意,他冷脸,一把抽出马车上的宝剑,动作之快,在韩显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剑斩落他马车的马头。
顿时,周围的百姓发出惊呼的声音。
连景哥儿也忍不住从车窗里探出个小脑袋来看到底怎么回事!
“段叙白,你找死!”韩显发怒!
段叙白冷笑:“我也不是随你欺辱的。”
韩显:“好啊,我可是要去东宫给太子送药的,你这是阻碍太子用药,你们镇南王府能担责么?”
段叙白压根不怕:“东宫知晓你们韩家打着为太子送药的名号,在街道上冲撞他人的马车么?本公子不理解,不介意明早就进宫问问陛下,是不是可以这样做。”
什么为太子送药。
不过是韩家与东宫结成了姻亲,在东部训练水军的韩将军着人送了补药回来给太子!
韩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段叙白抬手,对车夫说:“继续走,不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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