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禾带着孩子们在地里认识农作物,给琛哥儿讲稻米是怎么一点点长大,最后变成饭桌上香喷喷的米饭。
琛哥儿听得认真:“种地真是太辛苦了,所以我们不可以浪费粮食,每次都要吃光光。”
“对!”林初禾夸赞道:“琛哥儿说得好,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劳动成果来之不易,我们都要珍惜。”
景哥儿表示自己受教了。
言哥儿却想得更多,看到了这么一大片农田,又难免想到了当年在边关的生活:“西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他去找方才的地里的老伯去了,问了近几年的收成如何,田赋如何,还有模有样的。
林初禾再次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言哥儿真不错,我几乎可以想象他,他长大之后是何等模样。”
萧定舟:“何等模样?”
林初禾脱口而出:“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哎呀呀,那真美好呀!
萧定舟:“夫人挺会作诗。”
林初禾一扭头,果然看到某人淡淡的神色。
林初禾:“……”
麻了!
某将军,能不能别吃你儿子的醋。
萧定舟微笑:“夫人怎么不说了。”
林初禾轻哼一声:“我口渴了,我要喝水。”
萧定舟哼笑,到底去找那老伯借了水给林初禾。
老伯还有一个孙子,跟景哥儿同龄,原本有些怕生,不敢靠近他们,只敢远远观望这一家子。
但景哥儿是个社牛,见到了人就招呼人过来。
林初禾还将带来的小点心分给了对方。
老伯的孙子叫长贵,长贵很快就跟景哥儿和琛哥儿玩到了一起,下地去给景哥儿和琛哥儿捉蟋蟀和蚂蚱,还用草绳给二人编了两个螳螂,带着景哥儿认识庄稼里的农作物。
首到又有一辆马车停了路边,上边下来了两个男子。
长贵二话不说,朝着爷爷跑过去。
原来,二人是过来讨水喝的。
长贵手脚利落,用水瓢舀了水给对方,对方喝了水,目光放在长贵的身上,看了几眼,又跟同伴对了下眼神。
二人似乎进行了某种交流。
但是,一扭头就看到琛哥儿朝着路上的马车过去。
对方顾不上其他,立刻大声呵斥:“站住,不许靠近马车!”
琛哥儿被吓了一跳,差点一脚踩空摔到了地里。
言哥儿立刻跑过去,将琛哥儿扶起来。
萧定舟沉声:“马车里是什么?你们是何人,从何处来?”
对方见萧定舟颇有气势:“你又是何人?”
萧定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却拿出了北大营的腰牌。
对方神色微变,立刻道:“原来是贵人,我们从隔壁的临城来,马车上是贵人的贵重之物,不敢怠慢,这才惊扰了小公子,还请见谅。”
琛哥儿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己。
也没什么,萧定舟没追究二人。
二人也立刻离开了。
马车走远了,琛哥儿仍旧远远看着。
林初禾问:“琛哥儿,怎么了?”
琛哥儿说:“好像马车里有人,好几个人,我就是想过去跟他们说话,需不需要喝水。”
林初禾:“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人吧,可能是身份特殊的人,不许别人靠近。”
琛哥儿嗯嗯点头,还是不理解:“为什么那两个人说,马车里是贵重之物,不说是有人。”
林初禾:“……”
言哥儿简单解释:“估计是不能见人的人,方才那两个人的样子就不对劲,娘说的对,大约是身份特殊的人。”
琛哥儿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转头跟长贵玩了起来。
午后,林初禾和萧定舟才带着孩子们回城。
景哥儿和琛哥儿己经跟长贵变成了好朋友。
二人还给长贵送了礼物,琛哥儿将一个小铃铛送给了长贵。
长贵将草编的小动物给了二人。
景哥儿约定,日后带新朋友来看长贵。
再回到将军府己经是午后。
没想到,燕王竟己经在将军府等他们。
“我过来拜访左老先生的。”
萧定舟和林初禾了然了,这不是一般的拜访。
燕王跟萧定舟去了书房。
景哥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箱子里翻了翻,翻出了一幅画像。
那是他亲生父母的画像,是当年从边关带回来的。
一开始,画像上只有他娘。
据说是她娘生前,爹让画师画的,后来他爹也去世了。
萧定舟便让人将他亲爹也画了上去。
只是那画像过了很多年,受了潮,发了霉。
年久失修。
景哥儿抱着画像去找言哥儿:“大哥,你可以帮把这画像修复好么?”
言哥儿拿过来一看,上边一对年轻的夫妇,相貌之中,可见与景哥儿身上相似的气质。
尤其是其中的那女子,美人尖与景哥儿的如出一辙,但最像的还是那双丹凤眼。
“修复的话,需要一些时间,但我可以给你画一张新的。”
景哥儿:“画新的也好,我要挂起来,放在我房间。”
他虽然有了将军爹和林初禾做父母,但他也不能忘记自己的亲生爹娘。
若是做儿子的都忘记了他们,这世上,便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们了。
言哥儿:“可以。”
景哥儿:“这画我还是找人去帮我修吧,你过两日是不是就要动身去河东了?”
言哥儿点头。
景哥儿于是果断将画像收回来了!
言哥儿:“……”
“你拿去城西的那家宋记纸墨阁,那家的掌柜很擅长修补字画,他能帮你。”
景哥儿记下。
书房里,燕王在跟萧定舟说方才来见左老先生的事情。
左氏没有表示出十分明确的承诺,但燕王尚满意眼下的局面。
“左氏是百年望族,文人之首,若是太轻易给出承诺,我反而不放心,我不需要他们如何做,只需要他们坚持自己就很好。”
萧定舟也认为应该如此,看得更长远:“日后的朝廷,也需要左氏这般风骨的人。”
燕王很欣赏儿子的通透。
“太子今日的身子如何?”
萧定舟:“阿禾说,相对稳定,可以控制,也可以不控制。”
燕王道:“陛下近来身子不好,有可能将朝事移交给太子。”
萧定舟:“太子即便恢复,也不能操劳。”
燕王懂了。
言哥儿连夜给景哥儿画好了他的亲生父母的画像,两日后,跟将军府一家告别,与左家一起,坐上了前往河东的马车。
*
琛哥儿:我好像发现了秘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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