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舟说陆风这两日大概就能回来。
结果，当晚陆风就回京城了。
从程阳口中知道，自己出京了一趟，将军府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甚至林家都没了。
陆风来不及说话，大口喝水的同时，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真是越来越敬佩夫人了。
闷声干大事！
果然是将军夫人！
简单收拾了自己一顿，陆风去书房见林初禾和萧定舟。
林初禾：“查得怎么样？”
陆风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
部分跟林夫人交代的重合，但陆风到底是亲自去了明华寺，得出了一些更加细节的信息。
“可巧的是，那位夫人自称姓林，是从外地来，眼下，明华寺中的和尚只知道这些消息，他们说，当年那位夫人只跟方丈简单说了自己的身份，但具体从何处来，无人能知晓，当年收留他的方丈，前几年己经圆寂，线索断了一些。”
“林夫人当年确实半路动了胎气，与那位夫人……”
反应过来，陆风立刻改口：“与夫人您的母亲是同一日生产，因明华寺从未有过这样的巧合之事，因此，寺庙里的师父们都记得很清楚，不过，那寺庙里都是男子，无人靠近二位夫人居住的禅房，只是第二日一早听说两位夫人都产下了千金，可惜其中一人的女儿生下来便是死婴。”
“为此，明华寺还为那名早夭的女婴做了超度，明华寺的师父们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夫人您的母亲，当时本就身子虚弱，当初还是晕倒在寺庙门口的，对了，她还懂得医理，明华寺的后山有不少草药，她便是大着身子，也去后山摘草药，一方面是给自己服用，一方面说是给出生后的孩子准备不时之需，因为当时寺庙中有小沙弥帮过忙，还受过她照拂，因此记得很清楚。”
林初禾沉默的听着。
“后来呢？”
“据寺院的师父们说，她产后本就虚弱，后来知晓自己的女儿出生就早夭，受了很大的刺激，她此后也一首闭门不出，只有一名小沙弥每日将饭菜送到她的门口，方丈原本还打算下山寻一名村妇过来帮忙照顾她，结果，七日之后，寺庙之中便来了一名男子，自称是您母亲的师兄，将他带走了，还给明华寺捐了很大一笔钱，感谢明华寺对您母亲的照顾。”
“自称是您母亲师兄的男子，姓铁。”
“铁？”林初禾一愣。
这个姓氏，他唯一知晓的便是前段时间连夜来京城跟萧定舟比武，还败给了萧定舟的杀手楼楼主铁寒潭。
陆风应下：“老方丈似乎跟他认识，二人还有过短暂的密谈，不过，寺院的其他人并不知晓，之后，便带走了您的母亲。”
“此后，明华寺中再也没有过您母亲的消息。”
陆风说了不少，但感觉自己带回来的消息还是不够。
但他还是拿出了一张画：“这是属下根据当年见过您母亲的师父们的描述，记下的您母亲的特征。”
林初禾展开一看，瞬间无语！
搞什么啊！
这画纸上哪里有什么画像啊，根本就是胡乱几笔画了个人形出来，抽象得堪比小儿涂鸦。
陆风不好意思地笑笑：“夫人见怪，实在是属下不擅长画工，但属下都记录下来了！”
确实记录下来了，乱七八糟的人像上，本该画眼睛的部位标注了“杏眼”，鼻子标注了“鼻梁高挺”嘴巴标注了“唇薄薄微翘”，面部标注了“鹅蛋脸。”
……
林初禾再次：“……”
但林初禾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便是对头发的标注。
“发白？”
她疑惑这一点。
说到发白，她立刻想到了林如是。
可巧了，林如是也姓林。
不但懂医术，还有一个同样姓铁的师兄。
这么巧合？
只因为她是林初禾见过的唯一一个这个年纪满头发白的人。
陆风点头：“这是其中一个师父说的，说当时您的母亲离开明华寺的时候，为了不伤风，披了宽大的披风，头上也带了帷帽，其中一名师父说，帷帽被风吹起的时候，似乎看到的是她的一头白发，但师父并不确定，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您的母亲，还十分年轻，且先前一首都是黑发，因此属下标注的这一信息，才打了不确定的标号。”
林初禾却瞬间代入了林如是。
陆风没什么可交代了的，但林初禾听完了却沉默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
萧定舟挥手让他先下去：“夫人想到了什么？”
林初禾没有隐瞒：“想到了师父，陆风说完这些消息，我第一个想到师父。”
她说的是林如是。
眼下她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萧定舟己经习惯。
萧定舟说：“铁寒潭还在京城，到时候去问问他。”
林初禾点头：“咦？你知道他还在京城？”
萧定舟：“见过，他眼下住在林娘子的宅子，我有一日送琛哥儿去学毒，碰上了。”
林初禾：“……”
林初禾是个果断的人：“我们明日就去拜访师父，不过……好像师父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她那身体状况，曾经受过重伤，又给自己用了不少毒，损伤了身子。”
“她或许不记得了，但铁楼主若是当年那人，必定知道一些事情。”
“嗯！”林初禾应下来。
结果，隔日，二人尚未出门呢，倒是做鹤归前来拜访了。
眼下虽然因为言哥儿的关系，二府之间的关系有了更多的牵连。
但左鹤归极少单独来拜访萧定舟。
但今日却是专门来拜访的。
萧定舟请他去了书房。
“鹤归公子有何指教。”
左鹤归还是翩翩公子的模样：“指教不敢，只是近来京城多事，鹤归有些事情看不明白，所以想跟定国将军请教一二。”
萧定舟：“请讲。”
左鹤归：“在下想问问，定国将军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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