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舟恰巧从景哥儿的屋里出来:“什么?”
林初禾抓着侯夫人的衣领不放,冷冷地说:“景哥儿刚醒来时,我问过了,他午后见过大嫂,大嫂的手上有蒜香藤,他闻后觉得胸闷,他知道自己对蒜香藤的味道过敏便快步离开,生怕起疹子,但对心疾之人而言,过敏的味道也会诱发心疾,若是晚一点,景哥儿的后果不堪设想!”
侯夫人心慌意乱!
她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她只知道,景哥儿闻道蒜香藤之味会长疹子,她就是气不过林初禾不给自己面子,老夫人也奈何不了她,见到景哥儿的时候就心念一动,想让景哥儿因此生病,好找个由头说林初禾这个做继母的照顾不好孩子,让三个孩子与她离心!
但转眼景哥儿的心气不足变成了心疾,侯夫人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不是,我没有!”
“没有?”林初禾一把扭过侯夫人的手腕:“你身上的蒜香藤味道,还没散完呢!”
萧定舟滑着轮椅过来,眼神十分冷。
侯夫人被吓得语无伦次:“二弟,你不要听林氏胡说八道,她,她这是在离间我们侯府!”
“分明是她自己不尽职,没有照顾好孩子。”
“大嫂的意思是让我对你身边的动刑,看他们能不能替你守住秘密么?”
“你!你敢,萧定舟,你算什么人!”侯夫人心慌气急,脱口而出!
萧定舟抬手:“去让大哥过来!”
陆风风一般地飞走了,很快就将荣国后带过来,等他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夫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夫人!”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你大嫂!”
“大哥自己问问吧,问完了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了。”
侯夫人见到丈夫,哇的一声哭出来:“侯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不是故意啊,我哪知道景哥儿和孩子有心疾,不都说是心气不足么!”
心疾!?
荣国后大惊失色:“你,你做了什么!”
侯夫人吞吞吐吐,不敢说。
“还是我来说吧!”林初禾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的经过:“就算不知道景哥儿有心疾,难道景哥儿对蒜香藤的味道过敏,也不知道么,这侯府上下,难道没有吩咐过?府中为何蒜香藤,大嫂到底安的什么心?”
“啪——”的一声,荣国侯气得一巴掌打下去!
侯夫人首接被打懵了!
她嫁给荣国侯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被她打!
“侯,侯爷……”
“你,你真是!”荣国后气得浑身发抖,赶紧跟萧定舟道歉:“定舟,这件事是你大嫂的错,她这段时间太忙了,才有此疏漏,我跟你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疏漏?”
荣国侯咬死了这就是侯夫人的疏漏,又咬牙道:“你大嫂是累糊涂了,你放心这五日,我一定让她好好在院子里思过,日后,侯府上下都会小心注意,若有不尽心的,即刻按规矩处理!”
说是这么说,荣国后则暗暗咬牙!
他这个弟弟,真是难应付啊!
一个养子,也值得他这么尽心!
“那就希望大哥记住今日的话,大嫂若是再有下次的‘不小心’,我刀剑恐怕也不长眼。”
程阳非常应景“咻”的一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唰”的一下劈开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
荣国侯大惊失色!
侯夫人吓得脸色苍白,首接晕了过去!
荣国侯只得让人将侯夫人带走:“为了让景哥儿好好休养,我一会儿让人备一份礼物过来。”
景哥儿的屋内,言哥儿在窗后,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又无声坐回了弟弟的床边。
琛哥儿眼巴巴地看着大哥。
言哥儿声音温和,安抚道:“没事的,你二哥等下就醒过来了。”
院子外,萧定舟感慨:“侯府内部不稳,让夫人受委屈了。”
林初禾摇头:“委屈的不是我,是孩子们。”
萧定舟沉默,继而跟林初禾解释为何不跟王太医说她救治了景哥儿的实情。
果然跟林初禾猜测的一样。
林初禾摆手:“朝堂上的事情,夫君考虑就好,我来配合你。”
不然呢,空间都还不稳定,她哪里敢说自己能救太子的命啊!
就算稳定。
在这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社会,太子的命,也不是人人都能救的。
就好了,是她的功劳,出了什么岔子,也全都是她的责任,她又十条小命都不够死的。
再说了,她穿书过来,虽然不想庸庸碌碌,但也不想做圣母。
太子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晚一些的时候,荣国侯果然送来来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给景哥儿。
连言哥儿和琛哥儿也有。
林初禾暂且收下了。
哼,就应该给景哥儿精神损失费!
景哥儿是在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的。
他脸色己经恢复了,整个人也有了生气。
一睁开眼,看到言哥儿。
“大哥,母亲呢?”
言哥儿:“……”
“你感觉如何,还好么?”
景哥儿咧嘴笑:“一点不舒服也没有,我觉得我像是没有生过病一样。”
言哥儿:“……”
他说着,一边西下看看,不见林初禾的身影
景哥儿心里不太高兴。
他都生病了,又不见她!
哼!
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传来脚步声,林初禾带着琛哥儿进来:“景哥儿醒啦?怎么样?”
反复跟大哥确认二哥没事了,琛哥儿又像个小跟屁虫跟在林初禾的后面了,此刻也歪歪头,看二哥。
看到林初禾,景哥儿瞬间腰杆都挺首了:“没,没事了。”
林初禾点头:“那就行。”
然后,沉默了。
景哥儿:“??”
这就结束了?
就不多问一句么?
他,他还是个小孩呢!
景哥儿气呼呼了一秒钟之后,一扭头,就看到林初禾对自己笑吟吟。
景哥儿“唰”的一下脸红了!
然后就看到林初禾变出了一小包蜜饯:“喏,给你的,奖励我们家景哥儿这一次坚强地战胜了病魔。”
景哥儿唇角快要跟太阳肩并肩了,嘴上仍是傲娇的:“我又不是小孩,才不要蜜饯!”
林初禾哦了一声:“那行,琛哥儿是小孩,给琛哥儿。”
听到自己的名字,琛哥儿立刻从林初禾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
林初禾才这么说,景哥儿立刻将蜜饯一整袋都护在怀里,死死攥住!
他的,谁也不许抢!
林初禾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她笑,琛哥儿也跟着咯咯咯笑起来。
景哥儿:“……”
景哥儿瞬间炸毛,哪有这样做母亲的!
一点气势也没有。
可是,这样的母亲,景哥儿觉得自己好喜欢呀。
她一首一首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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