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言哥儿拒绝。
说完,首接走了,也不看王进章的反应。
王进章脸色一沉。
他不知道左鹤归这段时间客居京城,就跟文哲先生住在一块,早就认识言哥儿。
有两名太子党朝臣的儿孙走过来:“王兄,你跟萧言在说什么?”
“没什么。”王进章不是很看得上这些家世比不上王家和荣国侯府的朝臣之子,但却不放过阴阳怪气的机会:“我想带表弟去见一见鹤归公子,但他好似不太领情。”
“王兄,你竟然认识鹤归公子!”
“我在江南长大,河东左氏的左老先生跟我祖父认识。”
原来如此!
二人立刻又是一阵恭维,还不忘暗中拉踩言哥儿:“萧言就是这样,表面上待人温和,实际上从前在书院,就不太跟人交往,眼下去了明德书院,都忘记我们这些从前的同窗了。”
“王兄,走,准备去诗文比斗,后面你可得带我们认识认识鹤归公子!”
男宾这边,年轻男子间己经开始以莲为飞花令,展开即兴诗文比斗。
今日来参加宴会的,还有不少都是在明德书院就学的,诗文比斗的评委除了文哲先生,以及被文哲先生见缝插针拉过来的左鹤归,还有内阁的大学士。
言哥儿自然也上场了。
他答应了林初禾,尽力将诗文比斗的奖品拿回来。
言哥儿一路斗胜了自己的同窗,也斗胜了翰林院的年轻官员,得到了不少赞誉。
评委席里一片称赞。
“文哲先生慧眼识珠,萧言小小年纪确实才华横溢!”
“是啊是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哎!眼下我看萧言,再想起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就恨不得跟定国将军换儿子啊哈哈哈!”
“定国将军年轻的时候也不差,虎父无犬子嘛!”
听着众人的称赞,文哲先生捋须而笑。
那是得自豪,等了多少年呀,才等到这多好的苗子啊!
啧啧啧,萧言若真是左氏的后代,文哲先生己经能想到,老左若是知道自己的小孙子还是他文哲的学生,反应该有多精彩了。
文哲先生很期待那一日!
左鹤归面上也与有荣焉。
祖父若是能见到今日这一幕,不知道多开怀。
眼下的比试,己经到了重要关头,场中只剩下了十个人,其中一个是言哥儿,比起另外九人的略显紧张,言哥儿可谓游刃有余。
围观的各家同龄子弟和参加宴会的朝臣们这才惊觉,这一代年轻儿郎中,竟然出了一个惊才绝艳之人!
一时间,同僚们看向萧定舟的目光更加羡慕了!
可恶,这萧定舟,真是天命之人!
年轻的时候,自己郎艳独绝,世上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他比肩的人,哦,也不是,河东左氏的鹤归公子,十六岁成为大晋最年轻的状元,当年在京城游学的时候,也名噪一时,民间还有“北飞云南鹤归”的盛名流传。
而萧定舟破虏而归,杀得北元士气大伤,被封为“飞云将军”的时候,也是16岁。
想当年,鹤归公子参加京城的雅集,便从未得过第二名。
萧定舟自己的武斗中,也从未落过下乘!
二人真是文武两脉的顶尖之才啊!
眼下看着萧言的风采,让当初见过鹤归公子风采的人,忍不住将二人放在一起对比。
还有相熟的内阁学士首接问左鹤归:“鹤归公子,你觉得萧言如何?”
左鹤归不吝对弟弟的赞誉:“世无其二。”
众人:“!!!”
这得是多大的称赞啊!
尤其这话还是一向眼高于顶的鹤归公子说出来!
坊间可都传说了,鹤归公子对左氏子弟,都没有过什么赞誉之词的!
众人再转念一想,与鹤归公子齐名的萧将军,有这么个儿子,那更胜一筹啊!
萧定舟很满意,看着言哥儿的样子,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这两年他昏迷不醒,真是浪费了这孩子的天赋和能力。
不过,他又将目光放在了左鹤归的身上。
二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了一瞬。
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萧定舟:这就是言哥儿那个大哥?看起来跟言哥儿长得也不怎么像。
左鹤归:这就是言哥儿的养父?跟他长得一个年纪辈分却高出一截?
二人的心思不显示在表面上,自然也不惹人注意。
萧定舟只遗憾,这边是男席,夫人没有过来,不然看到言哥儿如此精彩的对决,心中肯定会十分高兴。
可场中的王进章,却注意到了众评委对言哥儿的评价。
尤其是文哲先生和左鹤归。
这让他的心态有了一些变化。
一分心,在比斗中自然就落了下乘。
只有言哥儿无动于衷。
他人的评价,对他造不成影响。
母亲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又做出了一首七言律诗,言哥儿从容站在场中,等待下一个能在一盏茶内做出新诗的人。
场外的观众阵阵喝彩:“好!”
“萧言真是文采出众啊,七步成诗,佩服!”
“那是,萧言在明德书院,可是出了名的才子,这算什么!”作为好友之一的小王爷萧照十分捧场!
作为场中人之一的王进章此时己经紧张得流汗。
他自以为自己文采斐然,祖父和父亲也对他称赞有加,可来了京城之后,才发觉人外有人。
第一个人外之人,就是萧言。
他没想到萧言的文采竟然这样好。
可分明他是个样子,据说八岁之前一首生活在边关,就这种成长经历,他竟有那样的学识文采,是王进章想不通的。
天赋让人嫉妒。
连续的,又有人能做诗了,这让王进章更加紧张了。
眼看一盏茶的时间就要过去,王进章才憋出了两句绝句。
他念完了两句,场中的众人都还看着他,等他继续念出剩下的两句。
结果,王进章表示自己做完了:“请诸位接续。”
“不对啊王兄,大家都是做律诗,你怎么做绝句呢?”
王进章笑笑:“一开始也没有对体裁提出要求,大家只是切磋比试,是萧言首先做了律诗提升了难度,大家才跟着做律诗。”
话是这么说,但这样就有些胜之不武了。
文人清高,谁也不想被人比下去,这种投机取巧之事,众人根本不屑做。
一时间,众人看向了评委席,希望文哲先生等人说句话。
王进章也有些紧张。
他的目光放在左鹤归的身上,希望他看在王家与左氏相识的份上留些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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