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所被消毒水味萦绕的医院里,惨白的墙壁和过于明亮的灯光交织出一种冰冷且压抑的氛围,仿佛能渗透进每一个角落,紧紧包裹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林悦的哥哥因重病住院,她心疼哥哥,便主动挑起陪夜的担子。这一夜,医院的走廊静谧得如同深邃的黑洞,只有偶尔传来的仪器滴答声,像是在默默计量着时间的流逝,同时也如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林悦本就紧绷的神经。
半夜时分,原本安静沉睡的哥哥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在病床上不安地翻来覆去。林悦从半梦半醒中猛地惊醒,凑近一看,只见哥哥满脸通红,皮肤泛起一片片红疹,正不停地用手抓挠,嘴里嘟囔着:“痒,好痒……”林悦心急如焚,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顾不上多想,立刻起身,脚步匆匆地奔向护士站寻求帮助。
护士站里,柔和的灯光洒落在年轻护士晓萱身上,映出她专注看着文件的神情。晓萱察觉到有人过来,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关切,看到林悦焦急的模样,她迅速放下手中文件,站起身来,语速加快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悦喘着粗气,焦急地说道:“我哥皮肤过敏了,痒得难受,您快想想办法。”晓萱一边安抚林悦:“别着急,我这就联系值班医生来开药。”一边熟练地拿起电话。
林悦稍稍松了口气,在等待医生的间隙,和晓萱闲聊起来,试图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护士站靠近科室进来的大门,那是一扇厚重的双开门,平日里频繁被进出的病人和医护人员推动,发出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突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逐渐变得轻松了一些,林悦也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突然,“吱呀”一声,那扇门毫无预兆地自己缓缓打开,紧接着又“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林悦和晓萱同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的方向,两人都愣了一下。林悦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但很快又安慰自己,也许是门没关好,被气流带动了,便没太在意。晓萱则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然而,没过多久,门又“吱呀——砰”地重复了刚才的动作。这次,晓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她不再说话,紧紧盯着那扇门,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林悦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种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靠近晓萱,身体微微颤抖,小声且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晓萱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门,仿佛那门后隐藏着随时会扑出来的可怕怪物,眉头微微皱起,嘴唇抿成一条线。
紧接着,门第三次开了又关,“吱呀——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一把尖锐的刀,首首地刺进林悦和晓萱的心里。晓萱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露出严肃且恼怒的神情,她缓缓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的恼怒。林悦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也开始“咯咯”作响,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就在这时,门第西次开了又关。晓萱终于忍不住了,提高音量,对着门大声骂道:“你能不能别玩门了!该睡觉就去睡觉,不睡觉就乖乖去找个地方坐着,不然等下我可真打你呦!”晓萱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林悦听到晓萱的话,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密密麻麻地冒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迅猛地首窜上心头,仿佛一条冰冷的蛇,顺着她的脊梁蜿蜒而上。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晓萱,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晓萱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对林悦说:“唉,真的是三天两天都要被吵死掉。这地方,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林悦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声干涩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晓萱拍了拍林悦的肩膀,安慰道:“别害怕,可能就是这门的合页有点问题,加上晚上安静,就显得吓人。”林悦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机械地点点头,但心里却依旧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那股寒意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过了一会儿,值班医生来了,给哥哥开了过敏药。林悦拿着药,匆匆回到病房,给哥哥喂下。哥哥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进入了梦乡。但林悦却再也无法安心入睡,她坐在床边,眼睛时不时地看向病房门,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生怕那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会让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心跳陡然加快。
第二天白天,林悦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同病房的其他家属。大家听后,脸上纷纷露出惊讶和恐惧的神情。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妈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我听说这医院以前是块坟地,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另一个年轻的家属也附和道:“对呀,我也听说可能是医院刚建成的时候,施工出了问题,导致这里阴气太重。”林悦听着这些说法,心里越发害怕,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晚那扇诡异开合的门,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晚上,林悦再次来到医院陪夜。她走进科室,远远地看到那扇双开门,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发怵,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加快脚步,迅速走过那扇门,来到病房。哥哥看到林悦,关心地问她怎么了,林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就是有点累。”但这一晚,林悦始终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眼睛时不时地看向病房门和窗户,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半夜,哥哥睡得很安稳,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林悦却困得不行,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嗒嗒嗒……”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是有人正一步步朝着病房走来。林悦瞬间清醒过来,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走廊里空无一人,灯光昏黄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但那脚步声却依旧清晰可闻,一下一下,像是踏在她的心上。
林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紧紧地抓住门把手,手心全是汗水,门把手被她握得湿漉漉的。就在这时,那脚步声停在了病房门口。林悦吓得不敢出声,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大气都不敢出,身体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脏也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过了一会儿,门缓缓地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试图推开它,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在地上形成一道狭长的光影。林悦再也忍不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谁?是谁在外面?”然而,没有人回应她,门也不再动了,西周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林悦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鼓起勇气打开门。门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昏暗的灯光在寂静的走廊里投下诡异的阴影。她松了口气,正准备回病房,突然看到那扇双开门又开始缓缓打开,“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是一种阴森的召唤。林悦惊恐地看着那扇门,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一种绝望的恐惧笼罩着她。
门开了一半,突然停住了。林悦看到门后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隐隐约约像是一个小孩,身形瘦小,轮廓有些扭曲。林悦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转身冲进病房,迅速关上门,用身体死死地顶住,双手紧紧抓住门把手,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门外的未知恐惧。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哥哥被林悦的尖叫声惊醒,看着惊慌失措的林悦,一脸震惊和担忧,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林悦语无伦次地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哥哥,声音颤抖,身体也止不住地哆嗦。哥哥听后,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安慰林悦说可能是她看错了,让她别害怕,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林悦的肩膀。然而,林悦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那恐怖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从那以后,每到晚上,林悦都会被各种奇怪的声音和现象困扰。有时是那扇门的开开合合,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有时是走廊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哭声,像是来自遥远的深渊;还有时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黑眼圈浓重,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疲惫。
林悦决定调查一下这所医院的历史。她来到医院的档案室,向管理员说明来意后,在堆积如山的资料中开始艰难地查找。档案室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纸张的味道混合着灰尘的味道,让人有些窒息。她一页页地翻阅着资料,手指因为紧张和激动微微颤抖。终于,她发现这所医院在几十年前曾发生过一起惨案。一个小孩在医院里走失,家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在医院的地下室发现了小孩的尸体,死状十分凄惨,身上有多处伤痕,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从那以后,医院就经常传出闹鬼的传闻,许多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声称看到过奇怪的现象。
林悦意识到,也许这一切诡异的事情都和那个小孩有关。她决定找到小孩的家属,希望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经过一番打听,她找到了小孩的父亲。小孩的父亲己经年迈,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痛苦和疲惫。得知林悦的来意后,老人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讲述着那段痛苦的往事。这些年来,他一首被这件事折磨着,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也尝试过很多方法想要让孩子安息,但都没有成功。
林悦和小孩的父亲商量后,决定请一位道士来做法事,希望能超度小孩的灵魂,让他安息。道士来到医院,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神情庄重。他在病房和走廊里进行了一场法事,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法事进行的时候,林悦看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扭曲起来,隐隐约约能听到小孩的哭声,那哭声中充满了怨恨和痛苦。道士手中的桃木剑不停地挥舞着,剑身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同时洒出一些符咒,试图驱散周围的阴气。
法事结束后,道士面色凝重地告诉林悦和小孩的父亲,小孩的怨气太重,需要他们多做善事,为小孩积德,才能真正让他安息。林悦和小孩的父亲都点了点头。从那以后,林悦经常去做义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为小孩祈福。而医院里的诡异现象也逐渐消失了,那扇双开门不再无端开合,走廊里也不再传来奇怪的声音。林悦终于能安心地在医院陪哥哥了,哥哥的病情也逐渐好转。
但每当她想起那段恐怖的经历,心中依旧会涌起一丝寒意。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未知的事情,需要我们保持敬畏之心。每当夜晚来临,她还是会偶尔想起那扇诡异的门,和门后那个模糊的小孩身影,然后不自觉地打个寒颤,仿佛那股寒意永远留在了她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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