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零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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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零四日

 

5月4日

阴。

往年,每逢五西,这两个字总能让我热血澎湃,如今却变成伤感,我己不再是青年了。八九点钟的朝阳己过,不知我的晚霞能否点亮那些云朵不曾触碰过的天空。

忙碌且郁闷的一天。

仲妈带我去偷警戒桩,就是那种交通防撞柱,埋立十字路或者T字路路口,防止车拐弯和司机眼瞎掉入非道路区域或者撞上构筑物、建筑物等。

看见人多的地方不下手,而且挑人少的时间段,我们选在了午后,在一个偏僻乡村油菜地里,这里仲妈熟,离外公老家不远,都拆迁走了。

我负责把桩,她负责放风。拔了两根用电瓶车拖回家后,埋在家西边的桑田界线,而且为了一两公分还反复测量移桩,晚上吃饭蓉儿还说吃亏了几公分,母女俩商量着叫我重新挖起来,再埋一次,我很生气,抛开重复干一件讨厌的事内心的排斥感,单说母女俩这种斤斤计较的性格就让我压抑。

“现在七点,等我看完新闻联播再移。”

我走到外面撒气,内心平静后回来看到她母女俩打着手电筒在田野里晃,走近时她们己经移完了。

三尺巷之所以这么有名,因为这只是美好愿景实现的个例。

5月5日

雨。

昨夜三点下好大的雨,麦田不再需要照顾了。早上蓉儿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的,包括昨天埋桩时清理场地时拔掉的莴笋和大蒜。

江苏界内,一路的雨,到了嘉兴才看清楚天空。

高速不堵,两点多就到家了。

晚上把莴笋炒了,这玩意我爱吃。

5月6日

晴。

看江苏的朋友圈,昨晚的那场大雨并不是上天的恩赐,而是大地的呼唤,农作物低沉的呐喊让这里的子民发射高炮,拦截了南下浙江的云层。

昨天蓉儿安心歇了一天,今早却出现意外,蓉儿停在老地方的汽车轮胎被扎破,没气,她匆忙换好备胎,开去最近的修理店,维修人员一查,竟然是人为用电钻破孔,催进去的螺纹钉,不知道这坏种安的什么心,也不知道该是愤怒还是小庆幸,愤怒于这种歹毒的人心,庆幸的是扎的侧底,如果蓉儿没有发现,上了快速路后果无法设想。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弄的,前天仲妈叫我我爬上邻居家的银杏树,用柴刀把伸入蓉儿厨房的那些枝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了,这几颗树村委会好些年前就协调过,每年秋天厨房的檐沟就被黄叶堵塞,他们家答应移到现在都没动静。如今被我拿着砍刀坐在树上砍了,即便他们看到了也无济于事。

可我低估了这边人的报复心,知道蓉儿今早要开车回如皋上班,昨晚就对轮胎手脚,这等于是谋杀未遂,决不能放过。

傍晚蓉儿回到海安,选择报警。

我不知道仲妈是如何做到西面楚歌,东南西北没一邻家处好,不是立界桩就是砍银杏,门前和地里搭接的老太太吵架,背面和种菜的阿姨欧气,蓉儿是独生子女,觉得大家都欺负仲妈,为她出气……除了天才,当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错的时候,就该先反思一下自己了。上一辈人的事,真不希望把蓉儿卷进去。

我得想办法带她离开这里,未来还很长,指不定蓉儿会被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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