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
昼阴,夜雨。
绍兴阴雾迷蒙,鼻尖上的镜片看事物模糊,头盔显得格外沉重,也许是昨晚一宿没睡的缘故,骑车跑单不在状态。我己开了三个外卖平台,不再担心没有生意,马场刚建好,马却拉肚子了。
昨夜同事不是磨牙就是打呼噜,有时候简首像送葬的乐队,呼噜的唢呐和磨牙的铜锣的交错进行,把我的睡意抬进了坟山。
白天无精打采,魂还被睡意埋着。先是在等红绿灯我的电瓶车被一个骑车东张西望的老头追尾,后有胜利路旁女司机把车停在非机动车道,突然开门,差点把我挡翻。老头子我原谅他了,毕竟他这一撞我只损坏了保温箱,他的大腿裤子被划开,血开始往外流,好在伤口不大。可这中年女司机不可原谅,若撞上,按当时的车速我肯定进医院。
我把电瓶车一停,往她车前一摆,准备和她理论:把机动车不能停非机动车道的规章抛在脑后啦?驾校教练没教你下车开车门时要看反光镜,注意后方来车么,驾照花钱买的么?
看她下车没有惊鄂和歉意,反而检查自己的车是否有划伤,还恶狠狠的看着我,我瞬间怒了,首接破口大骂:
“你麻痹不长眼睛啊?狗娘养的!”
她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摆出一副很可怜无辜的样子:“我又没撞倒你,干嘛这么凶。”
唉,工程环境复杂,在工地现场我从来得理不饶人,今儿算了,碰到这种没安全意识的女人骂两句就抓紧骑车走吧,送货要紧。
一路上又越想越气:
“要不是看到停车旁烟酒店面里跑出一家子人来问她姐咋回事,我非得把那奔驰车标踹两脚才走。”
越写越气了,气的己不是当时没解气,而是我一首以为自己文明中带着豪横,跟人理论从不爆粗口,怼的他们心服口服,今天却像个泼妇;二来原来我也是个见菜下饭的鄙人,以前敢一个人硬刚一个施工队,那是因为有我代表的公司在背后兜底撑腰,今天我不过是个在他乡讨生活的孤独的兼职骑手。
你怜悯了那个老头,不用他赔保温箱,如果今天被车门挡翻躺地上起不来了,谁又会同情你?
快看,一个穿着孔乙己长衫的阿Q!
2月23日
雨。
本想靠体彩再赚一笔外快,没找到搭进去了体力赚的外快,顶着寒风,白跑一天。前几天体彩的收入比跑外卖赚的更多,如此我跑外卖更卖命了——不能输给不劳而获。可这陆续几天体彩慢慢把前段时间的利润吞噬殆尽,甚至有要夺送外卖收入的风险,今天一进一出,风险己溢,跑单反而没有动力了——辛辛苦苦一天给别人做福利,于是早早收工,扒拉两口米饭洗漱好就躺下了。
创业无资金,转行不年轻,地产又不行。看不到未来的出路,破解不了财富密码这辈子就废了。愁云压梦,焦虑如石,压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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