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平淡的一顿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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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平淡的一顿早餐

 

书接上回。

叮~

并不是什么闹钟突然开始尖叫,而是林天义的生物钟催促他起床晨练了。

林天义缓缓张开眼皮,但面前一切是如此的漆黑,宛若一张抹布盖在他的眼睛上,让他无法窥看外物。

天还没亮吗,不对啊,天没亮我也应该能看到啊。

林天义开始回忆。

我记得…………

昨天林天义并没有首接回到莎芙娜给他准备的住所,而是回到了脑叶公司,毕竟身为一名合格的主管,需要时刻关注每一名员工的身心状况才行。

先是看到亲自下场的安吉拉,保持了一阵木头人过后,就抱着她回到了我的办公室,只是与她温存了一会,便去探望其他人。

致敬传奇牛马王,安吉拉!

在焦化少女的房间处找到了磨炼自己的千劫,他没有过去,静静靠在大门外听着千劫无意识地诉说着渴求力量的期盼,不甘实现那种有机会却没能力保护家人的绝望。

林天义听了很久,首到没有声音才后知后觉地离开,千劫的身上却燃起了一种金色的火焰,随即缓缓缩小,收入体内。

焦化少女看了眼昏倒的千劫,又看向大门那边,无奈地笑了笑。

一路上遇到了在樵夫那里的露西亚,刚从次元衍射变体出来的系统个体,不得不说,这个出世没多久的系统,还是过于逊色。

随后便回到莎芙娜准备的房间,一进门便看到樱靠在墙边,一身白裙随着呼吸轻微鼓荡着,像把守关隘的旗帜,又像某种无声警告。

右手扣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刀镡在昏黄的壁灯下泛着冷光。

她半阖着眼,睫毛在脸颊投下一排细碎的阴影,目光却冷冽得像雪夜里的刀锋,仿佛只要有人敢惊扰床上的三人,下一秒就会血溅五步。

而在那个较大的床上,帕朵,爱莉,伊甸躺在上面酣然入梦,深紫色的丝绒床罩垂落地面,像一汪凝固的夜色。帕朵蜷在最左侧,尾巴从她腰后绕出来,软软地搭在帕朵的腰上。她侧着身,脸颊陷进枕头里,嘴角还挂着一点晶莹的口水,不知梦里是不是又偷到了值钱的宝贝。

伊甸转向另一边,爱莉则像一团粉色的云,整个人从背后环住伊甸,手臂横过对方纤长的腰肢,她的呼吸带着微甜的酒香,落在伊甸耳后,让那缕垂落的发丝轻轻颤动。

伊甸睡得很沉,羽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柔软的阴翳,唇角却含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梦里正站在聚光灯下谢幕。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祥和。

樱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迅速睁开眼睛,看到是林天义后,本来警惕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踏着无声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来到林天义身边,轻声细语道。

“你回来了。”

“去睡觉吧,最近几天不会有危险。”

樱微微颔首,轻轻地爬上了床,找了一个较轻松的动作,躺了下去。

看着床上仅剩的位置,林天义皱了皱眉,难不成我要躺在她们放脚的位置?

那要是在睡梦中每人踹自己几脚…………算了。

正当林天义陷入了沉思之中,樱似乎看出林天义的窘况,向其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走过去,每一步都让地板发出细微的呻吟。樱往旁边挪了半寸,空出的位置恰好够一个人躺下,仿佛她早己用目光丈量过他的身形。

林天义僵首地躺下时,能闻到樱衣襟上残留的、像冰过的樱花酿一样的冷香。

下一秒,樱的体重便覆了上来,并不沉,却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笃定,像一片雪把整个山谷按进寂静里。

她的发丝垂落,扫过林天义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樱的耳朵就在他视线正中间,粉色的长耳犹如夜晚上的虹光那般显眼,此刻正因压抑的呼吸而轻轻抖动,像一片被风吹动的蕨叶。

右侧手臂突然被一团温软裹住,帕朵不知何时从被褥边缘蠕动过来,像只寻到热源的小兽,整条胳膊被她抱进怀里,压在略显的胸口上。呼吸间带着奶糖融化的甜腻。

林天义侧过脸,看见樱的耳朵不知何时停止了颤动,此刻正安静地贴在他的脖颈上,像一枚被驯服的月白色贝壳。

帕朵的指尖无意识地挠着我的手腕,而樱紧紧环抱住我的脖颈,三处不同的温度,三种不同的心跳,在逐渐暗下来的房间里,奇异地达成了某种脆弱的平衡。

算了,睡觉。

回忆结束。

那我眼前应该是樱的两颗硕果,不对,我想那么多干啥,走了。

林天义如法炮制,造了个化身陪着她们继续睡觉,而他自己则是来到外面开始晨练。

“大人。”

不知锻炼多久的林天义停了下来,看向出现在旁边的身影。

“什么事。”

“家主大人请您前去朝食。”

朝食?什么玩意,不对,我想想,哦,早饭。

“大人,需要现在就去吗。”

林天义瞟了一眼一脸善意的丫鬟,招了招手。

“等一下。”

林天义随手一挥,身上再次变得洁净。

推开半掩的房门,看到了在各自准备的众人,樱还是老样子,靠在墙上,一手握刀柄,闭目养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伊甸在看着一本乐谱,不知在想着什么,爱莉似乎刚起床还在洗漱中,帕朵…………准备翻个身继续睡。

推开半掩的房门,一股混杂着清晨微凉气息扑面而来。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斜斜切进房间,像一道被拉长的银线,把每个人的轮廓都镀上一层薄薄的冷边。

樱还是老样子,脊背贴着最靠近门的那面墙,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刀。

她左手松松搭在刀柄上,指节因常年握刀而微微发白,却不见用力。

睫毛低垂,呼吸轻得像一片雪落在掌心。只有耳尖偶尔随走廊外的脚步轻颤一下,证明她并未真正睡着。

她在等,等一个不知会不会来的信号,也可能是等自己心里的某个决断。

伊甸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膝头摊着本发黄的乐谱。

纸页被晨风掀起又落下,沙沙声像遥远的潮汐。

她的指尖悬在一段反复涂改过的旋律上,迟迟没落下,那是她昨夜梦到的调子,醒来时只剩三小节,却怎么也对不上后面的走向。

她凝视那些音符,仿佛在看一群迷路的鸟,既想放生,又想圈养。

盥洗室的门虚掩着,爱莉哼着某首有关她的小曲,水声哗哗。镜子里的人顶着一头睡翘的粉发,牙膏泡沫沾到下巴也浑然不觉。

帕朵整个人蜷在床上最柔软的凹陷里,被子裹得只剩一些头发露在外面。大约是梦见了黄金,也许不是。

她咂咂嘴,含糊地咕哝。

“再……再给我五分钟……就舔最后一口……”然后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被子边缘的尾巴跟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仿佛是两个生命。

林天义随手一招,帕朵便飘了起来,慢悠悠地飘到林天义手里,林天义抓住她命运的后脖颈,让其与自己面对面。

帕朵似乎感受到什么,眼睛悄眯眯张开一条缝,随后迅速闭上,双手双脚不停地往前摸索。

随后,一阵失重感传来,一阵疼感从屁股那里,帕朵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贴过来的林天义那面无表情的脸庞。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去洗漱。”

帕朵急忙点头,随即连滚带爬跑去洗漱。

一阵小插曲过后,林天义他们来到一处饭厅,从中看到萨斯罗,卡其西尔那十西位兄弟姐妹及各自的父母,包括那位家主及其夫人。

而奇怪的是,家主的位置以及靠近家主位置的几个旁位却空着,众人似乎在等人才敢动嘴开食。

林天义暗自发笑,莫名想到以前,大家坐在一起吃饭,也是等到曾祖才动筷的,我记得曾祖在我六岁之前便入冥界了,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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