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步天注定，我倒也没有什么沮丧的。"
方源冷冷自嘲。
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的失望是难免的。
毕竟别人眼里许多年的天才，居然只是个丙等资质。
多少有些让少年心气挫败。
不过调整了一番，就想开了。
"这天才之名本就是抄诗得来，而阿弟又遭遇了这么多年的不公，将这名头换回去，倒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丙等资质，总比那些没有蛊师资质的好，我也要利用好着来之不易的机会。"
方源深吸口气。
开窍大典己经过去了三西天。
拥有蛊师资质的少年，都会到学堂入学。
而每次和方正一起去上学，方源发现方正渐渐的变了。
刚开始还是一样，不敢和他对视，后面从站在他身后，到和他并列而行。
"也好，自信总比自卑强。"
方源心里想到。
虽然天才之名不复存在，但方源依旧是冷漠的样子。
并没有被影响多少。
这张面具，己经嵌入了他的皮肉，成了另外一张脸。
学堂。
学堂家老在上面侃侃而谈。
少年们都听的十分认真。
方正坐在最前面，正襟危坐。
方源则是比较喜欢坐在后面，家老什么也看不到。
试着听了一会，都是一些灌输价值观的东西。
你们是家族的新鲜血液，要为家族努力奋斗之类的。
但蛊师修行之类的干货讲的并不多。
没意思。
方源听着听着，困意来袭，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多久。
"方源，不要在学堂上做无关的事!"
家老走下讲堂，来到方源身边敲了敲桌子。
方源从睡梦中惊醒。
少年们纷纷回头，看着方源，议论纷纷。
"这不是以前的天才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唉，也是个可怜的，从天才到废物，换谁也接受不了。"
"不过废物终究是废物，起码有丙等资质，还不好好听课，难成大器。"
"方源哥哥……"
同样坐在后面的药乐，美眸眨动，很是担忧。
"也许是他打击太大，这才自暴自弃，难以接受吧……"
"都别私下讲话!"
家老眉头拧成疙瘩，制止了少年少女们的窃窃私语。
"方源，你以后不能在课堂上睡觉了，要睡出去睡去!"
"听到没有!"
"哦。"
方源还处于迷糊的状态，估计让他去死都会答应。
"家老大人，没什么事，我先睡了。"
方源又趴到了桌上，呼呼大睡。
"你……"
家老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孺子不可教也!"
说完，家老又走到了讲堂上。
"你们都要跟方正好好学学，别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
"瞧瞧人家，根本没有被外物影响，还在刻苦记着笔记呢!"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从方源转移到方正身上。
"方正，你起来给大家做个表彰!"
被叫到的方正有些懵，停下了手里的笔。
纸上，画着两个小人。
是他和哥哥。
"呃，好的家老大人。"
方正匆匆忙忙的站起身，腿却被课桌狠狠磕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疼的龇牙咧嘴，周围的少年不禁笑出声来，投来戏谑的目光。
"修炼还未成功，还请同窗仍需努力。"
方正说道，"还请不要被外物影响了，努力听讲。"
"好!"
家老鼓掌，瞪了学堂里的少年一眼。
一时间，学堂里满是掌声。
……
"哥，今天我被学堂的家老夸奖了诶。"
方正笑着对方源说道。
自从他知道自己的甲等的天才，腰杆就首了起来。
和方源说话，也不在畏手畏脚，反而显得很是侃侃而谈。
"那很不错。"
方源淡淡说道。
他不太确定，眼前这个弟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现在是轻蔑，还是可怜呢？
这两者，他都不需要。
如果是亲情，那还有的谈。
方源的冷漠，方正并不觉得惊讶。
因为以往，和他说话也同样如此。
或许哥哥的冷漠，并不是因为这虚无缥缈的甲等资质，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如果让方正这么一天板着脸，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哥，以前是你保护我，现在该换我保护你了。"
"嗯。"
方源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只是很僵硬，看上去还有些冰冷。
看来这个弟弟，心里还是有他的。
这些年的照顾，并未因舅父舅母的区别对待而磨灭。
"对了，哥，我有个事跟你说。"
方正开口。
"你说。"
方源淡淡开口。
"翠翠，能不能让给我?"
方正感受到方源如墨的幽深眸子，没有躲闪。
沈翠，方正爱的深沉。
也不知道是多久了，至少也是五六年了吧。
"行。"
方源答应的很痛快。
就算他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如今两人的地位交换，舅父舅母眼里的希望是方正，而非他方源。
方正想要沈翠做侍女，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相必沈翠也很希望吧。
方源心里冷笑一声。
他清楚，沈翠这个女子，心机太重。
趋炎附势，攀附权贵。
如果说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子，并不会像之前那般主动。
用各种的暗示勾引他。
不过既然弟弟喜欢，这沈翠不要也罢，倒不如成全了方正。
"哥，我也不让你吃亏，我拿六块元石跟你换。"
方正从兜里掏出元石。
"好像只有五块半了，哥你不介意吧……"
"无碍。"
方源接过元石，收入囊中。
白来点元石，不要白不要。
几周过后。
家老将所有的理论知识讲述完，就在讲堂上说。
"我的任务己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进行实践的练习了，到时候会有教头来教授你们拳脚功夫，不过再次之前，你们还得接受另外一次测试!"
"测试?"
台下的少年少女议论纷纷。
"都安静点。"
家老眉头一皱，这几十号人属实不好管理。
他忽的想起了方源。
方源这几天都在睡觉，完全没有听课。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在课堂上捣乱，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唉，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认为这个废物是天才。"
家老心里叹息一声，又继续说道。
"没错，就是一场测试，待会你们需要到养蛊室选取人生中第一只蛊虫，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将其炼化为本命蛊，第一个炼化蛊虫，且到我这里报备的学员，将会获得二十块元石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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