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儿这般早慧，倒不必担心，极有可能是甲等资质。"
舅父笑着说道。
甲等?
方源的心怦怦首跳。
资质，这不就相当于修仙界的灵根吗？
而他的灵根，几乎就是最上乘的，不过相对于那些绝世妖孽要差一些。
唉，可惜了，就差一点。
"舅父，您看看我是什么资质啊？"
方正听到谈话，也耐不住性子问道。
哥哥极有可能是甲等，让他羡慕不己。
"你?"
舅父欲言又止，"最多最多，只有个丙等吧。"
"啊?"
方正傻了眼。
按他的想法，自己就算比不过哥哥，至少也是个乙等吧。
"舅父，我为什么不可能是十绝体呢?"
方源问。
舅父一愣，随即苦笑道。
"你以为拥有十绝体是什么好事吗?"
"资质高还不是好事啊?"
方源纳闷。
"十绝体乃是天妒之资，修行到一定程度就会暴毙。"
舅父说道。
"虽然十绝体修行如吃饭喝水，进步极快，但蛊师之路终究走不长久，因此我才说，十绝体不是好事。"
"原来如此。"
方源点点头。
"况且我们这一脉血脉稀薄，出现古月阴荒体的可能性，己经微乎其微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我明白，甲等资质我己经知足了。"
方源笑了。
"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方正。"
舅父看着心不在焉的方正，呵斥了一声。
"别发呆，认真听。"
"哦。"
方正回过神，看向舅父。
自己只有丙等资质，让他很是难受。
虽然结果没有出来，但还是会影响内心的。
"方正，你以后要向你哥多学习学习，听到没有。"
舅父严肃。
"知道了舅父。"
方正垂头丧气。
……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转眼间己过去数个春秋。
离开窍大典还有二载。
这些年，舅父舅母对他们始终如一。
不过对方正的待遇下降了。
方正太过平庸，有多大能力吃多少饭。
跟他哥比差远了。
原来的一月一块元石，也减到了半块。
还有一件事，让方正收到了严厉的批评。
私下转让奴仆。
沈翠被转让给方正，让舅父舅母极为生气。
但碍于方源在场，也只是训斥一番，没有动手。
沈翠又回到了方源身边。
对于这个结果，方源也表示很无奈。
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年，沈翠出落的愈发漂亮。
连带着身材，也更加好了。
不少下人，打量着沈翠，都是带着贪婪的目光。
不过他们有色心没色胆，可不敢乱来。
毕竟，这是方源少爷的贴身侍女。
每次出门，方源在前，方正在后。
每每看到沈翠和方源走的很近，方正就心如刀绞。
但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路过的人，总会用羡慕，敬畏的目光看着方源。
方源这些年也习惯了。
谁叫他是天才呢。
原本他也想和群众打成一片，奈何几乎没有人敢靠近他。
除了那几个赤脉，漠脉，药脉的子弟。
而且舅父也曾跟他谈过话。
天才，就是身处云端之上，本就是寂寞的。
因此，不能把表情表现出来。
冷漠，渐渐成了方源的面具。
"方源哥哥!"
一个少女拍了拍方源的肩。
"今天有没有想我啊？"
"是你啊？"
方源笑了笑，摸了摸少女的头。
"药乐这些年越长越漂亮了呢。"
"又摸我的头!"
药乐像是兔子般躲开，生气的鼓着小气包。
古月药乐，药之一脉古月药姬的亲孙女，掌上明珠。
自这些年方源名声响彻青茅山，许多人就起了联姻的心思。
方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有妹子上门，谁也无法拒绝。
不过很多的少女他都看不上。
不是说外貌，而是性格。
有的性格娇弱，就像是林妹妹，似乎下一刻就会因为花朵死去而伤心欲绝。
还有的完全是暴脾气，就如古月漠颜，宛如要把他吃了一般。
完全不是自愿来的，而是自家长辈要求的。
这个古月药乐，很对他脾气。
人长的漂亮不说，性格也是可盐可甜。
独自做事的时候自立，在他面前却又是小鸟依人。
"方源哥哥，摸头会变矮的!"
药乐插着腰，伸出手。
"不行，我也要摸回来!"
"好。"
方源蹲下身子，仰头看着药乐，
"你摸吧。"
"呃……"
药乐也有些手足失措，没想到方源还真让她摸。
她伸出手象征性的摸了一下，就红了脸。
"方源大坏蛋，就知道让药乐做这些羞人的事!"
"六百六十六，不是你要摸的吗?"
方源纳闷，女孩儿的心思真难猜。
要
药乐一时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沈翠看到方源和古月药乐打情骂俏，怔怔出神。
他
她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是做不了正室的。
最多也就做个侧室。
方源方正两兄弟，都是她的目标。
良禽择木而栖，现在看来明显是方源更好一些。
前途更加光明。
但如果攀附不上，也只能退而求次，找方正了。
虽然也能脱离奴籍，但地位可差远了。
可他不知道后面的方正，也在怔怔的看着她。
"走吧，阿弟回家。"
方源回头看向方正。
"出来逛的时间也不短了，舅父舅母会着急的。"
"哥，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去逛逛。"
方正低着头看着脚尖。
他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何时才有的。
似乎是前几年吧。
自从方源名震山寨之后，许多目光就到了方源身上。
甚至连带着身边的方正，也受到了许多关注。
毕竟有一个天才的哥哥，弟弟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
但过了几年，众人的目光渐渐转移。
太普通了。
方正几乎就像是路边的野草，地上的石头，一样平凡。
方正很羡慕哥哥钻石般的才情，但他却痛恨自己的平庸。
方源，渐渐成了他心里的一座大山。
他在别人眼里己经没有了名字，而是代替为方源的弟弟。
舅父舅母也对他越来越差，虽然饮食上不缺问题，但态度上明显能感觉出来。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和天才一起，平庸才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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