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觉得很累。
文渊也无意拉着他问东问西。
毕竟,他的欢乐豆都快输光了。
张牧回到了作为他卧室的阁楼内,纱窗外正值下午,阳光和煦,草树碧绿。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
“那个梦境……到底是要表达什么,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门外,为什么会是哑巴?难道,我从前真的和他认识?”
张牧长长舒了口气,思绪混乱,几欲抓狂。
实际上,张牧更愿意相信那个不知道应该算是回忆还是梦境的画面是某种预兆。
他看见的那个画面里,门外昏黄的天空,漫天的泥沙。
怎么会有人在那种环境里生存……看哑巴的样子,他甚至还在那种天气选择出门……
张牧脚步沉重的向床边走去,很想不管不顾的一睡了之。
不得不说,通过季节的【休眠】睡觉,体验真的不错。
伸手拿过床头的半瓶水,张牧就像是喝闷酒一样咕噜咕噜的灌了个底朝天。
大脑的刺痛感让他不想动弹,他横倒在单人床上,双手的食指分别捏住额头两侧的太阳穴。
张牧开始复盘每次进入那个“梦境”的前后。
尽管他很不愿承认,但似乎每一次看见那个梦境之前,他都或多或少的使用了【特性】。
张牧真的很不想和那个可怕又疯狂的【猴爪】扯上关系。
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之前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己经具备了【特性】。
原本张牧还没有那么多的疑虑,毕竟只要自己的肢体不做出错误的行为——以他的水准,似乎也做不出什么后果严重的行为。
可是现在了解到自身和【0-09】越来越深的联系后,张牧对这个【特性】讳莫如深。
他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特性】到底算不算属于他自己。
季节用起来倒是挺顺手。
这么看来,张牧倒像是一个许愿机。
可是如果贸然的使用它,谁也不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必须在学会控制自己的潜意识之后,才可以慢慢开始使用它……”
张牧心中暗想。
可是这谈何容易。
潜意识之所以为潜意识,就是因为很难被人的主观想法给动摇。
张牧可能可以做到控制自己不乱想,可那样只能导致【特性】无法展露。
若是说操控,那似乎还是差得远。
张牧回想了几次疑似【特性】展现的情形。
有几个前提:
首先是张牧并不清楚真实的情况。
其次是他想当然的认为某件事情会发生或是会存在。
再者就是他的意识陷入模糊的时候,比如回收【坐标石板】时被掩埋快要窒息的时候。
此外,当张牧认为某件事情会发生的时候,【特性】甚至会给他提供一系列的赠品。
比如上个月张牧给王伟发消息的时候,他仅仅只是认为王伟一定会回复。
这是他俩多年好友间的默契,无论两人有多久没有相互联系,都会第一时间回复对方的消息。
而王伟,就是回复这个信息的【赠品】。
张牧想到这里,即使在这大白天,依然感觉到一股阴恻恻的寒意。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0-09】的特性会因为一个小小愿望的合理性,创造出一个本不存在的人。
这种本末倒置的方式像极了一个疯子。
那【许愿】的代价到底该怎么评估?
也许根本就无法评估。
与此同时,张牧也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
按照【许愿房间】里他的观察和赵长福所说的话,可以知道【0-09】是需要平衡代价的。
可是张牧己经无意识间运用了【特性】这么多次,代价为什么还没有到来?
张牧心中有些恐慌,他有些理解楚云慈延后愿望的感受了。
那些还未到来的,奇诡的,恐怖的,甚至会让人生不如死的代价……
等待成了一种煎熬。
张牧努力的让思绪集中于“往后咋办”,以此来忘掉那些形影不离的惊悚感。
……
x国,某精神卫生中心的护理单元走廊里。
(兹~作者特性展开,自动翻译)
西壁上都装上了软垫。
一个梳着油头,穿着白褂的富态老外向着一个亚裔的小伙子招了招手,他用英语喊道:
“李可为,你过来一下!”
正在聚精会神的抠着软垫缝隙的李可为穿着大号的精神病号服,闻言一下跳起,啪的打了一个敬礼。
“Yes sir!”
他一路小跑到主治医生面前,十分没有边界感的脸对脸照着医生的眼睛看。
主治医生一边推搡,一边无奈的说:
“你来跟他讲一讲我们这里的规定……”
李可为又是啪的一个敬礼:
“Yes sir!”
他转头看向了跟在医生身侧的一个瘦弱男孩。
男孩脸扭向一边,身体不自然的扭动着,全身打颤。
他的额头和脖子上有明显的灼伤痕迹,伤口很新,应该就是这几天的造成的。
这些伤疤甚至延伸进了他的头发里,这个瘦弱的男孩理了光头,纵横的伤疤观感可怖。
李可为看到这里,眼神微微一变。
他马上又恢复了那副童子军的样子,动作夸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
“按时吃药。”
他蘸着唾沫翻了翻纸张,又戳了戳瘦弱男孩的肚子继续说:
“禁止赌博。”
“禁止喝酒。”
“禁止谈恋爱。”
李可为瞟了一眼一旁的主治医生,像是在求证 :
“禁止在床上大小便……”
主治医生无语的看着李可为,最终还是无奈的挥了挥手:
“好吧,你说的都对……”
这个时候,一名护工从走廊的一侧探出头来:
“李可为!你家属的电话!!”
主治医生继续挥手:
“去接你的电话吧……”
李可为啪得一个敬礼:
“Yes sir!”
……
“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是楚云慈的声音。
李可为坐在楼顶边缘的矮墙上,两只拖鞋下面就是十几层的落差。
他完全不在意,悠闲的晃着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云慈,我在哪里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我在不在你心里……”
楚云慈久久的没有说话。
李可为自讨没趣:
“我在xx精神病院。”
楚云慈还是没有说话。
李可为只能老老实实的自己交代:
“我在调查那个vr脑死亡的事件,很多幸存的人都被送进精神病院了,我刚遇上一个……”
这不是李可为第一次来疯人院寻找线索了,他发现来这种地方寻找【回收物】的下落出奇的好用,一来二去,他也就成了疯人院的常客。
楚云慈的声音很淡:
“我后天要去一次…国,你和我一起去吗?”
李可为的眼睛一亮,转而又显得有些为难:
“我……我这边调查结束马上就来……可能会稍晚一些……”
楚云慈简单的告诉了李可为地址,便挂掉了电话。
李可为呆呆的坐在墙边上,烟灰掉下在他的病号服上烫了个洞。
他好像是被天大的幸运砸中,心脏猛跳。
他对楚云慈是真心的!
年龄不是问题!
终于,他兴奋的一挥拳头,以此来表达喜悦亢奋。
但李可为似乎忘了自己正在墙边,这个动作让他失去平衡,即使他连连摆动手臂也没能阻止滑落。
他从三十多米的高楼上首首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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