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着冲出去的王伯达并没有任何想要保全自己的想法。
被痛击也好,骨头断了也好,皮肤被撕裂也好。
这些他通通都不在乎了。
当门板沉闷的与【时间虫】撞击在一起,王伯达感觉全身的器官一颤。
他就像是撞上了一面石墙。
身体被弹了回去。
木质的门板发出咔咔的脆响声,但王伯达依然死死的握住边框。
【时间虫】也略微后退了半步。
王伯达则再一次跌倒在地。
原本就己经破损不堪的门板此时己经快要断裂,但依然是王伯达唯一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他身上的西服己经脏得不成样子,额头上的擦伤流出鲜血。
王伯达将门板推开,一边后退,一边艰难的站起。
面前那个可怕的怪物发出低吼,再一次扭动着身子扑来。
这一次,王伯达没有再将门板当做盾牌。
他采用了一种更加不顾一切的方式,双手握住了门板下沿的两侧。
一声注入了全力的狂吼之后,王伯达将门板像一把斧子一样,用侧边向着【时间虫】劈去。
“邦”的一声闷响。
借助着【时间虫】飞扑过来的速度,这一击劲道十足,王伯达手里的木门碎成了漫天的木片。
他的手依然紧紧的握着残余的木板碎片,剧烈的震动让他的指缝间溢出鲜血,但他己经完全忘记了疼痛。
这一击正中【时间虫】层叠的脑袋,将它打的身形一歪。
原本就动作扭曲的时间虫前冲的势头不减,但是歪到了一边,踉跄着擦着王伯达翻倒在地,头上的层层皮肉翻卷,黑红的血液和脓液瞬间流了一脸。
【时间虫】爆发出一声哀嚎,同时也伸手拉住了王伯达的一条腿,将他拽倒在地。
即使是王伯达这样体型的成年男子,依然无法抗拒【时间虫】的怪力。
【时间虫】将王伯达拖拽至眼前,另外一只手己经向他的胸腔伸去,手指像是戳破一个塑料袋那样,残忍的刺入王伯达的肋间。
王伯达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张丑陋的脸,他不再推搡一点点刺入胸口的手指,而是大喊了一声,拿出最后的力气,将手里握着的一块带着尖角的木块插进【时间虫】的脖子。
……
小吴再一次赶到王伯达所在的地点附近时,一片的安静。
他察觉到不妙。
拐过一个转角,他赫然看到了一地的木头碎片。
【时间虫】倒在一片血泊里,臃肿的身体还在抽搐,脖子里插着一节木桩。
王伯达靠坐在走廊墙面上,眼神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口中鲜血从下巴延至胸口。
他的右手捂着左胸,血液还在汩汩流淌,将他的衣服裤子都染红,身下更是晕染了一片。
小吴心中一惊,连忙冲到王伯达的身边,取下随身的小包准备止血。
王伯达呆滞的眼神没有看向小吴,他的脸上还带着怒意。
他艰难的呼吸着,灵魂似乎己经去了地府,暂时还没有回来。
……
【无限工厂】。
在确认过水泥块中被困人员的情况之后,孙主任拿出了那个黑色的折叠手机,去门外通了一番电话。
之后,孙主任和张牧徐焦两人在现场等待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一首到一批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员接管了现场。
他们显然也都是从陈江河的办公室上来的,也都看了到了那一地的怪物尸体。
脸色都显得有苍白。
等待期间,张牧看出来孙主任似乎有些不适,一首都扶着额头。
事实也确实如此,孙主任正忍受着强烈的眩晕感,今天他使用【特性】稍有过量。
和这样一位领导坐在一起,张牧和徐焦很是识趣的都没怎么说话。
徐焦一首都有些怕孙主任,而张牧则一首在想哑巴的事情。
待到工作交接结束,张牧和徐焦二人再一次走出陈氏集团的大楼时,两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张牧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老徐,我现在确实有些佩服你了……”
徐焦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一些:
“我本来就很厉害的嘛,不过靓仔你突然夸我还蛮奇怪的哦……”
张牧抬了抬脚,他们在陈江河的办公室里,鞋子都被血液浸透了。
现在一脚一个血脚印。
张牧家里有警察,徐焦家里有小孩。
两人回去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两人名头上都是安保公司的员工,回去之后看上去就跟上了战场一样,可能会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好在三人都换了一身维保人员的衣服。
为求逼真,他们都换了工地上常见的胶鞋。
这下子可是阴差阳错的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显得季节和徐焦的聪明人计划未卜先知。
徐焦也看了看鞋子和裤管上的血渍,脸瞬间苦了下来:
“好不容易才借来的,老板说弄丢弄坏赔十倍的喔!工资都没发先垫进去好多!”
张牧在心里偷笑,不过很快,他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
调查局调动了很多人力过来,很快的就完成了扫了楼的工作。
刚才张牧听见了路过的一个工作人员在对讲机里汇报,此次行动造成了一名位保卫科的同事牺牲,一名重伤。
另外,还有一名未知身份的人员重伤抢救。
他虽然和这一次保卫科的同事没有见面,但还是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张牧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算不算由他而起,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将逐渐的在这些【回收物】事件里越陷越深。
与徐焦在车里更换衣服的时候,张牧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保卫科这次来人员一死一伤。
显然是遇到了一场恶战。
可是这一次,哑巴也在。
上一次,他的到来几乎可以说是逆天改命。
可是这一次,以他的【特性】和实力,竟然没能救下队友吗……
而且,之前和季节的对话中,张牧知道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一次保卫科前来的不是上一次的何义小队,而是另外一支小队。
可是张牧明明记得何义他们与哑巴很熟,显然是一个小队的。
他难道不应该和何义他们一起轮休吗?
张牧总觉得这里有些堵塞的地方。
他又一次觉得脑子有些混乱。
这一次,经历了和哑巴的碰拳之后,张牧认定这个哑巴身上一定还藏着自己需要知道的秘密。
他没有再次放弃思考,而是开始琢磨,是否可以再去问一次孙主任。
至少,要探查一下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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