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下班的时候，孙主任的意思是，在黑衣人马法书清醒，调查清楚其攻击张牧的动机之前，张牧可以在家休息几天。
“你如果觉得在公司更安全，也可以来。”
孙主任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前几日被安排为“引蛇出洞”的诱饵，确实一首让张牧神经紧绷。
同时也确实是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张牧决定听劝。
在决定休息前，张牧并没有设置第二天的闹钟。
……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张牧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叽哇乱叫手机铃声将他吵醒。
这突如其来的好运让张牧吓得一下从被窝里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搜寻手机的下落。
来电显示：徐焦。
“喂~”
张牧只觉得大脑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
那一头的徐焦显然听出了张牧还在睡觉：
“靓仔都几点了你还不起来的喔！你是把我们的计划都给忘了吗？”
张牧被问得一头雾水：
“啊？计划？什么计划？？”
徐焦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和汽车喇叭的声音，季节在背景声中大喊：
“他知道个屁，我俩商量的，还没跟他讲呢！！”
徐焦哦了一声：
“哦！那我可能是记岔了哦！！姆好意西拉靓仔！”
一阵扛郎扛郎的响动，电话应该是被季节夺了过去：
“张牧，昨天晚上是保卫科的人看着你，我闲着无聊就去陈氏集团的大楼那边转了转，发现有些不对劲啊！”
张牧瞄了一眼挂钟，己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陈氏集团？你是说陈江河的公司吗？”
季节今天没有跟张牧插科打诨：
“我凌晨的时候去的，本来也就是想踩个点，可是我的定位器监测到了微弱的【特性】波动。”
张牧愣了一会儿，他立即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平凡：
“跟孙主任汇报了没？”
季节没好气的说：
“当然汇报了，就你小子还在睡大头觉，孙主任很重视这个事情，己经和保卫科的同事沟通了，让我们带上你一起去调查。”
张牧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他马上明白了孙主任的考虑。
陈江河是J市商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如果他真的和【回收物】有牵扯，并且还作了隐瞒，那极有可能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孙主任希望保卫科能够参与此事，但又不放心调离张牧的保护，所以索性让张牧也一同前往。
“我问的是，你有没有把我从王伟那边打听符号来源的事情向孙主任汇报？”
张牧问。
他还是担心自己会违反保密规定。
昨天季节还信誓旦旦，说这个事情只到他们三个为止。
“他不会怪你的，我们己经在路上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下来吧！”
背景声音里徐焦大喊：
“快一点的喔靓仔，别跟个大姑娘一样的喔！！”
听着季节避重就轻的回答，张牧就知道这小子绝对己经把自己给卖了……
好在孙主任没有什么意见，但在张牧自己对保密规定的理解中，自己拜托调查局以外的人员参与调查不管怎么样都有些擦边的嫌疑。
他可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导致自己刚刚开始的职业生涯结束。
……
“喏，这个是你的……”
徐焦坐在副驾驶，稀里哗啦在怀里的包中掏了一番。
他将一套不知道是从哪里弄过来的维保人员工装服一件件扔给了张牧。
张牧看着手里面还带着不少油漆点的工作服，脑筋一阵抽搐：
“这主意是孙主任出的，还是你俩出的？”
徐焦正将皱巴巴的帽子戴在头上，一脸兴奋的转过头来：
“靓仔啊你真是年轻哦！孙老板是领导啊，领导很忙的，哪有时间什么事情都管的喔！！”
张牧抬起一只手搓了搓额头：
“那我换一个问法，这主意是你出的还是季节出的？”
徐焦正色道：
“他出的主意，但是我同意了咩，所以是我们一起商量出来的啦！”
张牧缓缓的转向了季节：
“所以装成维保人员混进去就是你的计划？”
季节不以为然，搓着方向盘头也不回的大声说：
“这不是很好嘛？只要你手里抬着梯子，再换上这身衣服，就没有你进不去的安检！”
徐焦帮腔：
“嘿啊嘿啊！靓仔！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喔！！安啦，我保证不会有问题的！！”
张牧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前排的两人一副聪明绝顶的样子，还是放弃了。
季节的车飞驰在高架上，但张牧觉得自己就像是上了一条陆地贼船。
……
楼梯间内，只剩下王伯达絮絮叨叨的声音：
“陈总，求求你放我出去吧！陈总！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跪在坚硬的地面上浑身颤抖。
忽然，楼梯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王伯达早己麻木的神经让他呆愣了一会儿，继而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往后躲去。
门外站着陈江河的助手小周，他还是那副一脸冷漠的样子。
王伯达看他的样子，总觉得他杀过人。
小周朝着王伯达扔出一个黑色的布袋，王伯达手忙脚乱的接过，而后眼神疑惑的看向小周。
小周嘴角动了动：
“戴上。”
王伯达躺倒在地：
“啊？”
小周的话一丝波动都没有。
“想出去的话就戴上。”
王伯达展开布袋看了看，马上明白了小周的意思：
“哦！好！好！！谢谢陈总！！”
说罢，他很是配合的将头套戴在了脑袋上。
……
贼船一溜烟的带着三人来到了陈氏集团大楼的停车场。
张牧也早早的在车里换好了衣服。
季节从后备箱里掏出一个折叠梯，扛在肩上：
“走呀！”
张牧还是有点担心：
“就这样？”
季节有些不满意的啧了一声：
“你能不能自信一点，像我这样……”
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徐焦，看到他一脸的兴奋：
“你能不能别那么高兴，你是去干活的，这么高兴干嘛？”
徐焦挠了挠头，管理了一下表情。
季节头一偏，走！
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朝着一楼的闸机口走去。
季节老远就气势十足的冲着保安喊：
“师傅！开下门！”
执勤的保安将他们拦了下来。
张牧心中暗道不好，正在心中急速的思索对策。
保安指了指梯子：
“你们要用这个啊？”
季节丝毫没有露怯：
“是啊，修电灯啊！”
保安摆了摆手：
“大件不让进电梯，公司有规定，你们走楼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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