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响动和远处的警笛声传来
正拎着几袋方便面回家的文渊惊讶的抬起头辨别了一下方位。
他脚步加快,向着人群吵闹的地方走去。
在他出示证件,好不容易才挤到了那个巷子口时,眼前的场景让他瞪大了眼睛。
这条窄窄的巷子里居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巷子出口的位置,堆起来有一米多高。
文渊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在这里卸建筑垃圾。
但显然不会真的有人会这样做。
他的目光扫过石碓周围被砸的七零八落的其他物体,看到了那家橱窗玻璃都被打碎的便利店,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小心翼翼的踩着玻璃渣子探入便利店里,想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却一眼看到了坐在井盖边的张牧。
文渊立即皱起了眉头,几步上前:
“小子,你的手怎么回事?”
张牧一看来者是文渊,有些慌乱的想要站起来,支起身子的手指传来剧痛,让张牧的额头瞬间爬满了细密的冷汗。
张牧短暂的考虑了一下:
“文叔,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个高空抛物的混蛋……”
他瞟了一眼扔在一旁的井盖:
“有人往楼下倒鹅卵石啊,要不是有这个井盖,我估计当场就被砸死了。”
文叔总觉得张牧的解释里有些蹊跷:
“你什么意思,那些石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反应这么快?”
张牧自知解释的越多就越显得离奇,他从石块掉落的数量就完全可以判断,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高空抛物,这一定是某种超自然力量在作祟。
季节也在往现场赶,这更说明了这一点。
警车很快就到了,吱呀一声停在了便利店的门口。
小刘和其他的几位警员从车上急匆匆的下来,拿着大喇叭急急的喊:
“看什么看什么呢!围观高空坠物,不怕被砸啊,赶紧回家!”
几个围观的明白人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危险性,刚才这一大堆石块落下来,保不齐还有没掉完的,这要是砸在谁的脑袋上,可算是到了头了。
人群疏散,现场封锁,警员进入两侧的居民楼搜楼抓人。
张牧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孙主任说的话很有道理。
在调查局工作,就必须要相信一些完全超出逻辑的东西。
对于不知道【回收物】存在的警员们来说,无论目前的这件事情有多不合理,也只能认定为有人在高空抛物。
文叔看着张牧左手的中指肿得老高,拉起他塞进随警车而来的救护车里。
一个年龄挺大的医生在张牧手指上摸了摸,疼得张牧哇哇乱叫。
“运气不错,没断,关节里有点挫伤,先冷敷明天开始热敷……”
张牧实在是没有勇气让他再看看自己的后背,他在许愿房间里被捆绑的痕迹以及王佑祺的那个牙印还没有消退。
他实在不敢去想文叔看到捆绑和牙印会怎么看他。
几分钟后,季节也呼哧带喘的来到了现场。
现场的群众被疏散的差不多了,文渊一眼就看到了他,面露疑惑:
“诶!你不是保密局那小伙子吗?”
季节没有做好准备,微微呆愣了一秒,他没想到自己那天乔装打扮了一番,如今换了一身行头,还是被文渊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啊,是,我也住这附近,跑步呢……这儿什么事呀?”
季节过来其实就是确认一下张牧的情况,他的目光搜寻了一下,看到张牧从救护车里出来,朝他竖着一个缠着纱布的巨大中指。
文渊随意打发:
“高空抛物,我们在抓人呢……”
季节摆出一副十分关心的神情:
“哎呀,这都什么素质啊,伤到人没有?”
文渊看了张牧一眼:
“还行,目前就一小伙子受了点轻伤,其他的……”
文渊正说着,却看见两个警员抬着一个担架过来。
他的神情立即紧张起来,几步迎上前:
“怎么回事?”
小刘灰头土脸的躺在担架上大骂:
“不知道是哪个畜生把巷子里井盖给挪走了!我勘察现场的时候掉进去了,妈的!哎呦我的腿!”
张牧感觉自己石化了。
……
现场乱哄哄的忙了俩小时,并没有抓到所谓的嫌疑人。
张牧今天可算是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现在平静下来,依然一阵阵的后怕。
季节不方便当着文叔的面和张牧说太多,发了几条信息给张牧,意思是让他好好休息,调查局总部的保卫科会派人过来,确保他的安全。
“都是专业人员,比我这个运货的强多了。”
季节打字道。
“在他们来之前,你大哥我会罩你的,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能值夜班了……”
张牧看了看窗外,他知道季节正在某处关注着他。
“怎么有种被变态偷看的感觉啊……”
张牧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即使有季节站岗,张牧也不觉得今天晚上他能够睡得好。
枕头下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张牧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拿出来一看。
是王伟发来的消息:
“木头,提款机说他见过那个标记,陈江河你知道吧,提款机说他在陈江河掏出来的一个笔记本封面上看见过这个标记。”
张牧皱着眉头快速回复:
“陈江河?你是说那个大老板吗?被害人的亲爹?”
王伟简单回复了一个“是”,而后继续输入:
“提款机还提了一个说法,说陈江河那次拿出笔记本,是要邀请他参加一个【互助会】。”
“互助会……”
张牧的思绪一下子飘出去很远。
……
J市南郊的一栋豪华别墅。
屋子周围的路灯肆无忌惮的亮着,照着空荡荡的前后院。
王伯达在偌大的餐厅里背着手缓缓的踱着步。
儿子离开后,他久经沙场的内心竟然在此时也空荡得如同这餐厅一样。
王伯达来到沙发前坐下,思前想后,还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他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回荡:
“喂?陈兄,哎哎,我王伯达。”
“害,没事没事,你之前新盘下来那个商场,后来生意怎么样啊?”
“嗯嗯,是,现在实体都不好做,不赔就不错了,小弟我啊,最近也焦虑的很……”
“压力大啊,压力太大了,压力大,年纪也大……是,您懂我,愁得很……”
“啊哈哈,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啊,这思想嘛,总要有些寄托,我想起来你之前不是跟我提过一个什么互助会嘛,我……”
“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你看你紧张兮兮的,小弟我就是想请陈兄你引荐一下,多认识几个大哥……”
“是是是,是我肤浅了,这不是生意上的事,我知道,心要诚……”
“好,好,那见面的时候说……”
“没有啊,没跟别人提起,我都懂,不许有棕教幸仰嘛,这点规矩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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