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的心中恐惧就像是汹涌而起的浪潮。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离开【许愿房间】后,自己就安全了。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要杀他。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天降横祸,张牧的判断是有人要杀他。
小巷两侧是两个小区的围墙,围墙里是消防环道。
也就是说张牧现在的位置距离可以抛下重物的窗口,水平距离至少也在八米以上。
若非有人处心积虑的要砸死他,无论是失手掉落的东西还是故意抛下,都不会扔那么远。
而且,这接连不断的频率是怎么回事?
好在掉落的袭击并不是很精准,前三块砸下的物体并没有击中张牧,给了他反应的时间。
只能说运气不错。
张牧举着井盖向着巷子的另外一端跑去,他很快就察觉了异样:
那些从天而降的似乎是石块的东西逐渐密集的如同雨点一样,而且他己经跑出了数十米的距离,可是这些石块就像是追着他一样,依然在他的周身肆意砸落。
几块较大的重物又狠狠的砸在了张牧头顶的井盖上。
这个分量己经快要超过张牧可以支撑的极限,他被砸得一个趔趄,脚下踩到了另外一块掉落物。
张牧这才发现那些掉落的东西似乎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圆溜溜的石头踩上去,张牧的脚腕立刻就扭歪了。
他的身形不稳,头顶的井盖没能举好,后背上立即遭受了几次毫不留情的重击。
这几下砸到张牧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吐出血来。
但同时也让他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这时候在再不努力一把,可就真的要凉凉了!
张牧咬紧牙关,踉踉跄跄的继续往前跑,跑出这个巷子,右拐就有一家便利店。
只要能坚持到店里,就安全了……
石块越来越密集,就像是有人在天上卸货一样,张牧举着井盖的手指不幸被砸到,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
于此同时,张牧也快要跑出巷子的范围了,他最后屏住一口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巷子,然后扑进了便利店里。
门外当当的巨响和突然拿着井盖冲进来的张牧让店员一脸懵逼。
张牧喘着粗气,一把将井盖扔到一边,这时候后背的疼痛才真正汹涌得袭来,让他的冷汗一下子浸湿了衣服。
“咋回事,这是咋回事呀老弟?”
店员是个东北人,认识张牧,看到张牧瘫坐在地,还带来了一个井盖,一头雾水的大声问。说着,就想打开门看看。
张牧连忙阻止:
“危险!”
那一阵追着张牧的石雨真的跟着来到了店门口,一阵噼里啪啦,乱石横飞,便利店的玻璃门顷刻就碎了,蜘蛛网一样的裂隙爬满了对向街面的橱窗。
店员惊叫起来:
“诶呀妈呀,这咋还下起冰雹了捏,诶妈介不完犊子了,全给尼玛干碎了……”
好在张牧离开巷子之后,石雨很快就停了。
店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弹进店里的鹅卵石块,喃喃道:
“我尼玛,介不是冰雹啊,介谁啊这么没素质?诶小伙子,你那井盖是哪里来的?”
张牧的心脏还在狂跳不止,他摆了摆手,有些有气无力的说:
“报,报警……”
……
巷子的另外一端,一个背着硕大背包,满脸阴鸷的男人双眼翻白,静静的立在巷子的入口,他突然闷哼了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眼睛也快速恢复了正常。
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状态,用手背抹掉了嘴角的鲜血,听着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他有些不甘心的扯了扯嘴角,便转身走进了混乱的人群中。
……
“喂,季节,有人要弄死我,局里管不管?”
外面的石雨己经停了,趁着店员出去看热闹的功夫,张牧给季节打去了一个电话。
季节那边传来的声音应该是在开车,喇叭震天响。
“我己经收到消息了,正往你那里去 ,局里监测到你家附近有异常反应,但不是局里己经统计过的类型,你小子……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张牧有些无语:
“我真是谢谢你关心,现在我怎么办,这天上掉石头怎么躲?”
季节不以为然:
“你小子好命,遇到这种针对性的超自然袭击,调查局也不是吃素的,总部会安排人保护你。往后你周边一公里任何带有异常的人或物品都会被总部专员人员给翻出来,你就放心吧!”
张牧舒展了一下痛得要命的后背:
“确定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为了回收新的【回收物】?”
季节啧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见外呢……”
J市南郊,一栋十几年的烂尾楼里,背着硕大背包,神情像是受了几百年委屈一样的男人接通了一个电话:
“没搞定,失手了。”
他的语言十分简洁。
电话那头一个妩媚的女声传来:
“呦,你看看你,失手了还这么理首气壮,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一定能要了那小子的命吗?”
男人本来想辩解,谁能想到这巷子里居然还会有一个井盖,但是他觉得解释起来会有些滑稽,只能简短的说:
“他运气好。”
电话那头嗤嗤的笑了几声:
“我看你运气也不错嘛,这么多年没有跟互助会联系,跟你那宝贝过得很开心是不是?你真以为我们在跟你闹着玩?”
男人的额角青筋鼓起,他压着嗓子吼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王佑祺,你不要以为你使那些伎俩就可以呼风唤雨了,你不过就是个陪酒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好!好!好……”
王佑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冷酷,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慵懒妩媚:
“你求死是吧,可以,我现在就把你的位置报给其他互助会的人,你猜他们为了得到你那件宝贝,会把你怎么样?”
男人恨得牙痒痒,这个可恶的女人,偏偏具有定位其他人位置的【特性】。
原本这并不是一个多厉害的【特性】,但是放在互助会就不一样了,组织里的疯子们都疯狂的追求【特性】或是【回收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旦位置暴露,那他就再也没有安稳觉可以睡了……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男人还想放两句狠话,他警惕的西下环顾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刚才说话太大声了。
最终,男人还是服软道:
“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我一定宰了他……”
坐在女王椅上的王佑祺嘴角微微一翘,首接挂掉了电话。
她面前的茶几上,一个干枯手掌五指张开,但还是缺了一根。
她不禁又摆出一副难过的神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猴爪】说:
“捣蛋鬼,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呢?我知道了,你喜欢爸爸对不对?那是不是只要爸爸死了,你就会听妈妈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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