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渊在上班前被几人堵在了家里。
这让还有些没睡醒的文渊有些发懵。
对方自称是保密局的人，文渊搞了半天才弄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三年前的江边谋杀案，现在不归J市管了，需要他交接资料。
这让刚刚开始对案件有了些头绪的文渊有点郁闷，也有点意外。
张牧也被吵闹声惊醒，下楼后，张牧一脸无奈的看着站在自家门口，换了一身行头的季节。
文渊有些担忧的问：
“是不是这事情拖太久了，上面要问我们失职啊？”
季节这家伙今天还戴了副眼镜，他拍拍文渊的肩膀：
“没有，只是近期调查出一些其他牵扯，和保密规定有关，文警官你配合一下就好了，别的我们也不多说了……”
张牧偷偷朝他翻了个白眼，他想起了第一次和季节见面，他一个劲的看土味视频的样子，那一次，季节似乎没有做什么准备。
这个运货的还挺忙的嘛……
季节将一份份手续文件一一交给文渊看——确实很齐全。
文渊看着这些文件，知道事情假不了，点点头道：
“行吧，我知道了，一定配合交接……那我，先去趟办公室？”
季节咧嘴一笑：
“那边有人在处理了，文警官您等下跟我们的车就好……”
还是熟悉的几辆商务车，季节对着车旁站着的一个小胖子招了招手：
“胖儿，好了，这是文警官，等下坐你车……”
文渊有些意外：
“这么大事情啊，我也得去保密局？”
季节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摆摆手：
“都是些小事情，签签字问问话就行了，下午之前就回来了。”
一首到文渊跟着小胖子的车出发，季节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张牧在自家门口坐下：
“你不跟着一起回去啊？”
季节很不见外的也在台阶上坐下：
“歇会儿，累。”
张牧看了季节一眼：
“你不是不用睡觉吗？”
季节苦笑了一下：
“不是不用睡觉，是不能睡觉啊大哥，很难受的……”
时间是早上七点，还没有到上班的时候。
季节和张牧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首到夏末的太阳逐渐开始变得毒辣。
季节难得的没有抽烟，也没有看土味视频，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张牧也在此刻真正的感受到，像季节这样有着【特性】的人，和普通人之间是有很大差别的。
对季节来说，别人很忙的时候他也会很忙，时间变得不够用。
而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的时间就开始变得无比的漫长。
也许，他是那种少数的，每天都期盼着上班的人。
“走吧，坐我车？”
季节拍了拍张牧的后背，示意他起来。
张牧眉毛一扬：
“今天不把我当货运了？”
季节笑道：
“那不能够啊，你现在是我的好同事好搭档……之前局里安排你去调查那个酒吧老板娘，你都没在安保公司那边待过吧？今天去了给你介绍介绍。”
张牧有些听不懂：
“什么意思，你不是上级单位的吗？现在也到安保公司工作了？”
季节一边催促张牧上车，一边回答：
“保密局啊，安保公司啊，都一样的，我们只分级别和工种，没有固定办公点……”
张牧自我消化了一下，有点不确定的问：
“那……我等下要见到的同事，他们都知道调查局是做什么的吗？我的意思是说……”
季节打断了张牧的话：
“记得我第一次运送你的时候，和你说的话吗？”
张牧在后座上点了点头，他确信季节在反光镜里看到了。
季节说：
“大家都是调查局的内部员工，但是我建议你，除非必要，不要过多的透露项目信息，那些【回收物】很难用人类的思路去理解，唯一可以保证不被影响的方式，就是完全不知道。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张牧还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觉得挺抽象的。
……
二十分钟后，季节的车驶入了一座看上去十分宏伟高大的大楼地下车库。
张牧面试的时候来过，当时的他惊叹于调查局的大手笔，可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即将入职的是保密局的下属单位“黑荆棘安保公司”，只是其中的一层。
至于总部在什么地方，张牧不知道，季节也不见得知道。
张牧一首到现在，从安保公司领到的所有东西，除了员工手册以外，就只有一张门禁卡。
今天季节和张牧刷卡进门的时候，前台的行政小姐姐热情的同两人打了招呼。
季节指了指张牧：
“这是张牧，我们的新同事，一级调研员。”
那是个十分明媚又漂亮的年轻姑娘，她有些俏皮的向张牧眨了眨眼。
“你好，我叫李缈。”
没怎么和女生说过话的张牧瞬间觉得耳朵有些发热。
“哦哦，你好，张牧，请多指教……”
看到张牧木讷的表现，李缈嘿嘿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让张牧更加的窘迫了。
季节推了张牧一把，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他带着张牧先后敲响了几个办公室的门，介绍他认识：
“这是三级研究员周可。”
“二级研究员胡鹏。”
“一级研究员赵力”
张牧发现了两个事情，第一是所有人的办公室都有单独的门禁，管理十分森严的样子；第二是他发现除了自己和季节以外，好像没有其他操作员和调研员了。
张牧忍不住小声问季节：
“这里除了我，还有其他调研员吗？”
季节的回答很干脆：
“没有……”
张牧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而后几步赶上去：
“那……那谁带我呀？”
季节像看傻子一样上下打量了张牧一眼：
“这还不明显吗？我呀！”
说话间，两人己经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张牧看到季节的表情明显的严肃了一些，甚至不着痕迹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敲门前，季节小声提醒张牧：
“这是孙主任的房间，安保公司他就是老大了，脾气臭得跟那……”
季节的话还没说完，孙主任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表穿着夹克，表情古板的中年大叔站在门口，先是看了季节一眼，而后微微向一侧让了让：
“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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