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自然不会和首接和文渊说，这个标记看上去和一个037调查局正在追查的隐秘组织有关。
他还不能确定，如果和文渊说了这个，会不会违反调查局的保密规定。
餐桌上，面对文渊的提问，张牧只是不动声色的淡淡回答了一句：
“我真没看到过哪个动漫里有这个标记。”
文渊挠头叹了口气，显得十分苦恼。
……
晚上，张牧洗漱之后躺在了阁楼房间的单人床上。
他没有关上窗户，静静的看着己经带有几分秋意的星空。
张牧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这个自己己经生活了近二十年的阁楼源自于某种杜撰。
他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往前追溯时，总会戛然而止，留下一片片渗人的空白。
他有些怀疑，好不容易才加入037调查局，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
他想起阁楼下的文叔，也在想文叔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却还是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对于文叔来说是不是并不公平。
张牧的思绪一下变得混乱，他轻轻的闭了闭眼睛，中断了漫无边际的联想。
他还是决定找点事情来做，比如就在眼前的，那个标记的来源。
不论是文叔还是调查局那边，对这个标记都应该会十分的感兴趣。
张牧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找到了文叔在晚饭时给自己看过的那个，江边杀人案被害人在出事前不久发出的动态。
发送动态的是三名被害人中的其中一个，陈景莉的室友，网名和头像浮夸，明明是个学生，却将自己包装的像一个大明星。
张牧首接翻到了最新的动态，再一次仔细看了看那个被遮挡了大半的花纹。
几乎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见过徐焦脖子上完整图案的张牧完全可以确定，这就是同一个图案。
即使动态里的图片被挡住了大半，但不影响那个图案露出来的部分展现出特征。
张牧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再一次翻看动态下的评论。
和之前判断一样，评论里大多数在问这次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也有出言调戏的，也有夸赞或是贬低的。
素质参差不齐。
很快，张牧的目光被一条有作者回复的的评论吸引。
一个头像风格和被害者差不多的女性账号评论：
“这次又上哪里骗吃骗喝呢？这一次吊的凯子品味挺独特呀，喜欢你穿的保守一点？”
被害者毫不客气的回怼：
“滚吧，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高端聚会你够不着。”
那个账号继续阴阳怪气：
“都说越高端的局越下流，我得问你这个在天天高端局混的，这是不是真的呀？”
被害者显然十分的生气：
“这次参加的都是J市生意场上的大人物，你再胡说八道自然有人来收拾你！”
张牧看到这里，感觉有些尴尬。
在他这个外人看来，无非就是两个酷爱攀比的小丫头在撕罢了。
不过被害者说的“参加的都是J市生意场的大人物”，却引起了张牧的注意。
到底有没有大人物参与张牧没有那么关心，引起他注意的点是，按照这名被害博主的说法，她们这身衣服和一个不为人知的“活动”有关。
张牧提起了点精神，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切入的方向。
他想了想，还是给王伟发去了一个消息：
“伟哥，你爹经常带你参加酒会什么的吗？”
不一会儿，王伟回复：
“没，我不乐意去。你感兴趣啊？”
张牧再次想了想：
“你看看这个……”
张牧一股脑将自己的发现一一发送给王伟。
两人可以成为多年的朋友，张牧相信不用自己多说什么，王伟自然会看明白。
王伟先是回了个感叹号，然后用截图画圈的方式回了一张照片，圈出了那个被遮掩的标记：
“这不是和那个徐焦脖子上的纹身一样嘛！？”
【对方输入中……】
“木头，你要破案呐？”
张牧看王伟发来的字，就知道这小子一定己经兴奋起来了。
他打字道：
“你去问问你爹，他参加的这么多酒会里，有没有见过这个图案。”
王伟停顿了很长时间：
“我把那老头当提款机呢，爷俩关系一般呐！”
张牧有些无奈的笑笑：
“那我换个说法，你去问问你那提款机，参加酒会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图案。”
王伟回了一个撇嘴的表情，最后还是答应：
“行吧，明天我去看看他，有没有气死在家里了……”
张牧回了一个“睡了”，而后把手机放在胸口，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他还是觉得这个发现也得和季节说一下，不过现在时间是不是有点晚了……
张牧突然一愣，他差点忘了，季节说他拥有那种可以让人睡觉的【特性】之后，自己就无法再入睡了。
这个点他应该正在当猫头鹰呢吧？
张牧拨通了季节的电话，响了很久之后，那头才接起来：
“歪，张牧？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找我干嘛？”
电话那头特别吵，张牧在酒吧打过工，基本可以确定季节是在哪个夜店里消遣。
张牧说：
“我发现了一些和徐焦那个纹身相关的线索，给你发了图片你看一下。”
季节大喊着盖了吵闹的噪音：
“我听不见呐！明天再说！”
张牧无奈的摇摇头，他好像记得，员工手册上有规定，在职人员不可以过量饮酒。
不过张牧可以理解季节，一个完全失去了睡眠的人，接踵而至的漫长黑夜也许真的很难熬。
他将几张图片发送给了季节，便准备休息。
片刻后，张牧的手机突然又震动了起来。
他瞄了一眼，季节又打回来了：
“喂？”
“你小子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事，怎么现在才说？”
季节似乎换了个安静的地方，有些急吼吼的。
张牧略微有些意外：
“你不是还说明天再说嘛？”
季节啧了一声：
“那也看是什么事情，明天你到安保公司一趟，把你目前知道的参与过调查此事的人，和局里都报备一遍……”
张牧有些懵：
“这你不是得问警察吗？”
季节有些不耐烦了：
“警察那边我们也会处理，谁让你小子起的头呢，真会找事……”
那头的季节一把挂掉了电话。
张牧将手机拿到眼前，呵了一声，自言自语：
“我这不是也在休假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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