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牧调查酒吧老板娘背景任务的材料中。
在二号不经意间吐露的话语中。
在六号徐焦今天的描述里。
【他们】的身影不断的闪现。
张牧开始怀疑,一号赵长福和五号王佑祺也许只是自以为成为了【猴爪】的主人。
而【他们】却好像在更高的一个层面上摆布着。
王伟叫道:
“哎?你不是说你从良了吗?怎么又去参与帮会啊?”
徐焦白了他一眼:
“小兄弟你不懂就不要乱说,现在的帮会还是帮会,但是肯定不做违法的生意了嘛……我就做点看场子当保镖的活,也都是正经营生嘛!”
张牧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点了点,思索着说:
“你把你遇到的那个厉害的帮会图标纹到脖子上了?你这么想加入他们,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徐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说来就话长了,原本呢,我对他们肯定是很有意见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们真的还不错哦……”
季节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说……”
徐焦整理了一下思路:
“我呢,在以前的帮会混的时候,有一个小弟啊,这条粉肠脑子一根筋的,做事打架都没有分寸,经常被我骂哦,不过这小子很讲义气的,人不坏……”
徐焦看了看几人,继续说:
“我还算比较认可他啦,可是后来我们的帮会不行了,我们就都散了嘛……结果呢,我就知道,没有我罩着,这条粉肠迟早是要出事的……一个月前,他死了……说是在另外一个帮会做事,结果死了……”
张牧皱眉舔了舔嘴唇:
“死了?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徐焦耸耸肩膀:
“这我也母鸡啊,原本出于道义呢,我是要去他上班的地方问一下是怎么回事的,毕竟是以前的兄弟,我大他小,得帮他家人要个说法的嘛……”
季节催促道:
“那后来呢?”
徐焦看了季节一眼,看到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听故事,清清嗓子说:
“做我们这行的嘛,本来就都不上保险的,搞不好哪天对方手重就被打麻了嘛……所以所谓的要说法,也就是要点抚恤啦。”
季节有些没耐心:
“我还是没看出来啊,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小弟新加入的这个帮会非常厉害呢?”
徐焦有些犹豫,但还是坦白道:
“我去我那小弟家问情况的时候,看到人死状挺惨的,本来还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老板态度真的很好,你知道,当天他们送多少抚恤金吗?”
徐焦在这个时候卖关子,季节和王伟都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张牧则抱着手臂静静的看着徐焦。
徐焦将三个手指举到面前:
“三百万,足足三百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他有些感叹的放下手:
“我都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们这样的马仔烂命一条,居然可以值那么多钱!那一刻我就决定,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试着去加入他们,就算他们做的事情再危险,死了也值了!”
徐焦的价值观很奇怪,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看钱似乎也有点过重了。
王伟反驳道:
“你这人奇怪啊还真是,三百万怎么了,三百万就能买命啦?”
徐焦上下打量了王伟几眼,看出来这小子似乎家境不错,也就懒得和他争辩:
“送钱来的人都是墨镜西装哦,看上去就很有气势!他们递箱子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的手背上都有这样的纹身,也有在脖子上的……”
季节觉得有些荒唐:
“所以你就照着样子也弄了一个?”
徐焦理所当然的说:
“那帮会做事表忠不都是这样?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要杀人签投名状,现在己经文明了很多了哦!”
季节看了徐焦一会儿,感觉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站起身来:
“也就是说,你这个纹身,是按照【他们】手背上的样子复刻的?”
徐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可能会有些不一样啊,可是应该差不多……”
季节伸手就要去巴拉徐焦,被徐焦躲开:
“你做咩啊?”
季节着急的说:
“你把那个纹身,给我仔细看看!”
徐焦看看季节,又看看张牧,两人热切的目光注视下,他无奈的侧过脸去。
一个三角形中,包含着三个内切椭圆。
那是一套简单的图案,却给人一种深邃而玄奥的既视感。
张牧和季节再次对视了一眼。
王伟则叫道:
“啧,这么一看又没这么帅了哦!”
……
中午之后,徐焦说他还有“活”要干,三人便暂时告辞。
临走前,徐焦还是不可避免的问了三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和张牧做了同样一个噩梦。
季节很是熟练的推说他和王伟是灵异爱好者,遇到了张牧的事情后十分感兴趣,可能后续想做个记录片。
徐焦还是一脸的狐疑,但由于他确实和张牧做了同样一个梦,还在现实中遇到了真人,这件事情本来就很惊悚,他不得不保持着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
季节拍拍他的肩膀,意思说这样的事情其实在他们灵异事件研究社团里挺多的,不用特别担心。
下午到晚上,是王伟最高兴的时候,三人像真正的游客那样,吃吃玩玩,很是惬意。
晚上11点,有钱的王公子给三人开了个套间,他有些玩累了,自己先呼呼睡了起来。
张牧则在高楼阳台的栏杆前,支着脑袋,俯瞰着广州的夜色。
季节穿着浴袍出来,叮得打开打火机,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他懒洋洋的抬眼看了张牧一眼,将烟盒和火机一起递了过去。
张牧犹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也点上了一根。
季节嘴里叼着烟,用嘴角说:
“你什么想法?”
张牧挠了挠自己的眉毛:
“我在许愿房间的时候,一首怀疑二号换过我的字条……”
对于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谁说了什么话,张牧在调查局的监控房间里其实己经说得十分清楚了。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他主观的判断。
季节把烟从嘴里拿了下来:
“什么意思?”
“我怀疑二号在进房间前,遇到过【他们】,也就是徐焦遇见的那些人,她是被【他的】带进许愿房间的……”
张牧狠狠的过了把肺:
“二号在进房间前,【他们】中与二号接触的人有意无意的露出了那个纹身,【他们】也许还说了类似于【我也会参与许愿房间】之类的话,甚至可能向二号透露了一部分规则。”
季节缓缓的点着头,任由烟头燃烧:
“你接着说……”
“所以,二号觉得可以在许愿房间里指认【主办者】,通过这样方式达到某个目的……”
季节似乎有些想明白了:
“你是说,她看到过那个纹身,所以以为徐焦就是举办者?”
张牧点点头:
“所以,她在进入许愿房间前就藏好了一号到六号是【主办者】的纸条,以便在灯灭时替换纸条指认【主办者】。这也同时说明,她不但知道自己会进许愿房间,连在房间里她要扮演什么角色、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也都一清二楚。”
季节慢慢的靠住了栏杆,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
“按你说的意思,这个二号都可以算是半个【举办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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