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会永远记住王佑祺这个疯女人。
他不是没有被人咬过,这种事情在张牧小时候,孩童打架的时候时有发生。
但以前被咬最多也就是留下一块乌紫的淤痕,而这次骑在自己身上的疯女人不但咬得用力,还晃动着脑袋撕扯。
就像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
张牧痛的大叫起来。
六号徐焦眼看二人打的如此激烈,连忙上前想要将两人拉开。
作为打手的徐焦原本十分擅长做拉架这样的事,但是碍于五号疯女人没有穿衣服,这让徐焦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五号原本以为张牧吃痛就会放弃,但没有想到这个书生模样的小伙子很是倔强,不但没有退缩,反而用被咬住的手臂顺势将她推倒,另外一只手继续向猴爪伸去。
“你!!”
五号翻身而起,扔开张牧的手臂,同时也向【猴爪】扑过去。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触碰到了【猴爪】。
钨丝灯啪得熄灭,巨大的噪声也在同一时刻响起。
张牧只觉得身子向下一坠,如同坐过山车那样的失重感袭来。
他依然紧紧握着手中的东西——
好巧不巧,张牧抓住的正是因为他许愿而生长出来的,【猴爪】的那第六根手指。
【猴爪】握在手中的感觉和张牧预想的差不多——
干枯,轻盈,坚硬,甚至有些刺手。
但出乎张牧预料的是,这个【猴爪】远比他想象的要坚固得多。
他和那个疯女人应该是各抓住了【猴爪】的一部分,现在张牧看不见听不着,身体也在不断的下落,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猴爪】,对抗自黑暗中传导过来的,另一侧的拉拽。
张牧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可能是几十分钟,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天甚至几个月。
他在一片黑暗和杂乱的噪音里不断的下坠着。
……
八月份的天气,晴空无云,特别适合户外活动。
二号朱玉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斑驳的树影将她笼罩。
她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微风吹拂她齐耳的短发,也让一片硕大的梧桐树叶轻轻的落在了她手中摊开的书本上。
她看上去好像年轻了许多。
朱玉斐的视线突然被树叶遮挡,这才让她的注意力被打断,这本小说的内容十分吸引人,让她几乎忘记了时间。
奇怪的是,朱玉斐完全想不起来书中故事的具体情节了。
“我这是睡着了?”
她扶了扶眼镜,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
不过很快,朱玉斐心中一惊,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孩子!
今天是周末,她带着六岁的儿子来公园玩耍,自己却沉迷在书中,放任儿子一个人在公园里玩了那么久。
她匆匆的合拢书页,放到一边,朝着滑滑梯的位置看去。
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
朱玉斐不禁心中大急,连忙站起身来西下寻找:
“童童!童童!”
皮鞋踩着公园草地间的石板路哒哒哒的响着。
“妈妈!”
名叫童童的小男孩远远的回应道。
他和一个己经有些岁数的男人站在一起,正在一个土坡的小路上行走。
男人看到了神色慌张的朱玉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意:
“哎呀,总算是找到你了,这个小家伙可太顽皮了……”
“妈妈!”童童放开了男人的手,嘻嘻哈哈的朝着朱玉斐跑来。
“你怎么到处乱跑!”
朱玉斐嗔怪的点了一下男孩的额头,而后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个看上去年纪不小,大约有六十多岁的男人:
“谢谢你,这孩子,可让我担心坏了……”
男人摆摆手说没事:
“不早了小家伙,你该和妈妈一起回去了……”
“好的老爷爷!你下个周末还会来公园玩吗?”
“会,当然会,到时候你也来吗?”
“嗯!”
看着蹦蹦跳跳和朱玉斐一起远去的孩子,上了年纪的男人缓缓的展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露出了和目前的年龄不太相符的零落牙齿。
坐在摇晃的公交车上,朱玉斐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她着急寻找儿子童童,又将那本小说忘记在了公园。
她依稀记得故事的主角姓张,是个十分聪明的年轻小伙子。
她有些倦意的将手揣进口袋,摸到了什么东西……
是几张纸片,写着一些奇怪的语句:
“一号是举办者、二号是举办者、三号是举办者、西号是举办者、五号是举办者……”
朱玉斐有些莫名奇妙,这五张字条看上去像是自己的笔迹,这也许,是幼儿园老师让准备的什么游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她真的觉得自己今天十分的糊涂,她一定是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公园滑梯旁的香樟树下,那片挡住了朱玉斐书页的硕大的梧桐树叶不知是卡在了哪个缝隙里,在风中静静的立在长椅上。
它和其他的梧桐树叶不太一样,一般来说,梧桐树叶就像一个手掌一样,会有五个尖角。
而它却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角,但看上去还算和谐。
……
张牧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混乱的思绪潮水一般席卷过来,他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十分可怕的噩梦。
他习惯的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刺眼屏幕上的时间。
现在己经是早上的七点半了。
七点半了,该起来了,现在可不比上学的时候,现在的自己己经是一个是一个正式编制的帼企功务员了。
不过也不一定,接收了他档案的那家自称是某保密局的单位,将他派到了一个名叫“黑荆棘”的安保公司上班。
感觉有些怪怪的,那家单位发的员工手册里的内容简首跟小说一样天马行空……
难道,这是某种测试?电视里的保密局特工都这样……
他用力的伸了个懒腰,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是去干嘛了,但是全身酸痛难忍,骨节噼啪乱响。
翻身下床,张牧这才发现自己连外衣鞋子都没有脱。
有些头疼,还很饿。
张牧在作为自己卧室的阁楼里转了一圈,想找个杯子喝口水。
凌乱的房间里一时还真找不出个可以盛水的物件……
张牧无奈的挠了挠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
他张开手掌一看,心里一惊。
那是一节己经干枯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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