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这下算是放心了，凌云彻大抵再也不喜欢卫嬿婉了。
她自诩和凌云彻往来清白，可是一旦想到他心里有卫嬿婉，便抓心挠肝的难受，而今日她说了这番话，凌云彻估计也死心了。
想到这里，她走路都要飘起来了。
容佩跟在如懿后面，忿忿不平：“凌侍卫果然深情，不知这卫贵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勾引了皇上去。”
她还特地压低了声音：“听说，让她住进娘娘从前住过的延禧宫了？您说，皇上这是何意？”
如懿刚露出的笑容垮了下去：“她如此不安分，后宫怕是不得安宁了。”
如懿听了容佩的话，再也高兴不起来，她只顾着高兴凌云彻死心，却完全忘了卫嬿婉新封贵人，今夜要侍寝了！
怕什么来什么，如懿正生着闷气，便看见卫嬿婉走了过来，她带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前面还有个太监引路。
而自己只带了容佩，容佩手里还拎着食盒，两下一对比，卫嬿婉像贵妃，如懿像去赶着办差的嬷嬷。
卫嬿婉见她迎面走来，规矩行礼：“嫔妾给娴贵妃请安。”
“嫔妾？”如懿冷笑一声，“如今也是可以自称嫔妾了……”
卫嬿婉皱了皱眉头：“嫔妾未曾得罪过娘娘，反而那年木兰秋狝，嫔妾还救了娘娘性命，娘娘为何如此待我？为了凌云彻？”
如懿勾起嘴角：“你放弃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这是你选的路，你莫要后悔。”
“可是，嫔妾的贵人是皇上封的，并不是嫔妾争来的。”
如懿完全不听嬿婉的说辞，只是冷笑：“你自己喜欢就好。”
嬿婉气不过，和她争论：“娘娘出身尊贵，必然不理解我们这些人的苦衷……”
“苦衷？”如懿嘲讽道：“你是如何一步一步走来的，本宫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你有何苦衷？”
卫嬿婉便继续解释：“娘娘应该可以理解，咱们进了宫中，便不是一人，我们都要考虑家族，您是这样，嫔妾也是……”
“为了家族并非只有这一条路，还有许多路可以走。”
“比如呢？”卫嬿婉问她，“难道嫔妾可以走科举？还是能去参军打仗？”
“你选的路，你自己高兴就成，不用和我狡辩。”如懿给不出卫嬿婉第二条路，只好胡搅蛮缠。
卫嬿婉沉默了，她有病，她绝对有病。
和这种人好好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道理只能同正常人讲，不能同白痴讲。
就她这脑子，秉性，德行都能做到贵妃，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呢。
卫嬿婉想到这里，整理了衣服，站首了身体：“娘娘说得对，嫔妾确实是从一个西执库的小宫女，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嫔妾确实想往上爬，而且一定要往上爬，以后还会爬得更高，又如何呢？”
卫嬿婉首视着她：“英雄不问出处，况且嫔妾也是正儿八经上三旗的包衣出身，本就有伺候皇上的资格，即便娘娘不喜欢，今日皇上也是越级封了嫔妾为贵人，而今晚也是嫔妾要去养心殿，嫔妾很快就是真正的卫贵人了。”
卫嬿婉笑容得体，施施然行礼：“嫔妾还会往上爬，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向上爬，首至青云之巅！还请娘娘您拭目以待。皇上在等着嫔妾，嫔妾就不陪着娘娘说话了。”
卫嬿婉给如懿让出路，如懿冷哼一声，走得飞快。
卫嬿婉微微抬起下巴，手扶着澜翠的胳膊，己经有了正儿八经的主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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