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日光缓缓洒向大地,驱散了浓稠的夜色。
李莲花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觉得安全了。
他将那辆略显破旧的牛车稳稳停在路边,从车上取下炊具,开始准备做饭。
如烟一路小跑着去附近寻觅野葱、盐茯子之类的调味料。
春日的郊野,绿草如茵,野花点点,如烟穿梭其中,像一只灵动的小鹿,眼睛仔细搜寻着每一处角落,终于在一片的草地边发现了几株野葱,又在一处向阳的坡地找到了盐茯子。
这边李莲花生起火,架起锅,动作娴熟却又带着几分匆忙。
锅中的水很快煮沸,他将面条放入锅中,又把如烟找来的调味料一一放入,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便煮好了。
两人吃吃喝喝一番之后,李莲花看着如烟,神色认真且坚定,缓缓说道: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是不会把碧茶之毒渡给别人的,我不想害死一条无辜的人命。”
如烟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道:
“哦,那要是笛飞声又抓到我怎么办?”
李莲花沉思片刻,开口道:
“你先躲起来,等我死了你再出来。”
如烟咬了咬嘴唇,眼神里透着一丝倔强与不舍:
“那我跟你一起走,你死了我好埋了你。”
李莲花看着她,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同意了她这个决定。
两人开始了逃亡的日子,一路风餐露宿,走走停停。
这天,笛飞声抓着方多病来到李莲花面前。
笛飞声一袭黑衣,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他当着李莲花的面,抬手将先天罡气打入方多病的体内,恶狠狠地说道:
“你敢跟我对着干,那我先杀了方多病,到时候再杀光西顾门的人!”
说完,大袖一甩,扬长而去。
方多病身形摇晃,摇摇欲坠,他赶忙运功压制自己体内那股狂暴的先天罡气,可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经脉,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最终还是痛得昏迷了过去。
李莲花心急如焚,赶紧把他扶进莲花楼,让方多病平躺在榻上,自己则坐在一旁,运转扬州慢,将内力缓缓注入方多病体内,仔细地替他梳理着紊乱的经脉。
如烟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问道:
“他会死吗?”
李莲花一边专注地运功,一边说道:
“暂时死不了。”
随后,李莲花开始写扬州慢的心法,如烟在一旁安静地替他研墨,研墨的间隙,眼睛忍不住偷偷瞟向李莲花笔下的字迹。
李莲花似有所觉,抬眸看向她,问道:
“你又不是习武之人,你看得懂吗?”
如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我就随便看看。”
等方多病醒来以后,李莲花忽悠他说是苏州快,让他练习。
方多病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苏州快?我没听过!比得上我师傅李相夷的扬州慢吗?”
如烟一听,一把抢过心法,说道:
“你不练我练。”
李莲花神色凝重,郑重地对方多病说道:
“阿飞就是笛飞声,如果他不练这个心法,到时候笛飞声为了成为天下第一屠杀各大门派,没人治得住他。”
方多病一听,赶忙从如烟手里抢回心法,说道:
“行了,我练,要是走火入魔你可得救我。”
李莲花连忙点头:
“救救救,我肯定救。”
方多病在莲花楼找了个宽敞且安静的地方坐下,按照心法开始练习。
如烟也在另一个角落,学着方多病的样子,有模有样地练习起来。
李莲花赶着牛车匆匆忙忙离开这里。
到了晚上,方多病只觉得体内的气息渐渐平稳,疼痛也减轻了许多,身体好了很多。
如烟也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更加轻盈,动作也愈发敏捷,似乎有所感悟。
李莲花看着如烟,眼中满是惊讶,说道:
“方多病从小练武,才能看透我的心法,没想到如烟姑娘半路出家也能练成。”
如烟听到夸奖,莞尔一笑,脸颊微微泛红:
“谢谢夸奖。”
方多病看到李莲花夸奖如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嚷嚷着要和如烟切磋。
如烟随手拿了一根竹枝,在李莲花的简单指点下,与方多病对峙起来。
方多病攻势凌厉,如疾风骤雨般向如烟攻去,没几下,如烟手中的竹枝就被方多病打落。
方多病哈哈大笑:
“想打赢本公子?不自量力,我赢了吧。”
如烟气鼓鼓地说道:
“我今天是练武第一天,哼,要是我从小就开始练武,你肯定打不过我。”
方多病撇了撇嘴:
“我才不信。”
两人吵吵闹闹,像两个孩子一般。
李莲花看着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开始做饭。
吃饱喝足之后,李莲花决定带他们去元宝山庄借泊蓝人头一用。
方多病一听要去元宝山庄,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因为天机堂就在元宝山庄附近,他不想回家。
李莲花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别管这么多,保住小命要紧。”
方多病犹豫片刻,最终只能点头同意。
一夜好眠之后,天边泛起鱼肚白,李莲花赶着莲花楼,朝着元宝山庄的方向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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