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过树枝,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而那双向来桀骜的眼眸里,此刻竟泛起一层泪光。
"他不会死,只会痛上一段时间。"
尼克劳斯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叶丽丝黛愣住的瞬间,己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地来到黑樱桃酒吧。
酒瓶在吧台上砸出清脆的响声。
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水晶杯中摇晃,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喉结剧烈滚动:
"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疯子,认为我会做坏事,我如愿以偿了,他们又不高兴了,想要让我变好。"
酒液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浸湿了衬衫领口。
叶丽丝黛:
"对此我深表同情!"
她看着尼克劳斯逐渐迷离的眼神,当他终于瘫倒在吧台上时,轻叹一声将他扛起。
将他送回房间之后,却突然被尼克劳斯攥住手腕。
"别走好吗?"
他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温热地喷在她手背。
叶丽丝黛借着月光看清他泛红的眼眶,恍惚间竟觉得这头嗜血的野兽此刻像个受伤的幼兽。
"你把我当成谁了?"
她皱眉问道。尼
克劳斯突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我知道你是叶丽丝黛。"
话音未落,他猛然发力将她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几乎要贴上她的嘴唇。
叶丽丝黛反应极快,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腹部,右拳精准砸在鼻梁上。
尼克劳斯惨叫着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我真不知道以利亚喜欢你什么。"
她扯过他的衬衫擦拭手指,丝绸面料在指间发出窸窣声响:
"清醒了?"
说完将皱巴巴的衬衫甩在他脸上扬长而去。
河口的雾气浓稠如化不开的墨,以利亚躺在小木屋的床上,额头发烫,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他己经陷入幻境。
海莉用湿布轻轻擦拭他的额头。
突然,叶丽丝黛的身影从雾中浮现。
"叶丽丝黛,快走!尼克劳斯要吸的血液!"
以利亚猛然抓住她的手腕,瞳孔因幻觉而放大,眼神里满是惊恐。
海莉抬头,眼神里带着警惕与不解:
"不是和尼克劳斯走了,回来做什么?"
叶丽丝黛勾起嘴角:
"回来打扰你们的好事?"
她蹲下身,掌心覆在以利亚剧烈起伏的胸口,光芒从她指尖蔓延,顺着血管爬进以利亚体内。
就在这时,她突然转头望向暗处,瞳孔骤然收缩——有双眼睛正透过灌木丛窥视。
火焰从她指尖迸发,瞬间将灌木烧成灰烬,却只留下焦黑的枝干在风中摇晃,窥视者早己不见踪影。
以利亚缓缓睁开眼,海莉问道:
"你刚刚提到了塞莱斯特,她是谁?"
叶丽丝黛看见他喉结滚动,犹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曾经的恋人。"
以利亚握住她的手,指腹着她手背:
"叶丽丝黛,你不会生气吧?"
"谁没几个前任呢,只要你现在爱我就行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叶丽丝黛率先打破沉默,起身掸去裙摆的草屑:
"走吧,我们回家。"
推开家门的瞬间,激烈的争吵声扑面而来。
原来瑞贝卡偷走了他藏起来多心脏,讲马尔赛复活了。
此刻尼克劳斯手中匕首抵在马尔赛咽喉处,瑞贝卡跪在地上,丝绸裙摆沾满灰尘,正抓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
"你们所有人都防备我,认为我是一个杀人狂魔!"
尼克劳斯愤怒地将匕首掷向墙壁,刀刃深深插进橡木里:
"我不要和你们住在一起了!"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向海莉,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与期待:
"小狼女,你和我一起走。"
海莉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犹豫片刻: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
"因为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
海莉最终还是和他走了。
马尔赛整理着被扯乱的衣领:
"我己经臣服于尼克劳斯,我也得走。"
瑞贝卡伸手想要挽留,却只抓住他衣角的流苏。
男人转身时,她看见他眼底藏着的恐惧——那是对尼克劳斯暴怒的本能畏惧。
等房间重归寂静,瑞贝卡换上新裙子,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踩着高跟鞋消失在夜色里。
厨房飘来披萨的香气,叶丽丝黛将金黄酥脆的面饼装盘,以利亚倚在冰箱旁,手中玻璃瓶里的血液轻轻摇晃:
"你为什么可以替我解毒?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她转身,指尖还沾着番茄酱,笑容神秘而迷人:
"你可以把我当成法力强大的女巫。"
以利亚挑眉,将冰凉的玻璃瓶贴在她脸颊:
"好的,女巫小姐。"
窗外,新奥尔良的夜依旧喧嚣,而屋内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温柔地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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