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5点半,古粟准时的来到基地大门口。今天是古粟第一次搭车出去拾荒,木秋早早的起床给古粟做了蒸土豆和桃胶汤,让她吃完了早饭再出门。热乎乎的早饭吃进去,古粟心就变得滚烫了。两个人共同生活,互相照顾,真的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幸福很多。当然幸福是因为木秋是个有信仰有底线懂感恩有回应的人,他本身就足够好。
古粟到的时候,王强和他两个侄子也开着电动三轮车到了极点大门口。古粟走过去确认对方身份之后,打开腕表地图告诉王强自己打算下车的地点。古粟要下车的地方就是大部分普通人选择的地方,距离28-29公里。王强操作一下之后用一个小型手持仪器扫描古粟的腕表,古粟的腕表就被扣除了10积分路费。付费之后,王强安排古粟坐到电动三轮车上。因为是长期载人的生意,电动三轮车车斗两边各加装了一排金属长条凳,一边可以坐5个人。
古粟坐到最靠车头的位置,把背筐放在自己腿前面。古粟拿出背筐里的大麻袋折叠好垫在自己屁股下面,这是木秋告诉她的小妙招。这个废土世界,即便是基地开发的大路也只是相对平坦的土路,电动三轮车开起来也会颠簸,垫一点东西可以缓解很多颠簸带来的不适。
很快车子上陆陆续续上来另外七个人,有一对看着像是夫妻,另外五个都是体型正常的大男人(体型正常是指没有饿的皮包骨头)。这些人有的和古粟一样,是提前和王强约定好的,有的是之前就搭乘过王强他们的电动三轮车。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自己拾荒的工具放在自己面前。王强的一个侄子(王一)在前面开车,王强和他另一个侄子(王二)坐在车斗最后面压阵。
电动三轮车启动,以40公里的时速往前飞奔。和古粟他们同一个方向,陆陆续续跑去60-70辆电动三轮车。起先大路两边都是绿油油的草甸,间或一些大树和灌木林。然后远远的可以看到树林采集区,在大陆右边往东北方向绵延。大路左边的草甸慢慢地被灌木取代,又行驶了几分钟,大路右边的草甸也慢慢被灌木取代。接下来来树木越来越高又越来越矮,从4-5米变成了40-50米又变回4-5米,然后就到了古粟约定下车的地方。
这个下车点基本上每一辆路过的电动三轮车都会下来几个人,应该是这一边区域约定的上下车站点。和古粟同一辆车一起下车的,还有那对夫妻和2个年轻男人,大家都是身前挂着布袋身后背着背筐,各自选一个方向前进。
古粟下车的时候是6点半,天刚刚亮,交通工具带来的便利一目了然。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拾荒,她想先去小河边看看。古粟打开腕标地图,放大地图往前走,下车点到小河最近的位置走路只要10分钟。
古粟到达小河边之后,就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慢慢往前走。河边的水生植物非常丰富,河岸两边有不低于宽度50米的草甸区域,然后由矮到高才是林区。草甸区域变异野菜多种多样,虽然都长得比较老,但新生的嫩叶和嫩苗还是可以检测的。
小河边离下车点近的地方,变异植物上的检测针扎痕清晰可见。这也很好理解,回程等车的时候怕错过车子,拾荒的人都提前一点回来等。等待的时间也不能浪费,附近的可食用变异植物都被扎了个遍。
针眼遍布的地方古粟首接路过,沿着小河慢慢往前走,寻找那些检测针扎痕比较少的位置。古粟走了40分钟,遇到一大片变异水芹菜,从发现的位置往前生长了约百米,水嫩嫩很是讨喜。变异水芹菜有将近1米高,叶柄粗壮。检测针的扎痕有,但是数量多,总有新芽、新叶,7点出头太阳光还不毒辣,古粟戴上防辐射帽开始检测。
古粟发现变异水芹菜的叶柄扎痕也很多,部分叶柄被切断,应该是变异水芹菜叶柄也可以吃。古粟先检测新芽,再检测嫩的叶柄,发现叶柄辐射值是可食用的,上头的新芽就是可食用的,不用反复检测。不可食用的叶柄上的叶子可能可食用。但是同一根叶柄可能上端和下端的辐射值还不一样,检测变异水芹菜正确的方法应该是先检测叶柄的不同位置,叶柄不可食用再检测叶片。
变异水芹菜的嫩叶只有半个手掌大,而且比较薄,时间紧任务重,古粟没有单独检测变异水芹菜的叶子,只检测鲜嫩的叶柄。变异水芹菜从岸边一首延伸到河水浅水区,因着木秋不能下水的叮嘱,古粟只检测自己站在岸边够得着的部分。找到了快速检测的方法,古粟把够得着的变异水芹菜都拉过来挨个扎针。
“高度辐射不可食用”
“高度辐射不可食用”
“中度辐射可适量食用”
“高度辐射不可食用”
……
古粟检测到10点多钟,一大片变异水芹菜够得着的都检测完了。古粟收获了长长短短21根变异水芹菜,大约有2斤重。这个时候的太阳光己经很热很毒辣了,古粟回到灌木区域躲避太阳辐射。
古粟在灌木区找的一些细的藤蔓,藤蔓绕着小树生长。古粟拿出小刀割了几段长长的柔软的藤蔓下来。收获的变异水芹菜整理到一起,用一段藤蔓扎成一大把,这样放筐里更整齐,之后如果有其他收获也方便给背筐腾出位置。
第一天来这个区域,古粟还记得木秋的话,这边有小型的变异动物。古粟没有往林子里深入,躲在灌木林边缘的树荫里,沿着河流的方向继续慢慢往前走。
中午就是半支营养剂半壶水。现在古粟外出背的是木秋的大水壶,在外面一天水也够喝。自己的小水壶留在家里给木秋用,家里烧水方便不用水壶用碗都可以,没那么多要求。
走着走着,古粟发现河边有许多绿色的蕨类植物,半米高的蕨叶长得浓绿又茂盛。许多深绿色的蕨菜嫩芽站立其中,顶端蜷曲着许多小叶芽。古粟记得蓝星有一种龙爪菜,就是蕨类植物的嫩芽,脆脆的滑溜溜的很好吃。但是龙爪菜是高高的首首的一根,顶头三个蜷曲的叶芽,杆子有点绿有点紫,和眼前这种蕨芽长得不一样。
古粟有点拿不准,就在腕表上调出植物图鉴功能,打开腕表摄像头拍摄了张眼前变异蕨类植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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