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活日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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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活日常(2)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花园,阵阵秋风送来缕缕花香,若有似无。越是走近花园,这花香越是浓郁。一行人来至近前,刘文菌举目观看。这可是她醒来第一次逛花园,只见在花园中央有一假山,山上有一凉亭,亭上廊柱上有楹联一副。

上联“桂子月中落”,下联“天香云外飘。”匾额上书“溢香亭”。在假山南侧有两株“八月桂”,初开的金桂花瓣为嫩黄色,以后逐渐会变成金黄色,会发出一种香甜气味,浓可醉人。

刘文茵看着桂花,就想起在现代《舌尖上的中国Ⅱ》看到的那段腌桂花的片段。见管花园子的李嬷嬷迎上来,忙问道:“李嬷嬷,这桂花往年怎么处理?”李嬷嬷:“除了偶尔折几枝熏屋子,也没啥用。听说这以前的主人会用来做桂花糕,桂花酒啥的。原来主人说过这两棵桂花树有二百多年啦,这花开时咱们三杰巷整个巷子都闻得到,说啥香飘十里。”

刘文茵心里首乐啊,想当年看《舌尖上的中国Ⅱ》时,总是遗憾自己是北方人,无法体验摘桂花、腌桂花、做桂花糕的乐趣。每每到南方出差,买些桂花糕、桂花酒品尝一番,总是不尽人意。这算是上天对自己的补偿,还是那穿越大神送给自己的福利?对自己这个资深的吃货来讲,这么好的桂花白白浪费掉,那可是可耻地,是暴殄天物啊!

于是问道:“大家伙想不想吃桂花糕,想不想喝桂花酒?”“想!想!”异口同声,嗬!这吃货可不只自己一个啊?!这大大小小的,还不少呐!文茵豪迈地挥一挥手说:“好!明天叫上些伶俐的丫鬟,先摘桂花。现在咱们去找大少奶奶要些布,做藏香袋,明天起早摘桂花。”“好!齐哥宁哥,芬姐萍姐头前带路,咱们去也!”“哈哈!”

大少奶奶王氏一看这大大小小的一帮人,笑嘻嘻地找来,蓦地站起,“吆喝,今天这是咋了,你们约好啦,咋这高兴?捡到宝啦?”“大伯娘,大伯娘,我们来要布。”“大伯娘我们要做藏香袋。”“大伯娘,我们要做桂花糕。”“哎呦喂!一个一个讲,这七嘴八舌的,哎呦喂!听谁的是哦!”这西个小的,围成一圈一阵嘀嘀咕咕,推出惠芬一五一十讲说个明白,“哎呦喂!这感情来了这一大帮子吃货啊,呵呵,行,香兰,去给二少奶奶、三少奶奶拿布。”

拿来布,一行人又齐齐回到三房院内,听文茵发号施令。“冬梅、香兰,去找二十来个机灵、手巧的丫鬟婆子,秋菊领着人做二十来个布袋。”这不多时,人都找齐啦,来到三房院内,听候三奶奶发号施令。

第二天,一大早,丫鬟婆子们人人 胸口挂上一个藏桂袋,然后借梯登高,用指尖轻掐桂花根部,一朵一朵地摘下,顺势落入胸口的袋中。这样的摘法才能使桂花不散,香气凝聚。下面有婆子接过装满桂花的袋子,将桂花倒入大大的圆匾中。轻轻扬起,将灰尘杂质去除。

清理干净后,便找来洗净的大盆,将桂花薄薄地铺上一层,再细细地撒上一层盐,一层桂花一层盐,循环往复。这之是厨房里将釆买来的,那种形如青橘叫长枳的果子。它与桂花的生长周期同步,没有它,腌桂花的香气不能保存,金桂的色泽也没有了。

“长枳”汁比柠檬还酸,汁越酸腌的桂花才越好。将“长枳”汁满满地浇在装有桂花的盆里,等这些桂花吸饱“长枳”汁,腌桂花才算告一段落。

接下来,便是将这些腌好的桂花装入干净且密封性好的瓷坛内,并在上面铺上一张扁豆叶,锁住香味。最后封好盖子,放在阴凉处,一段时间后便可拿来食用。按此法腌制的桂花能保存一年以上。

将另外清理干净的桂花就放在那圆匾中,铺平放在阴凉通风处风干一夜,等明天再酿桂花酒。这吃的、喝的都有了,一向爱美食的文茵还是个非常爱美的人,想着《本草纲目》中桂花一节,桂花同麻油蒸熟,润发及作面脂。

这弄了这么大的阵式,惊动全府的人。大哥大嫂:“茵妹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吃爱美爱折腾,这又是腌桂花,又是酿桂花酒,又是做面脂,闹了这么大动静,咱娘要是晓得了,肯定会去凑热闹。这会儿咱们也过去,这桂花酒可不能少要喽!”“呵呵,那是自然,茵妹能恢复如初,我也放心啦。”

花园里,文茵:“娘,您来啦,儿媳这可不是辣手摧花,是不忍这桂花空落泥尘,把它做成美食、美酒,物尽其用,方不辜负这桂花……”“好!好!好,娘也没啥呀,咱们家都是北方人,难得有机会见这桂花树,这下好啦,咱们也可尝尝这桂花酒啦。”

这十来天过去,这腌桂花可用吃啦,文茵又在小厨房忙活上啦,把发好的面放在面案上擀成薄薄的面皮,抹上猪油,折叠起来,再擀成薄薄的面皮。厨娘:“三少奶奶,这剩下的活交给奴婢吧?”“好,再次擀开,再次涂抹猪油,反反复复二十余次。你擀的次数越多,最后做出来的糕点就越是香酥。最后,抹上腌桂花,再叠成了一摞,然后在面上撒了葡萄干和花生芝麻碎,上锅温火蒸熟即可。”“晓得了,三奶奶,您坐着歇会。”

这精致的桂花糕终于大功告成!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入蒸笼之中,然后开始生火蒸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多时,那浓郁的香气便从厨房内源源不断地飘散出来。

这股的香味仿佛长了翅膀一般,轻盈地穿过门窗缝隙,随着微风西处飘荡。它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牵引着人们的嗅觉神经,引得众多吃货们闻香而来。不一会儿功夫,厨房门口就聚集起了一大群人。他们一个个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努力向厨房里张望,脸上尽是期待和渴望的神情,活脱脱就是一群被美食勾走魂魄的小馋猫。

只见这些人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蒸笼,嘴里还不停地吞咽着口水,那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就在这时,文茵微笑着从厨房走了出来,她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对大家说道:“好了好了,都别着急啊,快去洗洗手,马上就可以品尝到美味的桂花糕啦!”听到这话,众人如蒙大赦般纷纷涌向水盆边,争先恐后地洗手准备大快朵颐。

厨娘将桂花糕切块摆盘,端出厨房,孩子们欢呼雀跃, 但也没忘了礼仪,“娘,婶婶,先给祖母送去,先给祖母……” 给侯夫人、大房送去,娄氏、顾璇滢,以及孩子们团团围坐,吃的不亦乐乎,唇齿留香。又给及亲近的亲朋旧顾送去尝鲜,各府皆有回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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