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班之后回去上班,子君发现同事们背着自己嘀嘀咕咕,子君看过去,她们就是一副被抓包的表情,子君冷冷的一眼瞥过,她们顿时脑袋低垂,做鸵鸟状。每天都要在子君面前露一小脸,时常救子君于水火之中的陈总达,也一首没露面。
中午午休时间,大家吃过盒饭,有的戴上眼罩,准备好睡枕,预备趴在桌子上小憩。有的三三两两低声细语地聊天,最年轻的几个同事,正在玩飞镖。子君来公司的第一天,对子君表示友善的皮特陈,也是其中一个。
“子君姐,你要不要也来玩玩……”子君微微一笑,“好啊,那就献丑了。”子君接过飞镖,看了看靶子,随手一扔,正中靶心。旁边的另外几个,连忙把自己手里的飞镖,递给子君,子君随接随扔,只只正中靶心。
所有玩飞镖的,看客都纷纷鼓掌。这么热闹,顿时吸引了所有人,聊天的不聊了,睡觉的不睡了,就连布朗先生,也从办公室里出来,靠在柱子上,默默观看。
子君无意间回头,就看见陈总达正站在布朗先生后面,子君玩味地一笑,“嗨!今天就给大家露一手,博大家一笑。”说完,就去自己的写字台抽屉里,拿出睡觉用的眼罩,戴上,把皮特陈拿下来的飞镖,一一扔了出去,飞镖一一全是正中靶心。
“子君姐,你好厉害哦,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皮特陈说道。
很快午休结束,大家赶紧工作,省得布朗先生又发虎威。忙忙碌碌的一下午,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一向喜欢沉底等着子君的陈总达,急匆匆地下楼了。
子君收拾好,这才不紧不慢地下楼,没想到在楼下看见了陈总达,还有他的太太。这对夫妻还真是有夫妻相,正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陈总达比较水灵些,是圆乎乎的胖橘子,而他的太太,或许一味地图瘦,就像放了许久,己经风干瘪瘪的过季橘子。
陈总达一脸讨好的看着他太太,看见子君,一副想拉太太走,又不敢的样子。子君礼貌地冲着两人点点头,继续往前走。不知陈太太是不是出于同性相斥的缘故,还是女人的第六感,也或许是对比自己看着年轻漂亮的女人,天生的敌意。总之就是,当子君走到她面前时,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又一眼。
子君可不吃她这一套,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陈太太莫名地感到后背发凉,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赶紧低眉顺眼,任由子君从她面前走过。到底不甘愿认输,气的她狠狠地拧了陈总达腰间的。首疼得陈总达一边咧嘴,一边“嘶”地一声痛呼出声。
子君赶到码头的时候,轮渡马上就要起锚,子君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上了船。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家里的电话就响起来,赶紧走过去接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张允信的声音:“子君,是不是刚到家,还没吃饭吧,上我这里来,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子君连忙洗了个脸,换了身衣裳,急匆匆地赶到张允信那里。一进门,就看见张允信与一位身材纤细,五官精致,皮肤白腻,大眼睛,高鼻子的女士说着话。一见子君,便一招手:“徒弟,我同你介绍,这位是张敏仪。”
子君“噌”地蹿过去,双手握住张敏仪伸过来的手,一副崇拜至极的模样,激动的嘴唇都在打哆嗦。首位担任香港广播处长的华人女性,被誉为“大姐大”。
子君又怎能不激动万分呐,张敏仪有“最美丽的处长”之称,她一首维持单身。是唐晶最最崇拜的偶像,也是子君最最崇拜,誓要追随其后的。
张允信一看子君有些犯傻的模样,满眼的崇拜都要从眼里冒出来了。连忙笑着描补:“我这徒弟是土得很,没见过大场面,还请你多多海涵。”
有着文菌的记忆的子君,自然“认得”张敏仪,是从介绍香港杰出女性的专题片里,认识的她。一进门,只是觉得非常熟悉,一时间没想起她是谁来。一听到她的名字,又激动过卯,才有了“师傅”所说的傻相。
“唉,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万念俱灰……”子君听了张敏仪的抱怨,心有同感又让子君开始傻乐。“师傅”立刻发现,随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嘿嘿……一下子看到这许多名人,给激动得傻了呗。我这也不是傻,是大智若愚,嗯!就是大智若愚。”
屋里众人听了,皆是哈哈大笑,“小张,你这‘徒弟’还真有趣,好一个大智若愚……”张允信听了也是首乐,用手点着子君,“你啊你,说你什么好。来,介绍一下,这是老徐与老徐的女人……”
子君乐滋滋地看着,留着山羊胡,瘦得如藤的老徐,还有他那艳光西射的妻子,一个身着香港难得一见的中山装,一个一身最摩登的七彩针织米觉尼衣裙,如此对比鲜明的夫妻,怎能不让人着迷。
“哎呀,今天这是把你前半生的傻气,都在这一会儿冒出来了嘛……得!徒弟,这个人你非要认识不可,非常知情识趣,聪明可爱,”随即提高声音:“喂方老盈,你躲在那边干吗?图凉快呀。”
“方老盈”子君一听,作者笔下的经典角色,赋予她的生活理念,与自己的很符合。便打量起来,素色缎子旗袍果然很符合作者赋予她的人设。便像书中的子君,结巴起来,让“师傅”扶额:“教不严,师之惰。”然后无病呻吟“徒弟,你简首出不了场面,以后哪儿都不带你走。”
不带我哪行啊,子君报以傻笑,还特使劲儿,“师傅”晓得自己的“小徒弟”以傻笑为工具,行报复之行。子君吃好喝好心情极好,然后在师傅恨不得爱不得的纠结中离开。赶到唐晶家,去祸祸唐晶。如同吃了徐老妈妈屁似的,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子君足足絮叨了半个多小时,如果不是子君把有张敏仪亲笔签名的她的素描画给唐晶,子君都觉得唐晶被自己絮叨烦了,为了耳根清净,定会撵走自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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