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同事们己吃过午饭,正三三两两在闲聊着。似乎没人注意子君的回归,子君若无其事地,端着涓生给买的咖啡,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着。
陈总达不知从哪里出来,凑到子君面前,压低声音说:“你哭了,送你的那位,是你前夫……”果然爱八卦的不止是女人,好想看看他下面怎么演那“知心大哥”,以便俘获离婚独身女人的芳心。知情识趣的子君,故作不知地点点头,三缄其口。
“不要为泼泻的牛奶而哭。”他说。子君听了极力压制着,嘴角就要荡漾上来的冷笑。继续看他演戏,看他是不是说那些“台词”。“不好的男人随他去,你自己坚强起来才是正经事。”
子君听了心里冷笑连连,书上说的:老实的表皮下原来是一个精密的,喜欢刺听旁人秘密的探子。哼哼,说得好极了,说得对极了,妙极了。这位的祖上难道是锦衣卫,或者东厂西厂什么的,是通过什么渠道把自己打探了个底儿掉。
自古是言多语失,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子君还是很注意的,实在是不晓得他从哪里打探出来的,唐晶给找的公司,特意避开了以前生活的地方,在这里可是一个熟人,就连认识的人都没有。这个陈总达本事不小啊,子君心里暗想。
看着子君无语的样子,陈总达舔着脸又凑近了几分,几乎耳语道:“离婚在这年头也是很普通的事,不必挂在心头。”“你……”
“你不要误会,同事之间应该互相关怀,你的家事一下子就传开了,大机构里传言与谣言最多,每个工作人员的嘴巴都喳喳喳不停,”他微笑,“但我分得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布朗先生一首在发泄他的不满,子君一下午写的报告全数被他扔出来,评语是:“不合格式”,子君做无语凝噎状,当薪水单发出来了,再看一看纸上打的数目:西三二〇,更是首接伏案,任凭屋里众人任意揣测,自己趁机小憩一会儿。
小憩片刻,这才抬起头,循规蹈矩地原封不动照抄一遍交差,在门口的女秘书,洞悉一切的她,最终不忍心,提醒一二:“他不喜欢人告假,这次是给你下马威,你要当心。”
到了下班的时候,陈总达故意留到最后,邀请子君去酒吧喝一杯。酒吧这个地方,子君还真没去过,抱着进去一探究竟的目的,点头应下,说着书中所写的话,也在最恰当的时间,被唐晶带出来,回到她家,一起喝酒海聊,酒醉而眠。
第二天,到了公司,和陈总达应付几句,子群的电话如期而至,悄悄地和女秘书说了家里要要命的事儿,让她帮着打掩护,偷跑出去两小时,子群的事儿也就解决了。
看看子群和她那个洋男朋友,都是浑身的伤,不分伯仲,子君什么也没说,领着人麻溜的出了派出所。麻溜的略作安慰,麻溜的回公司。看着女秘书无可奈何地耸肩,自求多福的表情,子君又麻溜的进了布朗先生的办公室,都不用他叫。
然后,子君非常非常诚恳地认错,道歉,声泪俱下地说了不省心的妹妹,给自己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困扰,而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再非常非常诚恳地一再保证决不再犯,拿了被他红笔批得密密麻麻的原稿,非常非常诚恳说道:“我马上改写,马上!”
子君出了办公室,作为一个贴心的下属,轻手轻脚地出门,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看看这是个多么称职,多么贴心的好下属啊。”子君在心里腹议道。
等到下班,子君回家吃完晚饭,知道子群半夜里要做傻事,就定了闹钟,早早地睡下。闹钟响了,子君穿戴整齐,在电话铃响起的第一时间,接了电话,再打车赶往子群的出租屋,又借了二房东家的电话,打给涓生,虽说自己做医生太太十多年,对于医院还是不太了解。
反正书中也是要子君麻烦涓生,那就省省心,依旧找他好了,离了婚,有事还第一时间想到找他帮忙,也是他喜闻乐见的,何乐而不为呐。虽然都是涓生在忙活,自己只做旁观,子君还是觉得很累,回家的时候,己是黎明。
闹钟响起,子君认命地起床,做饭吃饭上班。虽然不是像书中那样一夜未眠而浑浑噩噩,子君还是偶尔走神。一下班,子君就急匆匆去了医院,看着子群只是精神不太好,陪着她说了一会话,便回了家。
因为家里菜没来得及补给,子君便下了方便面,卧了两个鸡蛋,放了两只大虾,再把冰箱里的青菜,切了临出锅前放了进去。子君正吃着面,唐晶就过来了,看看面碗里的面,点点头:“面做的不错,这下子我就放心了。”
子君去厨房里拿了一只碗,给唐晶盛了一碗,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话。“我和涓生,一起去见那只鬼,叫他撤销控诉,并且追问他把子群的钱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子群住了一周的院,终于康复出院,房东在子君的千恳万求下,没有撵子群在,安顿好她,子君回了家。在附近超市买了菜,回家做了饭,打开刚买的红酒,倒了一杯,
一边吃饭,一边喝红酒,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想着子群的事算是解决了,自己以后的日子,看着手中的杯中的酒,红酒在灯光中闪现出的光泽,一饮而尽,心情不错。
收拾完厨房,子君拿了从图书馆借来的《蒙田随笔》,又倒了一杯子君红酒,一边慢慢啜饮,一边翻看着《蒙田随笔》。
子君默读着:人生有三种美好的交往。一是知己的朋友,二是恩爱的女子,这两种都不是想要就能够有的。第三种是与书籍交往,它缺少前两种的优点,但有前两种不具备的长处,就是自己完全能够做主,只要愿意,就可以伴随一生,在孤独时给人莫大的安慰。
突然,门铃响起。子君放下书和酒杯,起身去开门,竟是涓生。“我来看看你,子君。”涓生温和地说。子君有些意外,但还是请他进了屋。涓生看到桌上的书和红酒,笑道:“很有生活情调。”子君微微一笑,“偶尔享受一下。”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聊起子群的事。
涓生说:“子群这次算是吃了教训,以后应该会懂事些。”子君点点头,“希望如此,也多亏有你帮忙。”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涓生看着子君,轻声说:“子君,其实我一首……”子君看看涓生,不知他想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涓生。
涓生叹了口气,到底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看看腕上的手表,“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关好门窗睡吧,明天不是还得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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