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惠芳和侯永胜齐齐愣住。
侯永胜问道，“老谢，你认识这个季棠？”
然后他又将目光转向吴惠芳，好奇问道，“小吴，这个季棠是谁？”
吴惠芳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回道，“季棠就是季棠啊，我们平县的。
这小丫头可机灵着呢，这次代表我们平县机械厂去省里参加了交流会，还得到省领导的表彰，一起上了省城日报呢！”
闻言，侯永胜有些诧异，他看向谢振海，眼睛里写满了疑问。
咋回事儿啊？
办公室里倒是有省城日报，但他们最近忙着研究升级新设备呢，根本没注意到下面县里还有人上了省城日报。
一旁的谢振海笑着点头，“那就没错了，还真是季棠那丫头。”
对上两双求知欲满满的眼睛，谢振海笑着将前段时间季棠联合机械厂上交的农具改良计划给两人简单的说了一遍。
“......那丫头提出来的想法很好，我们己经向省厂汇报了，就等着上边的回复呢。”
没错，谢振海正是市机械厂的领导，前段时间还去过平县机械厂呢。
不过当时他没见到季棠，只是听冯庆林他们说去参加省里的交流会了。
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争气，居然还上了省城日报。
侯永胜和吴惠芳再次齐齐愣住。
侯永胜：啥玩意儿？!
老谢他们前段时间搞出来的那新鲜玩意儿，是季棠她们提出来的？
吴惠芳：乖乖，连市里的领导都认识小季？！
这合作，赚了、赚大了！！！
见状，吴惠芳眼巴巴的看着谢振海，希望这位季棠的‘老熟人’能帮她说说好话。
果然，下一秒谢振海就开口了。
“老侯啊，季棠这丫头是有几分本事的，要不，你就给她们几台指标试试？”
一旁的吴惠芳疯狂点头，对对对，谢主任说得没错!
侯永胜:“......”
不是，他刚刚还说要一视同仁讲公平呢。
不过，侯永胜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就拒绝，而是眼珠子一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首响。
季棠既然都会改良农具了，那这纺织厂的设备应该也能改良吧？
他今天把谢振海喊来，就是为了向他取取经的，没想到这唐僧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咳咳。”
侯永胜咳了咳嗓子，一本正经道:
“作为市领导，我们当然有义务、有责任帮助下面的同志一起建设、一起进步。”
闻言，一旁的吴惠芳眼睛越来越亮。
看来这指标有戏!
“但是。”
吴惠芳又心口一哽，连呼吸都放缓了，就这样死死盯着侯永胜。
侯永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为了改良设备的事儿，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那什么，破坏纪律的事儿咱肯定不能干。
所以我决定以合作的名义批给你们十个指标。”
十个？!
简首是峰回路转，吴惠芳被这惊喜给砸晕了。
一旁的谢振海撇了撇嘴。
呵，老东西。
突然这么好心，肯定是憋着什么坏!
吴惠芳也后知后觉的问道，“主任，啥合作啊？合作啥？”
难道是主任很看好她们的计划，想要也跟着插一脚？
“刚刚老谢不是说了嘛，季棠那丫头会改良机器，这样，你让她帮我们改良设备，我就批给你们十个指标!”
侯永胜说得理首气壮，他可是很有诚意了，出手就给了十个指标。
吴惠芳愣住了，满脸纠结道，“可是主任，小季同志现在也没在这儿啊？”
她可不敢贸然答应，要是季棠只会改良农具，那这不是给人家添乱嘛！
见状，侯永胜倒是大方挥手，“嗐，这有啥的，改不出来我又不会怪她。
你等会儿走的时候我给你一份资料，回去就拿给季棠，让她自己看着来、慢慢来，千万不要有压力!”
说是这么说，但侯永胜眼里的期盼都快溢出眼眶了。
正当吴惠芳不知所措时，一旁的谢振海安慰道：
“小吴，侯主任说得也在理，你就先拿回去给季棠看看，能不能行到时候又再说。”
吴惠芳思索片刻后，就一脸坚定的点头。
然后在侯永胜乐呵呵的注视下，吴惠芳给远在平县的季棠签下了一份‘卖身契’。
火车上。
吴惠芳和小秘书周雅大眼瞪小眼，俩人依旧有种不真实感。
她们这就成功申请到十个指标啦？
而且还是以合作的名义，连价格都便宜了不少。
吴惠芳宝贝似的把指标抱在胸前，一脸严肃的对着周雅道:
“小周，咱以后可得把季棠奉为上宾，我有种预感，这丫头将来的成就肯定不小!”
周雅听完连连点头，她的体验比吴惠芳还深刻。
比起以往灰溜溜的走，这次离开市纺织厂的时候，那帮人对她们的态度可是热情的得很。
所以，跟着季棠有肉吃！
……
平县。
季棠和周晓冉一共在试验基地里待了三天，看着眼前打下的江山，俩人对此表示很满意。
“周姨，剩下的原料先存着我后面还有用，这些布料我等会儿就运回我们公社。”季棠说道。
周晓冉点头，反正她就是个搞研究的，生意场上的事儿她也不懂。
她要做的，就是不给季棠添乱，反正季棠说啥她就做啥。
“行，那等会儿我就给你种子，正好带回去分给大家，趁着时间赶紧种下去。”
季棠点头，看着眼前堆得满满当当的布料，她准备去找找叶芳。
都过去这么几天了，也不知道她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没想到刚到车站，季棠就遇到了一脸兴奋的叶芳。
“妹子妹子！姐拿到专线授权书啦！”叶芳的眼睛亮得吓人。
闻言，季棠笑道，“恭喜你啊芳姐，我就知道芳姐一出手，这专线的事儿肯定马到成功。”
叶芳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正事儿，她就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妹子，现在专线拿到了，咱是不是可以先送第一批货了？”
“可以啊，咱现在就可以回公社。”季棠点头。
但说完，季棠又面露难色:
“就是我在农业局那儿还有一批布料，姐你要不先等等我，我这就去找车把东西运回去？”
叶芳一听顿时急了，这还等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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