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线从半开的窗户中射了进来,宋知意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她感觉到了身下真丝床单的不堪,心里一阵羞耻感涌起来。
她侧目看向身旁的人,秦墨染还在沉睡着,他胸膛上被挠出来的痕迹,有些还带有些红肿,凝出来的血结成一条线,正是她夜里的杰作。
宋知意没想到自己那么狠,眼神一滞,她突然抬起自己的左臂一看,那红睡莲中交间的红点竟然真的消失不见了!
“哇靠,这么神奇,什么原理?”宋知意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秦墨染被她的惊呼声弄醒,“怎么了!”他嗓音带着晨起的喑哑。
见她在打量着那朵红睡莲,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这红睡莲印本就是,女子处子之身的象征,昨夜之后,自然就消失了。”
宋知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我的腰呀,现在都还在酸痛着,全身上下到处都青一块红一块,呵,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秦墨染嘴角上了一个弧度,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一宽厚的手掌搭在她腰处轻柔按压,“这样是否可以疏解下酸痛!”
宋知意呼吸一滞,没想到他倒学会体贴了一点,她似乎被按得是舒服了些, 喉间“嗯!”字脱口而出。
“我觉得应该是那喂养朱砂的壁虎是雌性的,当遇上雄性激素的时候就会脱落,应该是这个原理,所以这个不能作为女子是否处子验证,这不过是禁锢女性的一种手段罢了,要不,你先在岭南把这陋习禁了吧,免得我看不下去又要苦口婆心地劝,如何?”
她一边说,指尖一边在他的胸膛之处画着一圈又一圈。
“嗯,你说的对,听你的,但是你也要付出点代价,嗯?”
“什么代价?”
秦墨染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头埋进她的颈窝,哑声道:“想要!”
宋知意一滞,随即想到自己那一身疼,怎么可能还让他乱来,“你还不去太守府?”
“现在还早,晚些时候再去。”
“咦,你该不会美人在怀,就怠政了吧,我可不想做祸国殃民的妖妃!到时候都给我扔臭鸡蛋,烂菜叶咋整!”宋知意揽住他的脖颈,向他挑了下眉。
“不会!”
“那也不行,反正不行!”宋知意侧过脸去强硬地说道。
“是吗?”秦墨染说完将他那副唇齿挪到她的耳垂旁,轻舔慢咬,下一秒,他又掰过她的下巴,对着那本己红肿唇瓣,近乎粗暴的侵入她的唇齿,喉间发出一声急叹声。
“唔…”宋知意没想到这男人竟会如此撩拨,脑袋逐渐发昏,目光迷离,双手无力只能搭在他的肩膀上,任他予取予求。
事后,秦墨染看着身旁的宋知意,她本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肤此刻却是红红青青的板块,嘴角上扬,他将真丝薄被拉过来,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他轻柔地伸出手,将这些她前额的几缕湿发别到一旁,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你再睡会儿,我去打水,再给你涂点药膏!”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宋知意拉着那被角,羞赧地点了点头,随后拉起薄被蒙住自己的头。
秦墨染轻笑一声,觉得此刻的她真的好可爱。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着这么甜蜜的生活,宋知意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些,嘴角总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张大娘,就这只老母鸡,帮我杀干净剁块,今晚,我要煲老母鸡汤!”宋知意正在鸡摊前,指着鸡笼的一只母鸡说道。
“好咧,宋姑娘,是不是怀上了,这段时间呀,你那嘴角就没停过!”张大娘一边说一边精准地从鸡笼里抓起那只老母鸡。
“没呢,没呢,哪有那么快,就是看到大家生活越来越好了,开心呢!”宋知意连忙摆摆手说道。
“要是有了,提前跟大娘说,大娘好提前养些没生过蛋的母鸡,坐月子呀可补身体了!”
“大娘,别说了,赶紧杀鸡哈!”宋知意咧着牙笑道。
“求求好,给我们点吃的!谢谢…”
宋知意顺着乞讨声传来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一位妇人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衣裳,她的身旁,站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同样穿着破烂,脸上露出营养不良的神色,孩子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妇人的衣角。路过的行人有的给点吃食,有的给个铜板。
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在这圩市怎么会有人在乞讨的,宋知意纳闷地低囔着。
张大娘听到她的低囔声,赶忙凑上前去说道:“哎,这几天呀,不但在我们这圩市,在整个禺县,真是多了不少行乞的呢!这些人啊,都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难民,听说他们家乡遭了灾,朝廷不但不赈灾,还加重征收各种赋税,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背井离乡,到咱们这里来讨口饭吃。”
张大娘面露怜悯之色,接着叹息道:“这些人也真是可怜啊!不过好在秦公子心善,先让严查他们的身份后,就先放他们进来,还在城西那里成立了一个难民营,先让他们渡过这一阵吧!”
宋知意心里顿时不安起来,眉头紧锁,按道理说岭南是流放之地,逃荒应该不会逃岭南来,加上这几日秦墨染总是早出晚归的,也没跟她提过这事。
她决定先去城西难民营看看,她匆匆付了钱,吩咐张大娘托人帮她把老母鸡带回去,便朝着城西赶去。
当宋知意抵达难民营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
难民营里人头攒动,缓慢地向前挪动,面黄肌瘦,疲惫不堪,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快要耗尽了,队伍的尽头,是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衙役们正在派粥,有的祈求让多给点,衙役只能耐着性子安抚。
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几个身强力壮的难民,竟想插队抢粥。
他们将原本排在前面的老弱病残挤到一旁,那些被挤倒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衙役们见状,赶忙上前制止,与那几个难民起了冲突。
宋知意皱了皱眉,快步走上前去,她大声说道:“你们几个大男人,羞不羞耻,跟一群老小抢食,你们来到岭南,就得守岭南的秩序规矩,不然,你们就滚出去这岭南!”
“你这婆娘,你是谁呀?在这瞎指挥什么?”其中一个男的骂道。
“她是谁,她可是我们岭南的半天边,我们都叫她宋姑娘,放尊重点!”其中一位衙役上前说道。
这时,秦墨染也匆匆赶来,他看到现场的混乱,立刻指挥衙役维持秩序,随后他走到那几个闹事的男子跟前。
那几个男子顿时被他周身的寒气吓得后退一步,“一,二十棍棒,二,现在离开岭南!”秦墨染的冷冷地说道。
他们瞬时躬身求道:“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宋知意走前,眼神瞥了他们一眼,厉声说道:“你们别忘了,你们是逃难到此地,我们殿下心善,才收留你们,要不你们怎么不逃到别处,不正因为那些封地的诸侯们不愿意接纳你们嘛,你们要是还要当白眼狼的话,那就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闹事的男子们纷纷跪地求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墨染冷哼一声,“暂且饶过你们,若再犯,绝不轻饶。”
随后他看向宋知意,拉着宋知意离开,眼中满是温柔,“你怎么来了?”
宋知意眉头微皱,“我听说这几天来岭南逃难得很多,就来看看,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墨染抬起眸看向天空,此时的天空万里无云,他却叹息道:“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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