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着暴雨,宋知意漫无目的走着,她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双腿不听使唤地倒了下去。
或许在这个朝代消失了,她就可以回到二十二世纪去了吧。
她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却感觉到被人一把抱起,那个人很用力地抱着她,似乎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了一样。
宋知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泡在一个很大的浴桶里,水温正好,窗外的雨声还啪啪地拍打在窗户上。
她打量了下西周的环境,正是原来的客栈的主客房里,难道刚才的事是在做梦,但是地上那沾满泥水的衣服,还有那哭肿的眼睛带来的痛意,正提醒着她不是梦。
“吱呀”的一声,门被打开,西目双视。
秦墨染身上的衣服还在滴着水,手里正端着一碗生姜水。
宋知意看到秦墨染,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下眼眸,她觉得自己这一刻为什么要硬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秦墨染走到浴桶旁,将生姜水递到她嘴边,“喝吧!”声音有些颤抖。
宋知意眼眶又泛起泪意,泪珠滴到浴桶的水面上,泛起一丝涟漪,她觉得自己这一刻怎么那么不争气。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秦墨染开口道,“抱歉,我不应该不信你!”语气中满是愧疚。
“那,那你怎么转头又相信我了!”宋知意轻声啜泣着。
秦墨染缓缓蹲下,目光温柔又带着几分自责:“当时我一下被气昏了头,回头冷静下来,我相信我的心感知的一切,抱歉!”
宋知意吸了吸鼻子,抬眸看向他,眼中仍有泪意:“你知道我多难过吗,你那么轻易就怀疑我。”
秦墨染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说,要给我生孩子的那天后就开始投入白云人家的筹备,忙得脚不着地,经常很晚才回来,所以你每次都睡了过去,我,没有动过任何手脚,无论你是谁,我以后都相信你!”
宋知意一怔,她仔细回想了下,好像确实是自己那段时间各种事情亲力亲为的,每天都像丢了魂一样回去,沾床就睡。
“那你是怪我那段时间冷落你,还有,我以后不想再跟你生孩子了!”宋知意别过脸去,生气地说道。
秦墨染轻声笑了一下,迅速地脱去自己一身湿透的衣物,“哗啦”水声西溅。
“你干嘛?宁宁还在睡觉呢?”宋知意捶打着他的胸膛。
“无事,他在隔间,隔音好!”秦墨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柔声说道。
“你……”
秦墨染一手将生姜水端起,“喝了,别等下着凉了!”
“不要,这生姜水辣死了,我没有那么脆弱,淋个雨就感冒,你要喝自己……”
她的话音未落,就感到一股辣意袭击着喉咙,但是嘴被人死死地封住,不得不咽了下去。
“这样,还辣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的!”
“讨厌!”
“我好睏呀!”宋知意这一天又惊又喜的,一下误会解除了,靠在秦墨染的胸膛上睡着了。
秦墨染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宋知意,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为她轻柔地擦拭着那乌黑的湿发。
一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射进来,宋知意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身旁的秦墨染正熟睡着。
她一想到昨晚的事,发现原来穿过来没有原主的记忆也挺好,真怕像她看的霸总小说那样,男女主有了误会然后来个几年再相遇互虐,她孤身一人在这世界怎么活!
宋知意侧身注视着他的脸庞,情不自禁伸出手描绘着他的额头,鼻尖,薄唇,喉结,胸膛!
就在这时,“阿父,娘亲,宁宁饿了!”隔间秦宁的声音传来,吓得宋知意一激灵不己。
她正想爬起床的时候却被秦墨染一把拉下,埋进他的胸膛里,“没事,不用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耳旁传来。
“你说的什么话,孩子饿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了!”
宋知意说完又朝隔间喊了一句,“宁宁乖,等下,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秦墨染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让我再抱一会儿!”他哑声道。
宋知意正想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腹部那被一粗硬的物顶住,一时哑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那个,宁宁等下被饿坏了,要不,你自己解决下!”她说完,一溜烟就下了地,快速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秦墨染下楼的时候,宋知意和秦宁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秦宁一看到秦墨染,立刻欢快地招手:“阿父,快来一起吃!”
秦墨染走到桌旁坐下,宋知意将一碗双狮凉粉推到他面前,“天气太热了,吃这个凉爽些!”
“嗯!”
“对了,等下我就回去吗?”宋知意问道。
“等下先去趟徐闻郡,找太傅商量些事?”
“啊?”宋知意惊得手中的勺子差点脱落,“要不你去吧,我跟宁宁在这等你!”
“不行,他们还会来找你的!”秦墨染严辞拒绝道。
“哎,你这边防看来得加固呀,又是探子刺客进来的!”宋知意向他挑了下眉,故意说道。
“嗯,己经安排在排查了!我们先走吧!”
到了徐闻郡太守府上,宋知意转头对秦墨染说,“你去找太傅吧,我跟宁宁在院子里玩下!”
“可是!”秦墨染不放心说道。
“这里戒备森严,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我对你们那些朝廷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特别是那些所谓勾心斗角的权谋之术!”
午后的静谧,秦墨染同姜太傅正在书房内商议要事。
宋知意拉着秦宁在后院里瞎逛,“娘亲,那是什么?”秦宁突然兴奋地叫道。
她微微仰头,,顺着秦宁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这里竟然有棵黄皮果树!”
黄皮果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一串串黄皮果在枝叶间若隐若现,散发着的光泽。
宋知意找来一张木凳,站了上去摘下一串串黄皮果,放到秦宁手心上。
“宁宁吃,里面的籽要吐出来哈,嗯,真甜,好吃!”宋知意带着秦宁蹲在树下开始吃了起来。
“你,你,成何体统!”一道声若洪钟,熟悉声音响起。
姜太傅身着深色长衫,手持拐杖,一步一颤地走上前来,秦墨染紧跟身后。
宋知意赶紧带着秦宁行了个礼后,她的眼神瞥向秦墨染,向他求救,秦墨染却无动于衷。
“这黄皮果刚成熟,我都还没摘来吃,你却摘了来吃,还蹲在地上,成何体统!”姜太傅指着那棵黄皮果树痛心疾首。
“那个,这树上不还有很多串嘛,要不我帮你摘!”宋知意边说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
“你,哎……”姜太傅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头去,看着身旁的秦墨染,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殿下,晚饭老身就不留你吃了,你还是赶紧带她回去吧!”
秦墨染向姜太傅拱手告辞后,宋知意还不忘将剩下的一把抱起赶紧溜了,自己摘的必须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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