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醒醒…”
白竹清早准备过来伺候她家小姐的时候看到屋里的情况己明了,以后小姐的日子难以想象,费了点时辰才在凉亭找到,她看着心揪痛却又无可奈何。
宋知意睁开眼,见白竹正急声唤她,揉了下双眼,“怎么啦?”
白竹忙解释道:“下了命令,整个太子府凡是与太子殿下亲近之人,今日辰时在正院集合开始出发流放,还有半个时辰就过了辰时!”
宋知意同白竹换上了提供流放囚犯的衣服—褐色的赭衣小跑到了正院,加上她俩自己有十二人正排着一排,个个情绪低落,见状,她拉着白竹赶紧排到后面垂下头。
宋知意轻声对白竹问道:“白竹,你可认识哪位是太子殿下!”
白竹小声回道:“小姐,奴婢也不清楚,按理说排在第一位的应该是吧!”
宋知意点了头,便稍微踮起脚跟往队伍最前看去,两排队伍,一排首位看着头后白发苍苍,是上了位年纪老人,看来这人对太子挺重要的,那另外一位,一头黑发散落着,她只能看到的是后脑勺。
没一会儿,西名官差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其中的领头人杜卫大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在流放途中耍什么花样,可别怪爷手里的刀不长眼,再者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敢逃,别脱累了自己家里人诛九族!”
宋知意偷偷抬眼打量着领头官差,只见他一脸凶相似乎又带有些怨气,眼神中透着狠厉。
出了长安城,一路上烈日高悬,真是又渴又累,还好秦墨染太子之位没被废,至少不用戴上脚镣这些,但是这两千里流放之路,不知最后能活几人。
宋知意此刻,连续走了好几天,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忍不住吐槽道:“这副身体怎么那么差劲,要是前身那副身子就好了,天天健身,可不是盖的!”
白竹一脚步踉跄,宋知意赶紧扶了她一把,“谢谢小姐!”
宋知意:“白竹,现在出了京城,我们都是流放之囚,日后别自称奴婢,也别称呼我小姐了,不嫌弃咱俩成姐妹,你唤我一声意姐可好!”
白竹瞬时热泪盈眶,感动极了,但还是摇摇头:“小姐好意心领了,我毕竟就是买入相国府的奴婢!小姐永远都是我的主人!”
宋知意听到白竹这么一说,心底莫名一股恼火,她那个世界可是女子半边天的,生气道:“白竹,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不是奴婢,以后就是我妹妹,听姐姐的,明白了吗?”
白竹见扭不过,点点头,喊出了一声姐姐,宋知意开心不己。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有个孩童,叫秦宁,不过才三岁的孩童,能走这么久也算厉害了,瘫倒在地。
一官差怒目圆睁,扬起鞭子就要抽打,却被秦墨染凭空用手抓住厉声道:“你动他试试!”
“太子殿下,这小子不走,耽误行程,按规矩就得受罚。”杜卫走了过来冷声道,眼神中满是不悦,丝毫没有把秦墨染这太子放在眼中的意思。
秦墨染紧紧盯着杜卫,目光如炬:“他不过是个孩童,受不住这苦,若要罚,冲我来。”
杜卫:“殿下,这两千里路,路途险恶,你觉得这十二号人都能受的了,走不了的就只能…”
宋知意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这流放之路,受不住的只能杀掉也不能耽误路程,真是人命如草芥!自己跟白竹哪天走不动了,这太子会不会救救她俩呀。
宋知意想了一会儿,见前面秦墨染与杜卫似乎在坚持不下,手从袖里拿出点什么往旁边草丛一扔,大声尖叫起来,“官爷,官爷,快过来看,那是什么?”
她这一喊,大家的都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路旁的草堆处金光闪闪。
杜卫走了过去,蹲下捡起那一个金元宝,斜眼看了眼宋知意。
宋知意赶紧装作事不关己,说道:“官爷,定是这老天爷见官爷护我们不易,特意从天上掉了个金元宝下来给官爷!”
杜卫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站起来对宋知意道:“你是何人?”
宋知意:“回禀官爷,我是太子妃,相国府的次女,这不昨天成婚,今天就被一起流放了!”
杜卫:“昨日没见太子府有婚喜,太子虽被流放,也容不得旁人冒充!”
宋知意:“官爷可是不知道,殿下被放流放,我阿父虽不舍,但是又不想当无信、落井之人,为了表心意,加上旨意又不可违,太子府被抄了家,哪有钱,阿父又不能表面,所以只能这样入了太子府内!”说完还故意轻声啜泣了下,在外反正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杜卫沉默了一会儿,将金元宝放进袖口:“罢了,暂且信你!”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亘古不变的道理。
见杜卫脸色缓和了不少,宋知意又道:“官爷,可否免了那孩子的罪罚!我背他上路,不会误了行程!”
杜卫点了点头,又望了眼前方,喊道:“继续行路!”
等宋知意走到秦宁面前,秦墨染早己把他背在背上。
这时,宋知意才看清她夫君的面目,长得可真帅,那笔挺的鼻尖处的汗珠看的她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秦墨染见宋知意正盯着她看,这个女人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公然行贿的事都能被她做的毫无破绽,这相国府的人果真没一个简单的。
秦墨染错过她的眼神,首接就往前走。
宋知意无语,连句谢谢都不说,忍不住瞪了秦墨染的背影。
队伍继续前行,烈日依旧高悬,众人的脚步愈发沉重。
宋知意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
杜卫下令原地休息,众人如获大赦,纷纷瘫倒在。
宋知意和白竹找了个阴凉处坐下,宋知意从包袱中掏出水囊,轻抿了一口,随即递给白竹,声音干哑道:“喝一口!”
白竹接过水,轻抿了一口。
宋知意看了眼秦墨染,个个被晒得一副满脸通红,脱水的样子,他似乎一点都没事,真是冰霜的脸自带降温的。
此时,白竹凑了过来,轻声询问道:“姐姐,哪里来的金元宝,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宋知意得意说道:“偷的,那个屋子床底下隐蔽之处,竟然有一个小木盒没有任何灰尘,里面竟装着两个金元宝,想必是府里的谁知道这院子没人住,就藏那里,说明这钱来得也是不正当!”
白竹向宋知意投去仰慕的目光。
树林里的风带来的一丝丝凉意,此刻众人闭眼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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