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熬好后,从三个大锅分别倒出放到三个粥木桶里,宋知意让大家准备提出去给乡民们派药。
这时,店小二犯了愁,对宋知意说道:“姑娘,这小镇至少千人,我这碗加上茶杯也就两百个,再者,后面若被后来的客官知道被这样用过哪还敢用,掌柜的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
宋知意浅笑道:“放心吧,这些碗加茶杯我自有安排!”
说完,舀了一碗汤药递给他:“你把这碗端去掌柜喝!”店小二领命而去。
宋知意让大家稍微都靠过来,说道:“等下出去的时候,你们都戴好布罩,冷轩负责第一桶药,凌云负责第二桶,谢景明负责第三桶,白竹负责给无症状的派发布罩,布罩数量极大不够,先优先妇儒孩童,张大夫和郑大哥负责给乡民看诊,会根据病情让到相应的粥木桶位置去领药,药童再指引乡民。”
江离和孟瑾禾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忙问道:“我们呢!”
宋知意笑了笑,拿起孩童记录的预防知识:“其实呀瘟疫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传染,所有预防意识很重要,乡民们大部分很不熟字,所以江离负责根据内容画些简图,瑾禾再添些易懂的文字,弄完之后,多抄几张,到时候贴在镇上显眼的位置,你们做完后继续熬汤药。”
每个人按照宋知意的安排按顺序就位,当他们看到乡民痛苦不堪的样子着时吓了一跳。
张郎中走上前去,对乡民们说:“他们都是好人,我人老了,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了,大家先听着这位姑娘说几句!”
宋知意向张郎中点了点头,走前一小步,她大声说道:“这次的病因其实就是因为你们前些天吃了自家死去的鸡引起的,而由于天气问题导致鸡患了传染病,就算你们没吃,接触了也会传染,这个瘟疫我们叫禽流感。”
乡民一听,本就被病痛折磨的脸色被吓得如同死尸一样僵住了。
宋知意继续说道:“我们不想隐瞒,是希望大家能一起对抗这瘟疫,你们不用害怕,张大夫和郑大夫,己经找到能治这疟疾了的汤药了,这些汤药会免费发放,首到所有人康复,但是呢,因为这疟疾呀传染性极强,所以每个人必须单独一个碗或者一个茶杯来盛取汤药,客栈的碗加茶杯共两百个,所以需要用到客栈的就得成本价买回去,不想用的,可以回家里去拿,希望轻症的或者还没染上的乡亲们能帮忙行动不便的乡亲回去拿也行,在这几天,你们用完的碗筷一定要放进沸水中煮上半个时辰,可以起到消毒作用。”
其中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壮汉走上前来,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宋知意吓得后退一步,没想到他却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姑娘,主要你们能治好我们,我们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做,若有故意捣乱的得问问我张贵同不同意!”
原来,张贵是这镇上的屠夫,天生长得凶神恶煞,不认识他的人会避之,但是这小镇的人都知道他其实心地憨厚,总是力所能及的帮乡亲们干些事。
乡民们一听张贵这样说了,也纷纷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小镇的乡民如此淳朴,如此的信任他们,可就摊上一个贪生怕死的乡长,宋知意心道。
大家按照宋知意的方法有序地进行着,这时,张大夫举起手做出“1”的手势,冷轩赶忙舀了第一碗汤药小跑过去,刚想递过去的时候却惊得一下手抖,这碗汤药洒在地上。
宋知意赶忙走过去,原来这位病人是位断了一只腿的大爷,那露出的半截骨头确实可怕,大爷脸色无比苍白,手抖得也无比厉害。
她让怔住的冷轩赶紧重新去打一碗过来,打过来后,她用手掰开大爷的嘴巴,让冷轩把汤药灌进去。
灌完后,宋知意拍了下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要胆子大些,不然以后怎么保护心爱的女人和百姓。”
冷轩点了点头,宋知意:“那还能坚持下去不,要不我让凌云跟你换下!”
他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可以克服自己的!”
宋知意“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吧!
宋知意看着这神龙不见尾的队伍,重症的其实算少了,毕竟还能撑着一口气过来得靠多大的意志力。
她眼神不经意正好又落到正背着一位昏迷不起的阿奶过来让张郎宗赶紧瞧瞧,灌好药后又背了起来。
宋知意迎上前去叫停了他,问道:“张大哥,这位是?”
张贵脸上露出不好的歉意,“姑娘,对不住呀,我知道插队不好,这位是我隔壁家的张阿奶,她病的根本起不了床来排队,我见她昏迷不醒,还烫的厉害,这不赶紧背过来。”
宋知意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点。
她连忙对张大哥说道:“张大哥,这样吧,你先把阿奶背回去看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忙叫上一些年轻力壮的人,去看看其他人家有没有类似的情况,把汤药给他们送过去,还有把那些病情严重、行动不便的人先背回家去,毕竟天色也快黑了,让他们喝过药后早点休息!”
张贵听了宋知意的话,立马点头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一群身强力壮的人跟着张贵回来了。宋知意赶忙安排他们,分成几个小组,给行动不便的人家送药。
天色如墨般暗沉了下来,但是这街上排着队看病的乡亲们依然很多,令人意外的是,太阳下山了,还有灯亮起,只见街道两旁的商铺门口挂的灯笼也如夜空中的明月般纷纷亮了起来。
看诊,派药,送药,教制造布罩,每个人似乎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病人渐渐少了起来。
终于看完最后一个,汤药也见了底,郑言等人带着疲惫的身子收拾好便进了客栈。
宋知意见秦墨染还没回来说在门口等等,刚等了一会儿,没想到白天求救治孙子的那位阿奶急里忙慌的跑过来。
她见状,赶忙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阿奶激动道:“我孙子喝了药回去,现在好多了,高热退了下,真是谢谢你们呀!”
停顿了一会儿,阿奶又接着说道:“孩子他爹本就是在县里做点轻纱生意,放了一些在家里,我看跟那白姑娘教我们做的用的料子一样,那料子这乡户人家哪有,我呀想把这些轻纱拿出来!”
宋知意看着这位慈祥心善的老人,心一股暖意,还是拒绝道:“阿奶,不用了,孩子他爹做点小本生意也不容易,轻纱呀,就白天那个秦公子己经去县城买了,放心哈!”
阿奶刚想开口,传来一阵马蹄声,宋知意望去,眉眼满是笑意:“阿奶,你看,轻纱来了!”
“阿奶,你先回去照顾好孩子,明天呀郑大夫再上门看看!”
阿奶见拗不过,嘴里不停说着“真是好人呀!”离去。
秦墨染驾驶的马车在宋知意面前停下,宋知意正想搭把手去扶下,没想到秦墨染首接跳了下来,稳健落地,整得她那尴尬的手赶紧闪了回来赶紧放背后。
秦墨染见她一个人在客栈门口,问道:“你是在等我?”
“没,没,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谁等你!”宋知意心虚道。
“那你在门口作甚?”
“我,我,你管我呢!”
秦墨染见她那心虚又担忧的模样,嘴角轻微上扬,带有点邪魅的意味,“我们先进去吧!”
“好,你把马车停马棚去,我让店小二安排人过来搬!”
“嗯,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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