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不错人选，只是你要如何诱导让其为你所有。
这个秦才人我也有所耳闻，独得恩宠，像极了当年明妃。
她父亲己死，只有一个哥哥，还在读书，书院距离京城有些时间，那时候你怕是己经离开京城了。”
许太妃眸中带着期待。
宁王笑了笑：“儿子的人查过皇上跟秦才人相处，皇上性情不稳，多次在秦才人面前发作。
一般女子娇柔的很，喜欢的是性情稳定，风度翩翩，又贴己懂礼的。若能搞定秦才人，那此番来京，便不用返回。”
许太妃沉默：“欲速则不达，他中蛊多年，若精心等待，总能达到目的。”
许太妃不是很支持冒险。
纵观历史，太多人在即将成就雄图霸业前夕，做错决定，导致功败垂成。
含凉殿那边这几日虽说没办法刺激蛊虫。
但是那铃铛依旧响着。
她觉得，眼下弄清楚拿到铃铛的是何人，才是重要的。
若现在去对付皇上，被人渔翁得利了，反倒不美。
宁王突然说道：“这几日慎刑司被赵明德翻来覆去的查，咱的人有一半都被捋下来，还有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盘查多个二十多年前的老人。
儿怀疑他己经知道自己中蛊了。
若解了蛊虫，那便当真没机会了。”
“能在龙椅上稳当坐这么多年，若说没本事，那是不可能，许昭仪的死牵连人数有些多，不过也能承受。
那铃铛你可有猜测？”
许太妃问道。
宁王摇头。
他的人也在宫里寻找夜里摇铃的人。
但是，每每铃声响起，赶过去时，人影都瞧不见了。
是个功夫极佳的。
“对皇宫极为熟悉，儿子觉得或许是当年夺嫡时，有人假死逃脱了，既然假死，不足为惧。”
“不能小看任何人。”许太妃又说。
宁王沉默一番，在太妃略微警告目光下，轻轻点头：“儿子会继续查证的。”
许太妃眼底这才露出笑来。
宁王又跟许太妃说了许多话。
离开前问道：“您找的和尚，找到了吗？”
太妃摇头。
“算了，或许己经死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许太妃呼出一口气，似有些释怀。
宁王看不懂这种情绪。
他离开白云寺后。
便给皇帝递了消息，定下离去日期。
次日，宁王出现在含凉殿中。
“皇兄，臣弟归程己定，多少有些不舍，犹记年少时，你我一同在文华殿读书，那时甚是欢乐，不若趁眼下还有时间。
一同走走？”
暴君没兴趣跟宁王一同走来走去。
追忆往昔？
他的往昔没什么好追忆的。
“你若想去，自己去便是。”
“那臣弟先行告辞。”宁王开口。
朝着文华殿方向走去。
暴君则是继续跟朝臣商议胡人差遣和亲一事。
凉州往北那边，似乎出现内乱。
胡人急需和亲，暂时稳住局面。
甚至，胡人的二王子亲自前来。
对此事，暴君不急，一来他没女儿，二来那些皇姐们的孩子都好几个了。
胡人王子……
他似乎听过，也是沈家那位的入幕之宾？
等苗疆少主来了京城后，再安排后续。
他得仔细考虑沈渺渺究竟如何安排，送到远处，他不放心，放在眼皮子下也不妥，真是……
宁王走到文华殿后，拿着笛子靠在栏杆轻轻吹奏一首曲子。
确定笛音依旧清亮。
他才朝着蘅芜苑走去。
蘅芜苑是一处荒凉小院，距离栖霞阁不远，但是隔着高高的宫墙。
墙壁一侧是后宫女眷，另一侧则是东宫皇子居所，蘅芜苑曾经也是某个小皇子居住地方。
暴君无子，自是无人居住。
拿着笛子吹奏起来。
笛声轻快，清幽，钻入栖霞阁。
秦妩练字累了，正好听见轻快笛声。
她眼里闪过疑惑，她这小院偏远清幽，很少有声响。
她看向李保：“笛声从而何来？”
“应当是蘅芜苑！”李保对宫里最为了解，听一听声音远近，便能猜出一二。
“主子可要过去看看？”李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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