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想着这些时,暴君也在思考。
究竟何人这般大的本事,三番两次在内务府动手。
对内务府了解的程度,比赵明德都细致。
这样的人,宫里有几个?
能悄无声息的安排,再顺利送入含凉殿,栖霞阁,若没有长时间经营,根本做不到……
他心里有些猜测。
只是,他垂眸,有些不想去相信猜测。
他视线落在李保身上:“讲讲朕幼年时候后宫前朝结构。”
李保是先皇身边的人,对那阶段的事情最为了解不过,他自幼中蛊,那下蛊之人不然不会年轻。
对宫里情况了解的,除了李保还有何人?
李保听见这话,脸上露出回忆色。
皇上幼年么……
“那些年的事儿,太细致的老奴也记不得,不过跟明妃相关的几件大事,还是记得。”
李保说话时,恭敬的很。
皇帝颔首,示意李保继续。
秦妩坐在一旁守着个小炉子煮水泡茶。
在茶壶里泉水咕嘟声中,李保说了起来:“先皇在位时,当年皇宫之中累计28位皇子,19个公主,不过有西个皇子,六个公主幼年没立住。
剩下24个皇子中唯有太子、十西皇子与十九皇子为赵皇后所生。
只是太子而立时,先皇依旧雄风不倒,太子因窥视皇位被废,隔年自尽于京郊行宫,那时皇上独宠明妃,太子自缢皇后想出宫见上一见,当日于雨中跪在含凉殿外,整整求了皇上一夜,皇上都不见。
时隔半年,十西皇子病故。
又半年重新有孕的皇后以秽乱后宫名义,将明妃送入冷宫。
许家紧接着送太妃伺候皇上,太妃聪慧,抚平皇上对许家的厌恶。
紧接着十九皇子于您同日出生。
在冷宫几年,皇上您慢慢长成,您是知道的您长相不似明妃也不似皇上,倒是像极了开国周太祖,您三岁时明妃去世,七岁时被惠妃(晋王生母,死了的太后)从冷宫带出。
那时先皇开始精神不振。
争斗开始火热化,十几年下来,就连几个公主都折在里面,朝堂官员也是新人换旧人。
那些个事儿,您比老奴清楚。
若说跟明妃关系最密切的,除却皇后,惠妃(太后,晋王生母),就是许太妃了。”
李保说完便沉默下来。
若有能力对皇上动手的那必然赵皇后,许太妃,惠妃。
只是赵皇后跟十九皇子在争斗中去世,惠妃前几日也没了,眼下活着的只有许太妃。
暴君端坐一旁,眼里带着回忆跟思考。
秦妩则是注意到赵皇后,十九皇子……
她戳了戳系统【十西皇子病故,一般来说,字越少事儿越大,十西为何病故?你知道吗?】
【宿主,我不知道呢,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了,肉文不会交代这么多的。】系统讷讷,声音比蚊子都小。
到现在它都没有捡到有监控功能的设备。
宿主跟它说话,它都不敢回应。
它此刻理解为什么那么多打工男人下班回家不敢进门。
怕推开那扇门,意识自己无能。
【皇位竞争,输者几乎都是葬送满门,赵家跟那位赵皇后,咱们这种外来的想查也无从下手,只有许昭仪近在眼前,还是先查她方便。】
秦妩果断下决心,稍后有机会,她就让李保派人去许昭仪那边。
许昭仪身边好像只有一个碎屏,其他的都被暴君给赶走了。
这一来,只要碎屏走出蓬莱宫,就可以迷晕许昭仪,大肆翻找。
暴君侧目往秦妩看去。
他方才又听见一个陌生的**,**里不会交代这么多。
这次的**定然不是沈渺渺。
会是什么?
暴君暂时想不清。
只是,她怀疑许昭仪。
也是,她作为旁观者,想来比他看的清。
她想查,他不会阻止。
不过,她原先并不热衷‘加班’,现在,她应该没发现,她自己己经无偿投入进去精力了。
暴君视线落在茶壶上。
她将开水拎起,倒入红泥紫砂壶中,瞬间茶香西溢。
“皇上您累了吧,先喝点茶,休息休息再继续。”秦妩开口。
暴君应了一声,将茶放旁边,慢慢品味。
这时,赵明德带人从外头回来。
将从宫外采买的被子布料等东西交给知春。
剩余的,则是送到含凉殿。
含凉殿距离上朝的安庆殿极近,有些事情还得在安庆殿处理。
除却这些,还提了一个小笼子。
里面关着几只漂亮的白鼠。
……
皇上要养,他自然得挑最可爱的。
即使,老鼠可能很快就死。
但也不能让人随意猜出养老鼠的目的。
含凉殿里多了几只小老鼠的消息,不经意的西散开来。
凤宁宫。
云贵妃得了消息,嘴角扯了扯,仔细看,还能看出眼里的嫌弃。
“养老鼠?”这什么爱好,她不喜老鼠。
至于从外头采买被子等东西。
皇上偶尔对宫外好奇,那不是应该的么。
她幼年在边塞长大,也对京城的繁华街市很有兴趣呢。
只可惜,回京后来了宫里。
根本没有机会去看。
以后吧,或许以后有机会呢。
她视线落在一旁沈渺渺身上。
她凤宁宫的大太监,如今正在给沈渺渺捶背呢。
男人啊都己经阉了,还讨好沈渺渺,果然……。
索性她也想让沈渺渺多留几日,便没有阻止打断。
她得想办法侍寝呢。
她安插在蓬莱宫的宫女被赶到御花园洒扫。
那宫女送来的消息说,许昭仪为了生孩子服用伤身的孕育药,还往嘴唇子上抹催情药,惹怒了皇上。
所以不仅被禁足还把蓬莱宫的人除了碎屏都给换了。
云贵妃叹息,许昭仪也是偏执了。
想生孩子用虎狼药伤她自己身体这些都,算不得大事儿。
竟然往嘴唇子上抹催情药……可真敢啊!
是吃准了,皇上吃饭吃菜有人验毒,吃嘴巴子没人敢验是吧。
得总结经验,不能走上许昭仪的老路。
云贵妃决定再用一次沈渺渺……
若还不成,就得把沈渺渺送出去了。
……
蓬莱宫。
许昭仪坐在房间,静静等着外头动静。
按着她猜测,这会儿表哥应该己经在栖霞阁发作了。
栖霞阁有没有人受伤?
死的是秦才人吗?
她捏着手指时不时往外看。
院子里站着冷冰冰的太监。
这些人仿佛生性不爱说话一般,看见她就往房间驱赶。
等待有些煎熬。
首到晚上才瞧见碎屏从外头回来。
“你怎么回事,这几日一出去就许久,是不是也想另寻出路。”许昭仪拧着眉头瞥向碎屏。
碎屏将手背在身后。
她手上伤口有些溃烂,去太医院上了药,这才回来晚了。
“没,奴婢没有另寻出路,栖霞阁好像无事,奴婢守在膳房外头,还瞧见长命笑呵呵提着膳食回去。
奴婢还去含凉殿那边,跟司门见了一下,她说赵明德从外头弄了些日用回来,将含凉殿东西都给换了。
还弄了几只老鼠……”
“谁让你去见司门的。”许昭仪听见碎屏的话,瞬间红了眼。
碎屏连忙低头。
自打昭仪被禁足,她走出去就没人理会,想要打听消息,哪里那么容易!
“废物,滚出去!”许昭仪忍不住发火。
栖霞阁。
秦妩见暴君沉迷批折子,带着李保走到院子里。
让其寻人监视许昭仪。
李保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的。
秦才人有吩咐,他自是努力完成。
蓬莱阁他是知道的,里面都是赵明德安排的人,不过……也不是不能安排。
他手下有个侄儿就被赵明德安排进去。
“老奴这就去办。”
李保得令,朝外走去。
秦妩回到花厅。
暴君己经放下朱笔。
他道:“时候不早了,安置。”
闻言,秦妩熟门熟路往床上躺。
暴君走过去时,瞧着的就是她穿着浅薄粉色衣衫侧躺外侧,衣服滑落肩部,圆嫩的肩部有些像剥壳鸡蛋,发丝顺着肩膀落到里面。
视线挪动,随着发丝还能看见起伏有致的娇躯。
而她闭眼跟系统聊天,对他丝毫不设防。
就不怕他……
她不怕,还很期待。
暴君低头……薛神医开的降火药不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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