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脚步一顿。
僵硬的收回目光。
然而,他视力极好,还是不经意看见图册。
上头精致的图画,红纱床帐里,两人只有地面散落衣服……
纤毫毕现。
暴君额头青筋抽搐。
秦妩……
她又社死了。
要知道这玩意,自己私下看就是。
被发现就是另一种体验。
【宿、宿主我提醒晚了,都怪我捡垃圾太专注。】系统沉默。
【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得怪许昭仪呢,不是把人叫走了么,怎么就没本事留住,不然我也不会大晚上的看这个。
还有统子你不也是认为暴君夜晚不过来,才专心捡东西么,往好里想,暴君或许没看见呢。
就算看见了——也无妨,他可是未来的明君,不会因为这个有意见的,再说,不是有我在么,手拿把捏,放心放心。】秦妩安抚系统。
系统思路在秦妩言语下偏移许多,用力附和【都怪许昭仪,可真没本事。】
这小系统,刚开始还是暴君唯粉,媚男小统,任务完成过半,开始患得患失了。
像极了那些谈恋爱中的小少年们,一点可能都没有的时候,胆大冲冲冲,一旦得了回应就开始患得患失。
她这宿主当的可真不容易,不仅哄着暴君。
还得给系统做个心理治疗。
想申请双倍补贴了。
想到暴君还在旁侧,也不敢耽搁,她轻轻扯了扯暴君衣服:
“皇上,您可来了,嫔妾还以为您今儿不来呢。”
暴君沉默。言行不一,秦才人玩的好熟练啊。
还有那小系统,刚开始护他护的紧,现在成了秦才人的小狗腿了。
他拿着后妃画册看,是不老实,得挂墙上。
他不在许昭仪那边留宿。
又是许昭仪没本事。
这系统左右互搏,不累么……
见暴君不说话,秦妩还以为他在震惊那些图册。
继续转移话题:“嫔妾己经将您交予的册子看了过半,心里有些不成熟的想法,嫔妾说说您帮着辅正。”
秦妩说着话,顺势合上夹层图册,放在一旁。
顺手将后宫嫔妃的详细信息放在前头,打开书签页就能找到目标人物。
暴君看了几眼。
一个是江美人,一个是郑修媛,还有一个卢御女。
江美人出身益州,父亲是一地刺史,母亲是当地盐商之女,擅长经营,幼年还曾给江刺史提过一些改革意见。
郑修容则是来荆州江陵,幼年目睹仵作为死者言,对此极为感兴趣,甚至还偷师学过一些,只是被荆州司马发现后,便断了出门机会。
至于卢御女,来自邢州,父亲官位不高,也是一个县令。
幼年多次见县令判案,心细如尘,颇有天赋,据说这位卢御女进宫以后,还曾帮着被冤枉偷窃珠宝的宫女洗清冤屈。
只是,宫里的事儿并不是洗脱冤屈就能得到感恩,后续那位卢御女被宫女栽赃冤枉。
得亏她聪慧,能自证清白。
若是换成她人,怕是死不瞑目。
从那以后便关着门过日子。
没主动往暴君跟前凑,也没有再继续帮助她人。
这几个人都是有些聪明,有点野心,但是被大环境给裹挟着,只能偏安一处的。
可就业方向一个可以京兆府做仵作讼师,一个可以去大理寺任职管理文书,还有一个可以任户部仓部司出纳之一。
都是很基层职位,更锻炼人。
儒学影响近乎千年,将人安排在朝堂根本不可能。会迎来抱团的抵制。
这般安排,对于朝堂上大人物来说,也不起眼。
更不会多加针对。
“只有三个?”暴君不太满意。
秦妩笑了笑,浅浅回应:“若是日后遇见更出众的,可以继续安排,其他人么得再观察观察。”一个时代一个思维。
被她挑出来的,都是这个世界的另类。
剩下的,早己被多年规训规划规出方圆。
男尊女卑的主流思想存在,另类是少数。
剩下的就算机会摆在眼前,也不会争取。
这样的,就算了。
官场职场拼杀,没点儿异于常人的地方,干不了。
“嗯,你安排就是,若有困难,寻赵明德帮助。”
暴君点点头。
他也希望这些人能成长起来。
那是打破现有格局的机会。
天色己晚。
到了休息的时候。
外头突然传来消息。
太后驾崩了。
暴君回头看一眼缩着脖子汇报消息的赵明德。
沉声道:“太后驾崩一事,交与太常寺,光禄寺,宗正寺办理,太后体恤百姓,又非先皇元后,正逢国库空虚,简单办理便是。”
暴君开口。
赵明德连忙应了一声,将后续事情交代下去。
至于让暴君尽孝。事必躬亲?不可能的。
若是明君还能用道德绑架一下,暴君……他都是暴君了,怎么可能对心藏坏心的人尽孝。
能让人顺利埋到土里都是格外开恩了。
暴君瞥一眼秦才人。
他发现,经过商讨后妃再就业跟太后身后事。
这会己经没追究那不穿衣缕画册的心情了。
若再提起,显得他小家子气。
秦才人有点懂人心啊!
今夜事情格外多。
不大一会儿。
薛神医又从蓬莱宫匆匆赶过来。
神医脸上带着疲累,今日救治许昭仪,费了他老大劲儿。
原本许昭仪那些伤,他接手调理,用三两年便可恢复比普通人水平。
只是,这位许昭仪想不开往嘴皮子上抹什么催情药。
这就算了,还吃着促怀孕的虎狼之药。
就这破身子还想生孩子。
就不怕孩子没生出来人死了。
有些人真真的又聪明又蠢。
瞧着那位许昭仪言谈举止,也不是蠢货。
怎么在生子上就这么偏执。
可见,聪明人一旦起了贪心,一旦有了执念,那真是……没救!
神医深夜赶过来。
倒不是为了许昭仪。
而是因为暴君。
暴君与神医坐在庭院石凳上谈话。
现将许昭仪情况说了一番。
说到嘴唇子上的催情药时,神医看见暴君眼里的冷漠,瞬间恍然。
那许昭仪作死啊!往嘴皮子上抹,是打算被皇帝吃?
可真是……
人才!
只是,算计这么多,怕是让皇帝更失望了吧!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秦妩听见许昭仪做的事情。
忍不住擦冷汗。
为了生孩子,把自己身体破坏成破布娃娃值得么。
她这个脚趾甲有甲沟炎不能生的,如何都理解不了那些求子心切的。
她不关注许昭仪,她关注的是神医。
戳了戳系统,问道:【统啊,你说女主的入幕之宾,也有神医对吧,神医是这位吗?】
【对,就是他。身带药香、清俊澄澈,眉目如画,行走人间,眸中带着对穷苦人的怜悯,唯有看她时才有强势的占有欲,唯有在她身上时才露出野兽狂野一幕,咳,原文里这么写的】系统说道。
【嘶……】秦妩倒吸一口。
暴君忍住没回头看人跟统的表情,只是视线再次落在薛神医身上时,就多了几分一言难尽。
这目光让薛神医有些莫名其妙。
他以为自己衣服乱了,不着痕迹整理一番。
而后摆出一脸严肃目光,将从古籍上查到的东西说出来。
暴君淡淡追问: “你是说,朕头颅里有蛊虫。”
“此蛊名朝颜,性嗜血,厌恶朝颜花,若被朝颜花粉刺激,见血可破。”神医从身上摸出一本破旧的书。
“若中蛊者为女,可血脉相传。
若中蛊者为男……”
“为男如何?”暴君见神医不说话,皱眉问道。
神医将手里书册递给暴君。
暴君看一眼跟着沉默。
古书太老,后续被虫蛀了。
秦妩抬眼,不知二人为何沉默。
系统出现,扫了一番:【宿主,那薛神医的书少了半页,最关键地方没了,这跟写小说的卡文狗有什么区别,就知道在关键地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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