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跟太妃回京。
在京城也翻起不小的水花。
只是跟秦妩没关系。
她连皇宫大门都没出去过，外界如何，她根本不知。
宁王进宫觐见，那必然得在含凉殿。
暴君离开栖霞阁后，沉默一瞬间，将口罩取出覆盖口鼻。
宁王是太妃的儿子。
太妃又是他的姨母。
母妃死后，太妃还只是一个小小宝林，那时她能养住宁王就费了不少心思，想要养他，有心无力。
他这才落在太后膝下。
毒药升级，含凉殿也隐藏未知危险。
为防止他被毒药刺激，再掐死宁王。
还是谨慎些好。
赵明德瞧见暴君此刻的装扮，眼里露出几分狐疑，不过也没多问。
皇上的事儿哪儿是他一个太监能问的。
这几日，查内务府动作太大，内务府总管总突然吞毒自杀，那出现在栖霞阁的毒药还一点儿线索没查出来。
不管贵妃，昭仪，皇后，还有其他昭容，只要母族在京城的。
都跟宫外有联系。
信封往来都是小的。
还会捎带金银，信息等等。
……
这事儿没办好，他可不敢惹怒皇上。
不然又得扇自己嘴巴子。
含凉殿。
宁王穿着一身绛紫色缂丝长袍，袍子边缘绣着祥云跟麒麟，他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面色白皙，不似晋王看着多了武将气质。
他站在那里，就带着温和干净。
“臣弟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起吧，无需多礼。”暴君开口。
宁王这才起身，抬眼，视线落在暴君身上。
瞧见暴君嘴上的口罩，微微惊讶。
而后问到：“这是何物？”
“面衣。”暴君开口。
宁王想问为何这个时候戴个面衣，这般对话，怪不自然。
只是，君臣时隔三年再见，多了些生疏，有些话倒不能这般首接问。
“太后千秋诞辰将要来临，皇兄可安排好？”
“嗯，有皇后操持，放心便是。”暴君又说。
宁王还想说点什么，拉近一些兄弟关系，然而，暴君明显没说话的意思，他只道：“母妃去了太后慈安宫请安，皇兄可要去见一见。”
“好。”暴君应了一声。
起身朝着慈安宫而去。
来到慈安宫，发现不仅太后跟太妃都在，就连皇后晋王也坐在一旁。
暴君视线不经意扫过藏锋卫藏身的地方，而后了然，藏锋卫己经拿到皇后的东西，届时在诞辰那日，可以用此邀请晋王。
暴君来到。
太妃需先给暴君请安，太妃起身后。
暴君才给太妃太后问候。
“姨母舟车劳顿，一路奔波，可有不适？”
“那倒是还好，总归有下人伺候，皇上进来如何，可还会梦魇失眠？”
太妃问道。
暴君点点头：“好多了。”
太妃又看了一眼暴君嘴巴上捂着的口罩：“此物，是面衣么，为何要戴这个？”
面衣经过几百年变化，如今大周也有人佩戴，不过那是面巾，还都是女子佩戴，男人，几乎没有。
“防晒。”暴君随意扯了个借口。
当然视线也会有意无意落在晋王身上。
甚至发现晋王在他眼皮子跟皇后用眼神交流。
可真是……
暴君觉得这世间没有比他能忍的。
现在发作只能处置了皇后，发疯也只能杀一个晋王。
还是等太后诞辰一网打尽的好。
想到这三日时间里，藏锋卫发现那么多东西。
暴君就心里一阵发寒。
往昔，他仿佛行尸走肉，为何发现不了？
大概从未怀疑吧。
扫一眼皇后，再想到后宫诸多女子，先不说他不放心那些人是不是被收买，有没有无意间沾染上刺激他的毒，人数之多，而他却仅有一个。
若再有皇后这种情况。
又当如何应对？
而且，他只有一个人，不能同时给那么多人服务，会虚弱的。
或许应该在太后诞辰后，赶出去一批。
养着每个月还得发月钱衣物饮食。
暴君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能省一笔钱，多好呢。
而且……
暴君再次想到秦才人曾经跟系统说过的话，女特种兵，女医，女将……
他不能把全部希望放在杨延身上，万一就有女子想要当官呢。
这样一来，这些人反过来还能给他挣钱。
若只有他给他晋升途径，她们想要继续在后宫当个无用的花朵，还是，去争去抢去抓住任何机会？
暴君不知。
但是暴君觉得这是一个方向。
若是错了，那就错了。
谁的人生还不出错呢。
皇后陡然对上暴君轻笑的眼睛。
霎时间头皮发麻， 这疯子，为何这般笑。
他为何看她一眼。
她仔细回忆自己曾经做过的每件事情。
都是非常谨慎的。
这样一想，又慢慢安抚好自己。
暴君听着太妃跟太后二人对话，只觉这些内容都是一些无用且繁琐的言语。
“朕前朝还有事情，母妃太妃你们继续，朕先回了。”
暴君开口，准备返回。
宁王轻轻皱了皱眉，这次回京，皇上有些不对劲。
好似正常了许多，又好似更疯了。
是一种平静的疯感，而非那种嗜血杀人的疯子。
这是为何？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兄，臣弟随您一起。”
“不用，朕要去后宫。”暴君开口。
宁王瞬间脚步瞬间顿住。
去后宫，好像确实不能带他。
只是白日里就去吗？这般荒淫无度？宁王想不通，却也没继续跟上。
暴君这次顺利离去。
走出慈安宫范围，瞥一眼赵明德。
吩咐道：“这几日将后宫所有人情况给朕查一番。”
“所有人？”
赵明德放弃思考了，先前还能知道皇上想什么？
现在根本猜不到。
倒不如首接听吩咐。
“嗯，尽可能详细一些。”暴君补充。
“诺！”赵明德应了一声。
如此，二人继续返回栖霞阁。
走到栖霞阁，暴君摘下口罩。
刚走入栖霞阁，就瞧见一碗清凉冰镇过的冰粉。
“外头怪热，皇上吃些冰，消消暑。”秦妩声音响起。
暴君颔首。
每次来这里，他的内心都异常宁静。
只是，今日秦才人似乎有些消极，蔫巴巴的，暴君接过冰粉刚想尝试突然顿住，他闻到淡淡的鲜血味儿，从秦才人身上传来。
“你受伤了？”
秦妩：“！！！”
“伤口在何处，重不重，朕看看！”暴君皱着眉头，冷漠的脸上头一次情绪外露。明显的担忧让人忽视不了。
他这一瞬间脑子里怀疑过许多人，皇后贵妃？昭仪，太后？是谁，暗算秦才人。
1秦妩：她没有，她只是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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